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墨兄何故助我療傷?改主意不殺我了?”
墨白哈哈大笑,躬身道:“小弟一時錯手傷了臨兄,還請臨兄多多包涵。”
說著眼中詭異的光芒一閃,“臨兄也看到了,以閣下現在的能力去取寶,不過是飛蛾撲火,而鍾兄懷壁其罪,難免遭人窺探。”
鍾道臨隨便得坐倒在地上,喘著氣悠悠的道:“遭別人窺探和遭你窺探還不是一樣,說到底還是為了《無道經》跟神鼎,墨兄,我可有說錯?”
說罷伸個懶腰,眯眼斜靠在了身旁的小樹上。
墨白輕輕搖了搖頭,抬手咬破中指,伸手按住自己前額雙眉之間,嚴肅的說:“我以幻宗的咒約起誓,如果我墨白此次對《無道經》與神鼎心存不軌,天誅地滅,受盡萬鬼厲咬而死,永不超升。”
說完放下左手,額頭雙眉之間的淡淡血印慢慢消失不見。
鍾道臨看著鄭重發完誓的墨白,心中奇怪:“既然墨兄是幻門傳人,又對《無道經》不感興趣,找小弟何故?”
墨白學鍾道臨盤腿坐在樹下,說道:“你我兄弟結盟互助,到了樓蘭各取所需,臨兄以為如何?”
鍾道臨心中嚇了一跳,臉上仍是平靜無波,淡淡道:“樓蘭?那是哪裡?我怎麼沒聽過?”
墨白意味深長的眼光看了鍾道臨一眼,微笑道:“臨兄不用瞞我,《無道經》中據說載有勘破宇宙奧秘的下策被歐冶子後人鎖在樓蘭古墓,雖不是世人皆知,可在佛道兩家和我聖門之中也不是秘密,只是一直沒有開啟機關的密匙,才一直可望而不可即,道家典籍對小弟而言沒有絲毫用處,與其便宜了在暗處窺探的其他人,不如你我合作,也好有個照應。”
鍾道臨想了想,隨口問道:“墨兄有何高見?你要的是什麼?”
墨白見鍾道臨沒有斷然拒絕,心中高興,微笑著答道:“很簡單,到時候我們就協同共取各自所需,而小弟則負責在這段時間內跟隨臨兄左右兼打發那些無聊人士,如何?至於小弟則要從古墓中尋找一件物事,其餘決不染指。”
花靈兒等人的出現,讓鍾道臨意識到了此次前往樓蘭及西域絕非當初想象的簡單,而墨白的出現,則讓鍾道臨的頭緒越發亂了起來,此人究竟是誰,有什麼企圖,花靈兒為何能夠找到自己,樓蘭如此隱秘的事情恐怕也就自己的師傅醉道人知道,為何現在又成了天下皆知?
如果跟墨白合作,自己豈非在功力恢復前都要被這小子牽著鼻子走?
可不答應他的要求,看這小子忽正忽邪笑呵呵的樣子八成自己立馬就要隔屁著涼,不死也要脫層皮。
鍾道臨透過墨白的前後兩拳加無意間的療傷舉動,其實已經大概摸清了墨白的路數,令人詫異的居然是跟自己悟到的星幻大同小異的障眼法,只要能夠恢復功力,他不敢說能夠穩勝墨白,可起碼的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
鍾道臨想到這裡對墨白說道:“跟隨左右就不必了,有了墨白兄這次的教訓,今後小弟也會多注意,我倒是有個提議,看看能不能商量商量!”
墨白顯然沒有想到鍾道臨會找他商量事情,大訝道:“臨兄有事儘管吩咐,何用商量?”
“哦!”
鍾道臨假裝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雀躍的歡呼一聲道:“不用商量那可真好,咱們倆找個地方把花靈兒跟那五個魔宮‘公豬’給引出來殺了吧!”
墨白雖然明知道鍾道臨不會跟自己商量什麼好事兒,可還是被他說出的“商量話”驚的倒抽了一口涼氣,目瞪口呆。
墨白知道,鍾道臨不是在開玩笑
這些日子來,鍾道臨早已告別了茫茫大草原,孤身行走在大漠戈壁灘上,周圍的綠色越來越少,草甸子的慢慢退去,漸漸換上的是無邊無際的塵黃。
這裡沒水、沒草、沒樹,找不到一塊蔭涼的地方休息,一旦太陽昇起,戈壁灘上的氣溫就會炙如火爐,而夜晚氣溫則會驟然狂降,哈氣成冰,漢唐遺留下的殘破驛道旁偶爾可以看到吃剩的瓜皮面朝下襬在路旁,那是路經的商隊有人專門善意留下的,讓徒走穿越戈壁的旅行者極度乾渴下,可以撿到前人丟掉的瓜皮止渴救命。
以鍾道臨的功力早已經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功力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真氣運轉下身體的生理機能就能自動調節降溫,對這樣的氣溫還不感太在意,只是收攏毛孔,使水分不要過分蒸發,縱身疾步朝前趕去,在沙漠中就算是用黃金也不見的可以買到水。
疾馳了很久,翻過了一片乾涸的古河床,抬頭望去,遠方已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