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與妖界之間,人間逐漸視龍族為神,妖界則一直視龍族為叛逆,我就不信你們還有興趣留下來靜觀發展。”
敖欽哈哈一笑,衝鍾道臨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老哥就走了,日後還能否相見,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隨緣吧!”
鍾道臨心中同樣嘆了口氣,搖頭道:“小弟不送了。”
敖欽自此不再多說,大笑三聲與鍾道臨告辭而去,鑼鼓隊偃旗息鼓,龍王海軍來得快走得也快,剛才還熙熙攘攘的海面,不多時已經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船上眾人都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一知半解,既弄不清鍾道臨與敖欽的關係,又猜不透龍王為何說走就走,只是都對那個仍在船頭甲板上站立著的鐘道臨,不約而同的露出了敬畏之色,這才搞明白鍾道臨這個打雜的似乎來頭不小。
這種讓人看不透的主,一般沒人願意招惹,無不收起了島上的那種輕視之心,暗暗心凜。
因為鍾道臨與敖欽談話的時候,聲音都被兩人暗中施法給封住了,所以儘管勃尼始終豎著耳朵偷聽,卻仍是一個字都沒有捕捉到,雖然對二人這種做法很不滿,但也醒悟過來自己是小看鐘道臨了,未免自討無趣,只得暗壓心頭火,氣沖沖的回艙了。
其實鍾道臨與敖欽之間的對話,即使讓勃尼聽到,她也不會明白兩人究竟說的是什麼,好在藍月牙並不關心這些,鍾道臨也免去了向她解釋,從敖欽歸海而去,到整個龍王海軍撤走,都靜靜的不發一言,四海龍王決定置身事外,也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龍本乃錦鯉得道所化,因為成形後喜歡興風作雨,禍害人間,自古都被人們看作是妖孽,多是稱為妖龍,此時的世人尚未將龍看作是祥瑞,相反則是把龍看作妖怪,禍害,避之不及的孽邪,更談不上自稱什麼龍的子孫。
無論是姬軒轅斬殺蚩尤前,還是之後的數千年間,龍作為妖孽都是反面的,也不是任何一個部落的圖騰,即使妖族置身神魔大戰事外,也是如此。
更何況龍的祖先,九頭妖龍“燁”曾經被大禹剁了最後一個腦袋,龍族更是把世人恨到了骨子裡。
換句話說,人不但不是龍的子孫,而且按照正史,還是龍的仇人。
這種情況直到一千多年前的始皇帝踏塵出世,才真正改變。
春秋戰國的時候,各國征伐不斷,想求和或籤城下之盟的時候,都已經習慣了彼此把皇族嫡子押給對方,當時始皇之父異人就被秦國當**質置押在趙國。
陽翟大商賈呂不韋在街上看到了落魄的異人,當時便說了句:“此人乃奇貨,可居之”,這便是成語“奇貨可居”的出處,之後呂不韋便立即回家問父親那三道聞名後世的算題,不但得到了家族的大權,而且將珠胎暗結的侍妾趙姬送給了異人。
這女子肚子裡的孩子便是趙政,也是呂不韋一生中唯一的孩子,那個在後來滅掉六國,雄吞天下的千古霸主。
趙政後來歸族更名嬴政,掃滅六國後唯恐周朝死灰復燃,便按照水、火、木、金、土五行相生相剋,終始迴圈的易理進行推求,認為周朝佔有火德的屬性,秦朝要取代周朝,就必須取周朝的火德所抵不過的水德。
當時是水德開始之年,為順天意,群臣朝見拜賀都在十月初一這一天,衣服、符節和旗幟的裝飾,都必須是黑色。又因為水德屬陰,秦文公當年出獵俘獲的黑龍恰好得了水德之瑞,而《易》卦中表示陰的符號陰爻,始皇帝就把數目以十為終極改成以六為終極,逢一卦五。
所以從秦以後,符節和御史所戴的法冠都規定為六寸,車寬為六尺,六尺為一步,一輛車駕六馬,把黃河改名為“德水”,以黑龍為圖騰,表示水德的開始。
始皇嬴政一生都認為治國應該刻薄而不講仁愛、恩惠、和善、情義,這樣才符合五德中水主陰的命數,把刑律搞得極為嚴酷,犯法之人不能得到寬赦。
就像設立“梨園”的唐明皇李隆基被後世梨園行奉為祖師爺一樣,始皇嬴政也一直是中土魔門教派供奉的陰帝祖師。
自此之後一千多年的歷代王朝,即使以漢唐的強大,仍要借施行秦政,秦律,秦制來統治,登基的帝王也才開始自命為真龍天子,就算高麗,交趾,安南等番邦小國的國王也慢慢開始自稱龍傳天子,只是不敢用中土秦始皇留下的黑龍圖騰,怕犯忌諱捱打,只是變相的把五爪龍減成四爪,三爪龍,以示不敢逾越的臣服之心。
千年時光過去,世人因為朝代更迭,歷代帝王又都稱自己為真龍天子,已經慢慢的把龍看成了神聖的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