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山倒海的熱浪發出低沉的雷鳴,風捲殘雲般湧向熊天霸。
熊天霸心知龍騰雲在玩命,未待招式用老,便擰身繞到側面,旋風般一肘打在其肩頭上。熟料龍騰雲招中套招,竟忍著肩頭劇痛,屈起左手中指順勢戳在熊天霸後肩的曲垣穴上。
兩人一合即分,各自退了三步。龍騰雲因運功過激,兼之連續受傷,張嘴便射出一口血箭。腰間的傷口更是血脈噴張,血流如注。他情急之下,只得點了幾處穴道,先抑制住流血。熊天霸曲垣穴被戳,整條右臂都火辣辣地疼痛,更有股濁氣不斷侵蝕向各大筋絡。熊天霸一面運功抵制,一面驚問道:“這是什麼功夫?”
龍騰雲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喘息道:“這是老夫近年所創的獨門武功,叫做‘一指殘陽’。”熊天霸不屑道:“你以為就憑這點伎倆,便能勝過本座嗎?”龍騰雲道:“修羅郎君的武功,的確名不虛傳,只可惜你修為稍欠,還不足以殺死老夫。當然,天下也沒人能殺得了老夫。”龍騰雲仰天一陣大笑,隨後縱身跳下了拜日壇。
這一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熊天霸來到懸崖邊一看,只見崖下雲山霧繞,竟是深不見底,於是下令道:“趕快到山下去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仇四海等叛徒自然放心不下,於是紛紛帶人下山搜尋去了。
王懷志和朱睿尋到一處亂石堆,忽見石上有血跡,而且尚未乾透。朱睿奇道:“剛才我路過這裡時,好像並無血跡啊?”王懷志環顧四周,發覺有塊山石後露出一角衣裳,於是舉步走了過去。但他只走了幾步就駐足道:“也許是飛禽走獸弄的,咱們去別處看看吧!”
朱睿也看到了衣角,心知王懷志不想趁人之危,於是緊隨其後而去。兩人走不多遠,便遇上了黃懿和祿水源。只聽黃懿問道:“兩位兄弟,你們這邊可有發現?”王懷志搖搖頭道:“除了岩石,便是草木,能有什麼發現。我看對面山坡倒是藏人的好地方。”朱睿隨即道:“你還別說,我方才好像看見對面山坡上有人影閃沒。”
祿水源急道:“那得趕緊去看看,這死不見屍的,總叫人放心不下。”王懷志道:“事不易遲,咱們上去搜搜。”幾人說著就朝對面山坡而去。須臾,只見一道身影由山石後竄出,卻正是重傷在身的龍騰雲。他望著幾人的背影嘆了口氣,隨即朝一處山坳遁去。
“喂!牧野哥,你幹嘛不理人家嘛?我又沒得罪你。”花弄影甩著兩條麻花辮,跳過一條小溪追了上來。羊牧野回頭問道:“那你快告訴我,我娘到底去了那裡?”花弄影聞言垂下頭,擰著衣角為難道:“爹孃不讓我告訴你。”羊牧野眼睛一亮,催問道:“這麼說,你知道我娘去了哪裡?”
花弄影撒嬌道:“哎呀!人家這也是為你好嘛!你可不能怪我爹哦!是你娘自己要去寒”她發覺漏了口風,立馬用手捂住嘴巴,只管滴溜溜地轉著兩隻大眼睛。羊牧野大吃一驚,忙追問道:“我娘是不是上了寒月宮?快告訴我。”花弄影起先一個勁地搖頭,但是一見羊牧野那殷切焦慮的眼神,又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羊牧野黑著臉問道:“我娘為何要上寒月宮?”花弄影撅著小嘴道:“你娘是為了救你,上寒月宮討藥去了。”羊牧野聞言一陣苦笑,轉身便走。花弄影急道:“牧野哥,你這是要去哪裡呀?”羊牧野斷然道:“你趕緊回家去吧!我要去找我娘。”
花弄影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攔阻道:“你不能去,爹孃知道了會罵我的。”羊牧野心裡一酸,於是抱著花弄影的肩膀柔聲道:“影兒,你回去告訴義父義母,就說羊牧野銘感他們的大恩大德,只是我娘生死未卜,做兒子的怎可置之度外,獨享清福。畢竟我也十七歲了,再大的艱難困苦,都該自己去面對。”
羊牧野說著跪了下來,朝竹林的方向連磕了三個頭,跟著垂淚道:“義父義母在上,孩兒不告而別,還請兩位老人家勿以為念,多多保重才是。”他盡了禮數,這才對花弄影道:“哥哥走了,以後沒人陪你玩,可千萬不許胡鬧,一定要聽義父義母的話啊!”
花弄影呆呆地看著羊牧野離去,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自言自語道:“不好,我得趕快去告訴爹孃。”她跑得幾步,忽又想道:“外面那麼好玩,可牧野哥哥一個人多沒勁吶!不如我陪著他四處逛逛,等他心情好了再回來。嘻嘻!就這麼決定了。”花弄影打定主意,於是興高采烈地朝山下追去,一臉對外面世界的憧憬。
一個身穿灰藍色長衫的中年儒士,揹負著雙手站在山頂上,舉目眺望著前方一座美麗的山峰。那山峰形似女子的乳峰,顯得格外俊秀挺拔。但中年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