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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別勾我的魂走哇,嗚嗚~~~”

青影人形被這小子一陣胡扯給氣樂了,不懷好意的瞄了他一眼,冷哼道:“就你個毛孩子還上有八十老母的老夫?亂七八糟!”

鍾侯一聽這鬼還能溝通,不免生出希望,擦了把鼻涕,厚著臉皮賠笑道:“鬼大哥,小子平常聽我爹說書太多,反應遲鈍,您老莫怪,要怪您找我爹去,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您老要是閒供奉少了,小的回頭給您造個這麼大!”說罷兩手伸開一比劃,卻又覺得小了,趕忙伸臂長滿,獻媚道:“這~這麼大的一尊神像,天天燒高香,供奉您老人家!”

青影不耐煩道:“哼~誰要你的供奉!”

眾孩童這時候也從最初的恐懼中恢復了點過來,膽大的鐘鐵柱首先心中惱怒,他這人對神鬼的態度很簡單,河水不犯井水,人雖小卻很有原則,認準一條路絕不會頭,此時氣往上衝,也顧不得那麼多,喝問道:“你待怎地?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敢情他把青影當成劫道的了。

跪倒在地的鐘侯暗呼苦也,想不到這時候柱子的擰勁牛脾氣上來了,一旁的鐘三馗也暗暗的輕拉著鍾鐵柱,提醒他注意,以免惹惱惡鬼,性命不保。

其他的小孩則惴惴不安,等待著臨頭的命運,只有鍾臨滿有興趣的觀察著香案之上飄飄乎乎的人形青影,對他來說死就是死,頂多死一次,怕也是死,不怕也是死,臨頭一刀,縮脖還是一刀,反正命有天定,不如看看鬼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出乎意料,青影對鐵柱好似相當欣賞,連語氣都明顯的緩和下來,對一眾孩童淡淡道:“吾本乃爾等先祖,俗名鍾寅初,因一生積善行德,無大惡事,歸陰後授封此山魍魈,負責巡山之職,爾等大可不必驚懼!”

說罷,好似還對跪在一旁的鐘侯瞪了一眼,可能不屑有如此子孫吧,寧可把罪禍推到自己老爹身上,也要把自己抹乾淨。

鍾臨眉頭一皺,暗忖應該這位所謂的先祖當不會無故現身,不由疑惑道:“前輩此行可有吩咐?小子們一定遵照!”

青影好似露出了一抹訝色,驚異此子年紀尚幼卻有如此心智,點頭道:“吾本不願現身,人間色,欲,無色三界本和本巡無半點牽掛,也不願洩露天機引天雷自滅,怎奈看爾等剛才分肉而食,甚有善根,不願爾等就此魂飛魄散,故才指點爾等一條生路!”

“什麼?魂飛魄散?”

鍾鐵柱猛吃了一驚,駭然問道。

此時,外邊的晴空突然陰雲密佈,皎潔的月光被重重烏雲遮蓋,變成一片漆黑,蒼穹之上隱隱透出悶響,周圍的溼氣也越顯濃烈。

鍾寅初首次露出了驚怵矛盾的神色,好似對將要來臨的什麼充滿著恐懼,一咬牙沉聲道:“爾等聽好,時日無多,需緊記不怠!如今爾等所謂的‘雲山’本名‘霧霞嶺’,兩百多年前,此野嶺還是荒草遍地,林木稀疏,不知何時山中出現了一個蛇妖,幻化內丹,汲取山川日月靈氣,早晚吐出毒霧,應化五彩雲霞,山中草木本乃天生地養,物物皆有靈性,於是為抵禦毒霧,誕泌瘴氣雨霧,兩百年下來,平常人看來,此山雲霧騰騰,恍若仙境,殊不知蛇妖已經成形。”

鍾臨聽的毛骨悚然,萬沒想到就在家門口,兩百年來一直盤踞著這麼個毒物,顫聲道:“照前輩此言,莫非蛇妖要禍害村子不成?”

鍾寅初點了點頭,示意不要打斷他的話,緊接著道:“如今此妖物恰逢五百年一遇的天劫,坎離匡廓,運轂正軸,現下黃道紫薇星辰宮遁開,五行輪幽潛淪匿,蛇妖為了不至於被體內三昧真火焚身,必然瘋狂吸取萬物生靈魂魄,迷瘴沼澤本乃秀山花谷,如今已成鬼蜮,蛇妖一直未動此村,就是怕驚動佛道正門仙家,如今受內火天劫所逼,妖物必定會將方圓百里生靈魂魄收歸己有,爾等絕難倖免,吾正是發覺此點,特來告知,望爾等速離此地,好自為之!”

眾夥伴面面相覷,初時打獵而歸的喜悅早已不翼而飛,心中亂成一團,畢竟是幾個孩子,初聞此事,一時間沒了頭緒。

鍾寅初聽到外間的悶響聲越來越大,知道不能再耽誤,從神形之中分化出一股青煙,直入祠堂香爐下的土地,少時,從土地之上冒起了青煙,緩緩的拔出一支黝黑髮亮的鐵器,緩緩的漂浮於祠堂的半空,好似不受力般。

鍾寅初的青臉上,神態越發凝重,對諸人吩咐道:“明日寅時到丑時之間,乃日宮爻位煞氣最重的時辰,蛇妖必不敢輕舉妄動,爾等必須說服村中老幼趁此段時間離開,否則到了晦至朔旦,震來受符;天地媾精的時分,想走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