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嚇了一大跳,駭然道:“哎喲!表哥師兄,婷姐姐,你們躲在門口乾嘛呀?”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江永清神秘地一笑,調侃道。江心月何等聰明的人,立刻賣乖道:“我呀!當然是來幫你收拾屋子的嘍!同時還要看管寶貝呢!現在那麼多賊人,萬一被人家偷了可就不妙嘍!”
公孫婷奇怪道:“什麼寶貝啊?我怎麼從來就沒聽你們說起過。”江永清不想讓公孫婷為自己擔優,於是撒謊道:“是我養母留下的一件遺物,原本也沒什麼特殊的,只是小月比較喜歡罷了。”
江心月翻了翻白眼,忽然湊到江永清耳邊悄悄道:“你現在撒謊連眼睛都不眨了。老實交代,你把琵琶藏哪了?要是不告訴我,小心我把事情的原委告訴婷姐姐。嘿嘿!”
江永清低聲道:“連你這家賊都找不到,別人就更別想找到了。反正琵琶丟不了,你就放心吧!”江心月氣得撅起老高的嘴,嚷嚷道:“好啊!你竟然連師父的女兒,舅舅的外甥女都隱瞞,我再也不採你了。哼!”
公孫婷本就心情不好,此刻見兩人鬼鬼祟祟,更加惱火道:“你們兩個有什麼話不能敞開來說嗎?非要嚼舌根子,到顯得我是多餘的。”江永清正欲解釋,卻聽花弄影叫道:“我說各位,你們在吵什麼呀?至善大師和智空上人來了,苦海師傅要你們廳裡說話。”
江永清立馬應道:“我們這就來。”跟著又對公孫婷道:“婷兒,這話容我下去後再細說。咱們現在還是先去大廳,與老前輩們商議對策要緊。”
公孫婷埋汰道:“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所以我不希望你瞞著我做什麼危險的事,因為我不能再失去你了,知道嗎?”江永清滿心愧疚,將公孫婷攬入懷中,感動道:“婷兒,我明白。”
江心月做了個鬼臉,隨即朝花弄影擠眉弄眼道:“唉喲!眉來眼去,情深愫愫,真是太肉麻了。”花弄影笑道:“就是嘛!當眾黏在一起,也不怕羞。”兩個丫頭說完撒腿就跑,還邊跑邊格格大笑。江永清尷尬地撓了撓頭,這才牽著略顯害臊的公孫婷,來到大廳見幾位前輩。
一行人剛入大廳,便瞧見至善大師和智空上人,正站在公孫伯靈位前。至善大師深鞠一躬,無限惋惜地道:“老友啊老友,彷彿就在年前,你我還談笑風生,想不到今日已是陰陽兩隔,實乃是造化弄人吶!”
智空上人一揮拂塵,感慨萬千道:“斯人已去,氣節猶存。江湖從此少了位頂天立地的英雄,卻多了段悲壯的故事。烏呼哀哉!天不憐人,吾奈何之。希望老友在陰曹地府,依舊能瀟灑如故。”
兩人弔唁完畢,又對公孫婷安慰了幾句,這才與眾人一一見禮。至善大師落座後,問道:“如今歸元劍派被朝廷勒令解散,劍林也成為武林的眾矢之的,不知諸位有何打算?”
北原蒼茫道:“天大地大,還怕沒有地方可去?諸位如果樂意,就隨我老頭兒去塞北大漠牧馬放羊,有道是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現牛羊。天為被,地為床,有酒有肉不淒涼。如此人生,豈不快哉!”
眾人看著北原蒼茫眉飛色舞地說完,原本沉痛的心緒,稍微有了些放鬆。西門乘風嘆道:“只怕咱們想去塞外逍遙,那外面成百上千的傢伙也不答應。”
王懷志道:“不答應也由不得他們,憑咱們的手段,殺出一條血路應該不在話下。”智空上人搖頭道:“不可莽撞行事,以免終日生活在逃亡中。現在全江湖的人,都懷疑是歸元劍派盜了寶藏,勢必會追究到底。所以逃避並不能解決問題。”
苦海頷首道:“天龍幫的一石二鳥之計,已然湊效。他們只用了小部分的寶藏,就讓得那些原本懷疑天龍幫的人,把目光全部集中到了歸元劍派身上,咱們現在是有口難辯啊!”
朱睿道:“奇怪的是,我與北原前輩去天龍幫摸底,卻不見熊天霸有何動作。似乎對於現在的局面,熊天霸並沒有放在心上。”
羅什道:“他關心的恐怕是如何得到《太華心經》,而不是對咱們再來個落井下石。”柴馨道:“可這本秘笈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在那裡,人海茫茫,要上那裡去找呢?”
花弄影張了張嘴,瞧著江永清欲言又止。江心月眼睛一轉,立馬轉移話題道:“唯今之計,也只有來個金蟬脫殼,等過了風頭,再來澄清事實不遲。”
至善大師睜開微合的雙目道:“哦!那小施主有何良策,還請說來?”江心月得意洋洋,正要說出自己的計劃,卻聽到廳外隱隱傳來打鬥聲。一名少林寺弟子衝進來稟報道:“啟稟方丈,有不少江湖人物闖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