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讓雪蛛吸食了一盞茶的功夫。這雪蛛之所以能療毒,不光是因為它會吸毒,更重要的是它在吸毒時,還會分泌出一種神奇的溶液,用來化解被吸人身上的殘毒。
駱霜華退完毒素後,稍稍調理了一下氣血,感覺氣力恢復了不少,這才收功道:“我已經恢復了一半內力,事不宜遲,咱們快去救掌宮師妹吧!”說著當先踏上了“天橋”,兩個丫頭緊隨其後。經過來時的折騰,花弄影多少還有些心有餘悸,不過總算是順利地走完了“天橋絕道”。
此時天邊已泛起了魚肚白,時辰已近破曉。駱霜華帶著兩個丫頭,輕車熟路地來到江寒玉居所外,只見有四名宮女在把守站崗,一個個昏昏欲睡。忽然,一名宮女睜開睡眼道:“我總感覺今天要出事。”
另一名宮女想是受了打擾,不耐煩地道:“你怎麼老是疑神疑鬼的,煩不煩人吶!”先前那宮女依舊懵懂道:“可我老有種不好的預感”熟料她話還沒說完,花弄影便跳了出來,抖手擲出幾粒西瓜子,正中兩人穴道。江心月跟著衝來,揮掌拍昏一名宮女,駱霜華也隨即撂倒了最後一名宮女。
誰想就在此時,卻隱隱聽見有人喊道:“不好了,有人闖進宮裡來了”
江心月急忙從宮女身上摸出鑰匙,開啟房門衝了進去。屋中一張白玉大床上,正躺著面如死灰的江寒玉。江心月忍不住淚眼盈眶,撲上去失聲叫道:“娘,娘您怎麼了?我是小月啊!”駱霜華上來提醒道:“快餵你娘服食神露,咱們得馬上離開此地。”
江心月聞言立即拿出神露,掰開母親嘴唇餵了一大口。駱霜華隨即背起昏迷的江寒玉,不由分說道:“快走。”花弄影瞥見牆上掛著把暗紅色的琵琶,心想:“這不是牧野哥他孃的嗎?”於是取下琵琶,跟著出門而去。
這時,整個寒月宮已經躁動起來,江心月深怕羊牧野還呆在冰牢,於是道:“師伯,你和影兒先帶我娘去師祖婆婆房裡,我再去冰牢看看。”駱霜華囑咐道:“你要儘快趕來匯合啊!”江心月應了一聲,隨即往右面甬道跑去,駱霜華和花弄影則往左面甬道遁去。
幾名宮女截住江心月,雙方頓時交上手。江心月邊打邊罵道:“好一群叛徒,枉我娘和大師伯如此厚待,你等不思回報也就罷了,居然還狼心狗肺到趕盡殺絕的地步,簡直豬狗不如。”有兩名宮女心生愧疚,不由停下手來道:“對不起小師妹,我們也是為情勢所迫,身不由己的啊!”
江心月見對方軍心不穩,於是追難道:“既然知道錯了,為何不思悔改?”那兩名宮女面色一紅,頓時跪了下去,其餘宮女見狀,一時間手足無措起來。江心月冷哼一聲,趁機朝冰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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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千里尋親第五節
更新時間2011…3…2010:44:58字數:3607
再說那羊牧野緩步走入冰冷刺骨的水中,但真正涼透的,卻是他的心靈。因為出現在他面前的,不再是昔日那美豔的身形,而是個白髮蒼蒼,雙目深陷,面無血色,半身襤褸的老女人。這還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母親嗎?羊牧野看著眼前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曲還音在羊牧野的呼喚中,悠悠醒了過來。她勉強撬開雙眼,無神地瞧著身前的少年,吃力道:“你真是我的野兒嗎?你還活著?”羊牧野哽咽道:“娘,是花神醫救了我,為此他數日不休不眠。”曲還音笑了,但卻笑得很難看。只聽她淡淡道:“活著就好,活著就該好好過日子,幹嘛還要來這是非之地呢?”
羊牧野含淚道:“母親蒙難,兒寢食難安。若不能救您脫困,兒又怎能好生過日子。”他說著便去解鎖在母親身上的鐵鏈,誰知曲還音卻拒絕道:“給我住手。老孃生是寒月宮的人,死是寒月宮的鬼,不需要你多此一舉,快走吧!”
“要走兒子也會帶娘一起走。”羊牧野奮力劈斷鎖鏈,想抱曲還音離開水池,卻吃母親罵道:“老孃要你滾,聽到沒有?”末了,又老淚橫流道:“老孃一生殺人無數,自感罪孽深重,那還有臉去見人吶!你就讓娘在這裡安靜地了此餘生吧?”想不到四年非人的囚禁,反使曲還音大徹大悟。
羊牧野那裡會聽話,抱起母親便往岸上走。曲還音無力地掙扎了幾下,慍怒道:“小混蛋聽著,你是老孃在嶽麓山,從一個婦人手上搶來的,並非我親生。”羊牧野笑道:“娘,您別說笑了,總之兒子一定要帶您走。”
曲還音有氣無力道:“這是真的。”她說著喟然一嘆,繼續道:“老孃都快六十歲的人了,做你奶奶也綽綽有餘,還怎能生得出你這麼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