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過了良久,姜無涯方才失聲問道。那女子轉過身來瞧著他,媚態百生道:“喲!公子,你終於醒了。”姜無涯愕然看著那女子,見她生得頗有幾分姿色,就是太過妖媚,於是問道:“你是何人?小生怎會在此?”那女子姍姍而來,身體猶如蛇擺,著實嫵媚妖嬈。可姜無涯卻嚇得直襬手道:“你別過來,千萬別過來。”
那女子卻眼橫秋水,嗲聲嗲氣道:“公子真討厭!怎麼剛溫存完,就忘了小紅的好了呢?我不依嗎!昨夜咱倆歡娛燕爾,人家可沒少費神哦!”姜無涯大吃一驚,忙撩開被子看去,結果發現自己竟然赤條條一絲不掛,頓時便傻了眼。
“難道這裡是妓院?”過了片刻,姜無涯方才駭然醒悟道。這時小紅已坐上床,一手搭在其肩膀上,一手伸出食指戳他額頭道:“公子真是榆木腦袋,怎麼到現在才看出來?熊爺已將人家包給公子,公子想怎麼樂就怎麼樂。”
姜無涯慌忙甩開小紅的手,抱著被子四處找衣裳,好不容易穿戴整齊,立刻便奪門而去。身後傳來小紅的叫聲道:“公子別走啊!小紅還得伺候你幾天呢!”姜無涯卻哪裡還敢逗留,只顧掩面倉皇而逃,一路跌跌撞撞奔出了“惜春院”。
坎坷不安地回到鏢局,姜無涯是越想越難受,不迭聲叫苦道:“大哥啊大哥,你總是擅自替小弟做主,你這不是在愛護兄弟,而是在把我往火坑裡推喲!”說著又連聲哀嘆,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當他埋首走路,心亂如麻時,一團白影飄然而來。姜無涯知道來的是江寒玉,頓時嚇得面如土色,哪裡敢多看一眼,立刻調頭就跑。也許他還沒意識到,和江寒玉在山洞裡朝夕相處了半年,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這個冰美人,以至於莫名其妙地做了虧心事回來,一遇見對方就如同老鼠見到貓般,嚇得只想開溜。
姜無涯想避開江寒玉,正要往院子裡鑽,那知眼前白影一晃,人家已攔在了身前,並冷冰冰地詢問道:“你昨晚去哪了?”姜無涯嚇得失魂落破,戰戰兢兢道:“昨晚我上那去了?昨晚昨晚我”嘮叨了半天,就是講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在姜無涯焦頭爛額之即,忽然響起一個洪亮的聲音道:“小姐還挺關心自己徒兒的嘛?姜老弟昨晚和在下喝了一夜酒,有何不妥麼?”隨著話聲,只見熊天霸面帶微笑,昂首闊步而來。別看他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解了姜無涯的圍。姜無涯此刻只想脫身,見了熊天霸便像是見了救星般,忙介面道:“對對對,小弟都醉糊塗了,不是大哥提醒差點都記不起來了。”
熊天霸詭異地笑道:“咱倆好像還幹了一件事不是嗎!”姜無涯一聽就慌了神,不知所措地吱唔起來。熊天霸故作驚訝道:“兄弟難道忘了,咱倆不是還賭了幾把嗎?結果當哥哥的還贏了你十兩銀子不是。”姜無涯如夢初醒般叫道:“是啊!是啊!小弟怎麼把這節給忘了。大哥手氣好,那是該贏的。”
江寒玉眼瞅著倆人一唱一和,只是冷笑不語,氣氛顯得異常尷尬。正在這時,江搏浪突然從遠處走來,姜無涯心裡又愧又急,真恨不得能挖個地洞鑽進去,哪裡還敢見對方,立即轉身便往院內衝去。
“給我站住。”江寒玉一聲斷喝,正欲伸手抓姜無涯,豈料熊天霸將高大的身軀往當中一橫,攔住她道:“我看小姐還是別為難姜老弟了,他昨夜玩得很累,就讓他好好歇息吧!”奔跑中的姜無涯聽到這話,心中苦痛兼備,也說不出個理由來,只管埋頭猛跑。
江寒玉眼瞅著一臉得意的熊天霸,冷哼道:“當心閒事管得太多,會連命也搭進去。”話音甫落,人已在十丈開外,再一晃便消失得無影無終了。江搏浪見狀好不納悶,人還沒走攏便問熊天霸道:“怎麼大夥一見我來就都走開了呢?”
熊天霸忙迎上去回話道:“總鏢頭誤會了,我那姜老弟今日剛從老家趕回鏢局,身體有些違和,又生怕叨擾了總鏢頭,所以才悄悄回房歇息去的。至於小姐嗎!您也知道她的脾氣,不想說話自是誰也不能拖著她嘮叨。”
江搏浪笑道:“我聽說姜先生回來了,這才過來看看他是否需要幫助。畢竟失蹤了半年,又是在咱們鏢局丟的人,我這心裡始終有些放不下啊!這麼說來是姜先生身體有所不適,你看要不要找個郎中來把把脈?”
“不用,不用,我看他只不過是操勞過度,身體有些疲乏而已,休息兩天便沒事了。總鏢頭的好意,在下代兄弟心領了。到是少夫人即將分娩,總鏢頭可得照顧好嘍!咱們鎮南鏢局的將來,可就寄託在這孩子身上了。”熊天霸邊說邊笑,樣子很是邪門。
江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