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個忌諱是什麼?
楚洛一頭霧水,也很著急,因為這是問題的關鍵,今天想要渡過這一劫,就必須要利用好羅翼的這個忌諱。
難道是?
楚洛回過頭看了看魯老鬼。
此時,後院取酒的弟子回來,將酒葫蘆遞到了魯老鬼手裡。
那魯老鬼手舞足蹈,喜笑顏開,伸手擋開眼前亂髮,舉起酒葫蘆就往嘴裡灌,看的羅翼和騰雲劍師都不由得緊皺雙眉。
一口烈酒下肚,魯老鬼打了個酒嗝,竟是站了起來。
一雙眼眯縫著看了看院中眾人,而後哈哈一笑。
“哈哈哈,都來了,都來了,今天可是難得的熱鬧。狍子,去取酒來,我請大家喝酒。咦,你們這群孽徒,我不是讓你們把那堆臭肉埋了嗎?怎麼還在這裡,攪了我竹林清幽,可惱可恨。”
狍子為難的左右看看,額角上冷汗直流,心裡說:“師傅啊,你不護著弟子們也就罷了,可就別再火上澆油了,惹怒了人家真要是動起手來,咱們哪裡還有命在。”
魯老鬼的一段話沒頭沒腦,但羅翼等人聽的清楚,魯老鬼竟是把慘死的羅帆說成一堆臭肉,這簡直就是在打他們的臉。
羅翼當即怒道:“魯老鬼,你說什麼?”
“好酒,好酒。”
羅翼臉色鐵青,而魯老鬼邊喝三兩步卻走到了楚洛的前面,然後蹲了下來,凝視著地上的羅帆,發起了呆。
瘋瘋癲癲的魯老鬼讓騰雲劍師也心生怒意,畢竟這羅帆是他的弟子,魯老鬼的話無疑也沒將他放在眼裡。
發了一會呆,魯老鬼竟是盤腿坐在了地上,然後衝著羅帆的屍體嚎啕大哭了起來,哭的肝腸寸斷,那聲音簡直就是嚎叫,聽的人頭皮都直髮麻。
楚洛看著魯老鬼的一舉一動,雖然他也摸不清頭腦,但是總感覺,魯老鬼如果不是真的瘋癲,那就肯定是個絕頂的高人,他為何偏偏這個時候走出竹屋,他的出現看似瘋癲,可結果是,不論是羅翼和騰雲劍師到現在也沒敢把自己怎麼樣。
“娃兒啊,你死的好慘啊,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是我害死了你。”
“娃兒,陪爺爺我喝兩口。”
簡直亂七八糟毫無章法,魯老鬼亂哭亂鬧,最後還拿酒葫蘆往羅帆的身上灑酒。
羅翼臉色已經變成了黑色,聽魯老鬼這話的意思,好像是魯老鬼將羅帆殺死的。其實羅翼心裡知道,這不大可能,從楚洛方才的表情就看的出來,肯定是楚洛所為。
但是羅翼此時又起了個壞心眼,要知道,劍堂的二十位劍師名額是固定的,然而那上千弟子,誰不想混個劍師噹噹,可是目前在位的二十位劍師,不是有身份背景,就是實力特強,羅翼早就想讓自己的兒子羅傑做劍師,但卻一直苦於沒有位置。
不僅是羅翼,劍堂上下除了堂主之外,幾乎所有人都有一個困惑,劍堂為什麼非要留著魯老鬼這麼一個老酒鬼,瘋瘋癲癲一無是處,基本連弟子都跑光了。
眼下,羅翼看到了一個機會,只要魯老鬼承認是他殺了羅帆,羅翼便可直報戒律執事,單憑這一條,不要了魯老鬼的命,最起碼也能拿下他劍師的身份。
不過,人有的時候往往都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羅翼急忙問那魯老鬼:“魯老鬼,你剛才說什麼,我侄兒羅帆是被你所殺?”
魯老鬼挺直了腰桿兒,拍了拍胸脯道:“我,啊,是我,是吧,誰知道呢。”
“羅大人,別聽他胡說,我們親眼所見,根本與他無關,當時羅師兄出了十幾拳猛擊楚洛,可那小子膽小如鼠,左躲右閃不敢與羅師兄交手,最後羅師兄奮力一拳,那小子也不知用了什麼伎倆,羅師兄便飛了出去,慘死在斷竹之上。”
“對,我也看到了,就是楚洛那小子乾的。”
……。
…………。
一時間鴉雀無聲,只見羅翼的臉色,從黑開始逐漸變成紫色。
羅翼緩緩轉回頭,用滿是殺氣的雙眼在那二人身上一掃而過,那兩人還一頭霧水,驟然看到羅翼的眼神渾身打了個寒戰,連退了數步低頭不語。
眾人愣在了那裡,局面僵持了起來,氣氛顯得十分尷尬又很玄妙。
然而此刻,楚洛的嘴角卻是抿了抿,露出了一抹會心的笑容,他看著魯老鬼,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同時也隱含著淡淡的敬佩,看似瘋癲,無章無法,卻誘使對方說出了實情,現在真相已明,誰對誰錯已經很明顯,接下來,就要看羅翼如何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