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有致。
為了抵禦風沙的吹襲,房屋的下端修高了不少,阻擋了沙土從地表直接灌進去,一條條用木塊編織的防沙木條,成為了這座小鎮唯一飯店的大門。
鍾道臨和墨百二人掀簾而入,想看看這個所謂的“主人”是何方神聖,飯館內的光線很黯淡,只有幾盞松火燈發出的微弱光線成為了屋內唯一的光源,出乎兩人的預料,一個絕色美女正以一個優雅的動作半靠在飯館角落的一張椅子上,嘴角含笑的用媚眼看著進門的二人,火紅的薄紗將她玲瓏剔透的身材襯得越發惹火。
鍾道臨剛一進門就覺得不妥,門外突然變得一片寂靜,可他卻知道已經陷入了對方早已佈置好的重圍,幾股淡淡的殺氣從門外的大街瀰漫開來,等看到火紅色衣著的美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驚道:“花靈兒!”
花靈兒悠閒的提起茶壺往身前的杯中倒滿了茶水,嬌笑道:“難得臨弟弟還記得姐姐,姐姐怕你們旅途勞頓,特意帶來極品冰露椪風茶給弟弟解渴,這茶樹在世上只剩六棵,每年才產茶三兩,有錢也不一定喝的到呢!”
說罷又拿起茶壺倒滿第二杯。
墨白驀地將功力急劇提升,冷哼一聲,道:“你們還真是陰魂不散!”
鍾道臨同時聚功於體,一邊還暗查著周邊的環境,稍有異動他都將毫不猶豫的和墨白聯手攻向花靈兒,在這種環境下,由不得半點婦人之仁。
妖族的突然出現,打破了兩人的幻想,本身依照墨白的想法,妖族是故意放他和鍾道臨去取寶,而後尾隨而入,再將兩人擊殺,可現在看來,妖族分明是想將二人永遠的留在此處,在外面的高手沒有形成合圍前,唯一的機會就是先行出手將花靈兒或擒或殺,否則在內外合圍下想要再生離此處,那就是難比登天。
花靈兒銀玲般的輕笑了起來,一點都不因為墨白提聚功力而戒備,只是淡淡道:“難道不想談談麼?
一句話勝比千軍萬馬,鍾道臨立刻笑嘻嘻的衝墨白打了個招呼,吊兒郎當的走到花靈兒身前,拉把椅子大咧咧的坐下,伸手拿了杯清香四溢的茶水一飲而盡,舒服道:“花姐姐這次又要比試什麼?小弟一定奉陪!”
花靈兒面目一紅,輕啐了一口,嬌斥道:“貧舌的小鬼,就你滑頭!”
說罷伸指朝茶壺一點,整個茶壺搖搖晃晃間居然從壺嘴飛出了幾條飛蟲。
這一幕,鍾道臨看得肝膽欲裂,忍著想吐的感覺,勉強站穩,臉上已經是一片慘白。
鍾道臨渾身上下汗毛倒立,道道寒氣在面板上不住遊走,等到內視後發覺體內沒有什麼異常才鬆了口氣。
眼見長著獠牙的彩色蟲子朝自己飛來,墨白暴喝一聲,要是被這玩意兒沾身還了得,運起三成功力用雙掌朝上推了出去,“啤嘭!”一聲巨響,好像整個飯店都晃了一晃,上百隻小蟲被墨白雄渾的掌力擠成血粉,如灰土般騰騰的往下墜來,前方的木櫃上的酒罈受到衝擊,“嘭!”的一聲爆炸開來。
鍾道臨看到這裡趕忙縱起身形,伸手提起木櫃上的一罈烈酒,用掌力拍碎瓷壇,把酒灑在那些碎成肉末的蟲屍上,伸出食指往下一點,大喝道:“三界幻形,五毒跡滅,虛域鬼火,起令!”
只見一朵藍色火花從鍾道臨點出的食指閃了出來,遇到被烈酒沾溼的蟲屍,騰騰燃燒了起來,不但那些飛蟲的血塊被燒著了,就連磚石的地板都升起了藍色火焰,不多時已經空空如也,只剩下地上焦黑一片,藍色的火焰卻仍自熊熊燃燒,空氣中散發著濃濃的焦糊味。
“收令,滅!”
鍾道臨伸手一扇,藍色火焰轟的一聲回到手上,消失不見。
“呦!兩位弟弟好厲害嘛!”
花靈兒笑吟吟的看著鍾道臨墨白二人忙活,也不插手,等到火焰熄滅才輕笑出聲,心中卻是驚異兩人的功力又獲突破,才幾天不見居然又有精進,暗想如果不趁兩人還沒有成為能夠威脅到妖族的前除掉他們,越是往後就越難收拾他們。
幸虧如今的鐘道臨百毒不侵,否則如微塵大小的飛蟲就不光只是從茶壺裡飛出來了,扭頭朝花靈兒冷喝道:“你好歹毒的心腸!”
花靈兒雙目一寒,冷冷道:“哼,如何死還不是一個方式問題,既然連血蠶都拿你沒辦法,兩位也算夠得上師尊說的資格了,可以談談嗎?”
一旁的墨白雖然不知道鍾道臨怎麼會沒事兒,可也被花靈兒如此一手給弄得驚怒不已,聞言冷哼一聲,曬道:“墨翟雲:君子不鏡於水,而鏡於人。鏡於水,見面之容,鏡於人,則知吉與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