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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別了,都知道今天是個關乎正邪沉淪的日子,往日的仇怨也都拋開了。

蘇卓同樣顯出了一臉不可置信之色,茫然的望著腳不點地,虛浮於半空中的鐘道臨,連方才要趁著那些華山弟子圍攻鍾道臨的時候,想要趁機出手的那三個巫師,一樣保持不了先前的鎮靜,顯露出震驚不已的神色,謹慎的退回到蘇卓左右,小心的戒備著。

離地三尺,虛浮於半空的鐘道臨,一頭紫發狂舞,單手持刀,憐愛的望了眼懷內安詳睡去的藍月牙,猛地發出一聲悲嘯,衝蘇卓殺機充盈道:“鍾某是稱呼閣下蘇卓蘇城主,還是稱呼幻巫蘇牙好呢?”

一言出,蘇卓與身旁三個巫師同時色變,旁人卻不知道鍾道臨在說什麼,只是一頭霧水的提功戒備著,並且趁此機會分出一些人幫著排毒。

蘇卓眉頭一皺,臉色忽明忽暗,陰晴不定,衝鍾道臨冷笑一聲道:“好本事,連老夫真正的名號都叫的出來,一定是穆蛛蛛那個賤人透露出來的吧,果然不愧黑寡婦之名,臨死還要把老夫這個假父親給設計上,老夫真是沒白疼這個小妮子。”

經過這些年,蘇牙早已把望日城中忠心於蘇卓的那些異己清除一空,此刻鐘道臨既然叫出了他的真實身份,他略一思考便知道毛病出在什麼地方,乾脆來個直接承認,省得穆蛛蛛再借助鍾道臨的口,對他冷嘲熱諷的來個揭老底,至於承認身份,對他來說實在也算不了什麼。

第二章 山頂之人

鍾道臨聽著蘇牙一番不知廉恥的話,沒什麼怒形於色的表現,只是不停的撫摸著手中那把薄如蟬翼的虛無之刃,他從沒有什麼時候能跟手中這把刀,產生這種血濃於水的相惜相連的詭異感覺。

股股冰涼的氣勁順著刀柄,一絲絲的從手掌傳至眉心,每股涼氣傳來,都能讓他產生一種如夢似幻的抽離感覺,說不出的舒暢,這種感覺隨著虛無之刃刀柄上無形的氣浪逐步傳來,越發感到真實。

鍾道臨看著眼前這些人,彷彿就像是看著一群低等的牲畜,一股抽離世間,淡漠蒼生的感覺油然而生,忽然衝蘇牙笑了笑道:“蘇牙也好,蘇卓也罷,對鍾某而言,都不外乎土雞瓦狗,當年我曾答應蛛蛛誅除望日城城主蘇牙,只要身份對上便是好的。”

說罷,扭頭衝一旁盤膝打坐的廣渡笑道:“廣渡,你我一別,如今已逾十年,當年僥倖從前輩手下逃生,十幾年來日夜思念的緊,現在看到您老人家身康體健,不覺十分欣慰,想到今日能有機會親手替葉孤送您一程,順便了結你我的恩怨,我就更加欣慰了。”

鍾道臨這番話剛說完,獅子峰上的眾人全體譁然。

廣渡聞之只是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隨之撐開眼皮怨毒的瞪了鍾道臨一眼,一直在旁靜靜打坐逼毒的勃尼聞聲卻忽然睜開了雙眼,彈腿從地上蹦了起來,拂塵朝廣渡一點,怒叱道:“廣渡真人,老身前來問你,葉孤當年可真是死在你的手中?”

“笑話!”

廣渡不屑的冷哼一聲,雙目微閉道:“葉孤當年闖入太虛殿,與魔界第一重天鬥鼠宮宮主公孫葉力戰身竭,同歸於盡,求仁得仁,死得其所,老夫雖不齒葉孤三百年前反出縹緲宮,卻也念及香火之情,何故要殺葉孤?真要是老夫所為,認了又如何?”

廣渡一番話連銷帶打,非但把葉孤欺師滅祖,背叛縹緲宮的往事提了出來,而且又指出正道之間無論發生什麼,始終與邪魔外道勢不兩立,正是暗喻如今這個局面,加上最後一句賭氣似的承認,更是讓人深信不疑。

不但周圍正道人士紛紛附和,根本不信廣渡會出手殺葉孤,連小藍兒所在的飄渺宮眾人都覺得廣渡之言有理,即使葉孤死在廣渡手上,也只能說廣渡是替縹緲宮清理門戶,無有不可。

勃尼見廣渡輕描淡寫間便把葉孤之死推掉,氣得渾身顫抖,怒極反笑道:“老身只是簡單的問一句,葉孤是否死於你的手中?”

廣渡嘆了口氣道:“老夫未能及時援手,致使葉孤亡去,說是葉孤死於我手,確實不虛。”

廣渡如此一說,更是把旁人說的敬佩不已,反倒對不依不饒的勃尼十分鄙視,也不怪這些佛道之人對勃尼跟葉孤不感興趣,廣渡子本身就是正道有數宗師高手,葉孤則是個欺師滅祖之人,勃尼出家前也不過是葉孤的老婆,如今入了空門,反而念起塵世的私情,為了個不仁不義的葉孤為難廣渡,認識誰都不會同情。

鍾道臨看著眼前一幕,冷冷的笑了起來,無論是對於葉孤還是藍冰梅,都充滿了一種濃濃的愧疚之情,對藍月牙臨死之時的那種心境,也一下子明白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