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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部分

們的吸引力實在太大。

所以,面對著一個緩緩壓來的八陣軍,所有人都選擇了向前,而不是撤退。

沒有人想再回到那個缺衣少糧,物質貧乏,天寒地凍,氣候惡劣的北疆,哪怕那裡同樣也是生養他們的草原。

北疆惡劣的條件,對草原上的人來講,習慣了本沒有什麼,但等他們見識到了北遙郡的美景,中州花花綠綠的江山,兩相對比,草原便成了一個噩夢,一個糾纏了他們世世代代的可怕夢魘。

從窮山惡水中跳出來的北疆眾人,一旦見識過了浮華,就不願再次失去,哪怕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擁住身邊的美麗,留在浮華的寶地。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渴望美好,遠離窮困,是人的天性,對於窮怕了的北疆眾人來講,這種體會刻骨銘心,以至於早已滲入骨髓。

對北疆人來講,美不可得則寧死勿生,決不妥協。

於是,孤注一擲而且頗為悲壯的衝鋒開始了。

三萬多北疆鐵騎,全部搭弓在手,刀劍出鞘,在各自部落頭領的親自帶領下,山哭海嘯般的同時怒吼起來,以決死之心,尾隨著剛才衝出的幾千人,決堤洪水般衝出。

第七章 自然之心

大地在退後,犛馬在狂奔,萬蹄捶地的擂鼓悶震,數萬人聲嘶力竭的怒吼,天地之間喊殺一線,上萬柄馬刀揮舞,幽幽寒芒瀑濺。

就像一股股巨浪拍打在一列列岩礁上,浪頭激起的水花尚未落下,後浪又至,此起彼伏,綿綿不絕。

三萬北地鐵騎與魔族八陣軍的劇烈碰撞,就像是海浪與礁石的較量。

一朵朵璀璨的血花在八陣軍的車陣前綻放,殺紅了眼的北地騎兵,踏著同伴的屍體,怒吼著繼續衝擊,前面人死了,後邊的躍過屍體衝上,坐騎被射翻,人就下馬步戰。

驀的,正在緩緩進擊的車盾戰陣,忽然從中開啟了數條細縫,緊接著這些縫隙隨著兩側戰車的移動,越發擴大,不多時露出了幾個丈寬的缺口。

血染徵袍的北地勇士,面對著前方七零八落,搖搖欲墜的車盾陣,奮然歡呼,抖擻精神,躍馬揚刀,嗷嗷怪叫著從這些缺口,潮水般湧入。

“風!”

一聲旱地焦雷般的大吼,猛然從八陣軍後響起。

“風風風”

一聲聲震天大吼,忽然從八陣軍南北兩邊傳來。

“風巽一騎,全軍出擊!”

“殺!”

原本在八陣軍兩個側翼熱身緩跑的兩支銀甲騎兵,一聲發喊下突然加速,猛然從中軍側翼直穿而出,對陣中兩方的慘烈廝殺看也不看,反而一左一右直搗北疆兵馬的後路。

與北疆騎兵對錯而過的兩支騎兵,很快在北疆軍身後會師,數條白色長幡陡然打出。

“澤澤澤”

八陣軍先是有幾人,看到北疆軍後路出現的白色長幡,大聲地叫喊起來,緊接著越來越多的人竭力的吼著一個字“澤”。

“譁,譁,譁”的整齊步點響起,陣後嚴陣以待的鐵甲軍加速發動,八陣軍三線內的幾千槍矛手,潮水般從陣與陣的嫌隙分朝左右奔跑而出。

“雷雷雷”

隨著整齊的鐵甲軍方陣齊聲怒吼,原本第一條防線上車盾間的縫隙,被忽然開動的裹鐵戰車,迅速的拉近縮小,在“嘭嘭”的碰撞聲中依次合攏,最後一條車陣防線卻忽然開啟無數缺口。

數個方陣的鐵甲軍,不等後線車盾完全開啟,便成列成行的開進大陣。

劫後餘生,本以為已經勝利在望的近兩萬北地騎兵,被忽然合攏的車陣牢牢困住,前後都是巨大的裹鐵戰車與豎起的方盾,東衝西突不得而出,在狹小的車陣空隙間,人擠人,獸擠獸,犛馬獸沒有足夠的地域用來加速,完全喪失了衝擊力。

隨著幾個鐵甲兵方陣依次進陣,身披獸皮薄甲,動彈不得的兩萬北地騎兵,面對著全身覆蓋重甲,一行行,一列列配合進擊的鐵甲軍,成片成片的悲呼著落馬。

騎兵喪失了衝擊力,在高大的犛馬獸上轉身不易,顧前顧不了後,戰力連持長兵的普通步兵都不如,更別說刀砍不入,劍刺不傷的鐵甲兵了。

徒勞抵抗著的北地戰士,被越來越多進入戰陣中的鐵甲軍,分割包圍於數十個狹小地域,緊接著就是一面倒的屠殺。

僥倖從車盾陣夾縫中逃出的騎士,剛一出陣便是如林的鐵戈長矛捅來,長度逾丈的鐵矛將這些漏網之魚一個個挑上半空,然後戲謔般的甩來甩去,等到耳中再也聽不到淒厲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