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抵其疚了。”
鍾道臨委屈道:“我沒說要闖對了,皇陵究竟是怎麼回事?”
凌浩然突然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態,沉聲道:“太乙曾託信小徒碧海真,前後諸般因果縹緲宮已然明瞭,皇陵並非是你應該瞭解的東西,老朽此次不得已出關一是因你啟動了煉妖塔內的機關,其次是助你師傅與真祥老禿一臂之力,也算縹緲宮在正道對付妖族一事上略添綿薄之力。”
說著扭頭伸手拍了拍鍾道臨的肩膀,笑道:“至於你小子嘛,我在此等你就是不想你亂闖縹緲宮,當年算了!”
鍾道臨見凌浩然神色之間頗有些黯淡,知道他是想起當年葉孤的事情,肅容道:“葉師兄已經於九華山太虛大殿內被廣渡”
“我已經知道了。”
凌浩然似乎不願多提,出聲打斷鍾道臨的話,凝重道:“廣渡此人絕非表面那麼簡單,老夫甚至懷疑你跟葉兒在九華山上所遇到的廣渡,非是當年曾於老夫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廣渡,而且太虛凌霄上人的大弟子廣寒,最小的關門女弟子紫辰微,兩人這些年始終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究竟到了哪裡?”
鍾道臨很奇怪凌浩然提起葉孤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怨恨的神色,反而有股落寞之情,不免大呼奇怪,搖頭苦嘆道:“凌霄上人他老人家超脫仙去前也沒跟晚輩提起這兩人,當年凌霄閣與魔界第一重天之間發生了什麼,誰都不敢亂言,晚輩此次探索皇陵也是想弄清其中的關係,哪知道還是無功而返。”
兩人正在說著,突然從遠方又傳來了悠揚的琴聲,鍾道臨正要問是誰人在撫琴,凌浩然卻將膝上的魚杆一抖,衝鍾道臨道:“咱們該走了!”
隨著魚杆的上撩,從懸崖前的濃雲中突然竄出一隻朱睛鐵爪的白羽仙鶴,唏鳴一聲用尖細的長嘴叼住了長杆之上的一條斑紋雪蛇,凌浩然哈哈一笑,憑空從地上升起,不受力般的朝懸崖外飄去,穩穩落在仙鶴的背上,撫摸著仙鶴頭上的紅頂笑道:“老夥計還是那麼貪吃,怪不得修行三百年來不得其道”
仙鶴可能見到鍾道臨這個外人在場,被凌浩然說得有些不滿,厲鳴一聲,連連甩頭擺翅,鐵嘴一合便將丈長的雪蛇生生咬斷,任憑兩截蛇身從嘴旁掉落山崖,卻沒好意思吃下去。
凌浩然大概也怕仙鶴下不了臺,萬一鬧情緒把他扔下山去,就算摔不到他也有些**份,乾咳一聲朝鐘道臨揮手招呼道:“遠來是客,帶你見藍兒一面也算沒有白來崑崙一趟,走吧!”
鍾道臨聞聲也不多言,從山崖之上騰身而起,斜竄雲天,腳尖輕點仙鶴微微借力,在鶴背穩穩停住身形,既然凌浩然似乎有意阻擋自己進縹緲宮,又對皇陵之事忌諱莫深,那麼跟玄機子妹妹小藍兒臨走見一面也算沒白來。
仙鶴方等兩人立穩就是一個白鶴抖羽,歡快的唏鳴一聲,頭下腳上的伸展雙翅朝雲頭壓去,絲絲風聲從耳旁呼嘯而過,兩人一鶴轉瞬間已經到了玉虛峰與玉珠峰之中的廣袤空間。
從天上朝下透過薄霧望去,眼中漸漸浮現出了山腰處的幾處紅色樓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鶴背上的鐘道臨一邊運功抵禦著因仙鶴高速逆風飛翔而灌胸湧來的強風,一邊眯眼朝下望去,眼中但見點點瓊樓襯於水天,大有摘雲弄潮,凌空而立之勢,山岩白雪上的幾座冰屋被陽光一照,反射出斑斕奪目,絢麗多姿的七彩虹光,如冰似玉,賽雪欺霜。
山巒中微露綠意的古木,掩映著若有若無的亭臺樓閣,影影綽綽,猶如蜃景,好象隔著一層薄薄的霧氣一樣,似淡而隱。
白雲之下,瓊樓森森。霞浸玉宇,鶴舞翩躚。
看到仙鶴要飛去的方向正是方才琴聲傳來的地方,鍾道臨衝身下盤坐著的凌浩然喊道:“剛才彈琴之人莫非就是小藍兒?”
“那是她師傅紫霞正在傳授藍兒《彩雲宮闕》曲。”
凌浩然隨意問道:“你師傅太乙不是也有一手以音破敵的絕技麼?你怎麼會聽不出來?”
“聽出來什麼?”
鍾道臨伸手撥開了額前的亂髮,詫異道:“這跟我聽不聽得出來何人彈奏有什麼關係?”
凌浩然沒好氣的扭頭瞪了鍾道臨一眼道:“你那無賴師傅曾經潛入縹緲宮**了吾派‘鎮宮七疊’的樂譜,之後老夫曾三上峨眉討要,那老無賴從來都是一推二六五,死活不認賬,《彩雲宮闕》正是入門曲之一,從樂章之中便能將撫琴之人的修為猜個**不離十,你小子說有沒有關係?”
“嘿,這這個嘛”
鍾道臨心頭一陣大罵,自己的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