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處開了個血窟窿,鮮血不斷噴薄而出。武士伸出顫抖的手往胸口窟窿一掏,駭然道:“我的心哪裡去了”話未說完,人已倒地氣絕。
眾人眼見白衣怪人探手一抓,手中便多了顆血淋淋的心臟,還猶自突突跳動著,早嚇得大小便失禁,那還有什麼脾氣可言。
殷老二見來人武功之詭異,竟到了如此駭人的地步,驚悸道:“閣下莫非就是‘鬼爪王’宋終”白衣怪人一陣傑傑怪笑,森然道:“算你有些見識。不錯,本王正是人間之鬼,專司送終。”殷老大知道是人,心裡多少鎮定了些,忙作揖問道:“既然前輩是夫人請來的,為何放著古堡裡的人不殺,反來屠殺自家弟兄?”
宋終如老鴉般乾笑了幾下,也不見其有何表情,只是撩開遮面的長髮,露出一雙森芒畢露的眼睛,冷冷道:“本王前面說過了,夫人已將你等當作價碼,請我出山。除去太行雙雄外,這裡還有十三個活人,再加上古堡裡的五個,正好夠本王享用六日的。”
此話一出,眾武士頓時群情激憤道:“什麼?我等對盟主和夫人一向忠心耿耿,鞍前馬後從來不辭辛勞,夫人為何還要如此對待我等?”殷老大更是恚怒道:“難道說夫人為了請前輩出山,就可以每日犧牲三個弟兄嗎?”
“不錯。”宋終拿死魚般的眼睛盯著殷老大道:“這就是代價,天下沒有幾人出得起。熊夫人自覺闊綽,所以敢開出如此價碼。瞧二位也非泛泛之輩,大概就是那所為雙雄了吧!回去告訴熊夫人,本王要在此玩上一週,她所交代的事情定會辦妥便是。”
殷老大義憤填膺道:“枉我兄弟為她出生入死,想不到這婆娘根本不當咱們是人。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殷老二忙制止道:“大哥,不可造次。”宋終冷笑道:“小泥鰍焉能掀得起大浪,你等不過是搖尾乞憐的走狗罷了,還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哼!熊夫人特別囑咐本王,留你兄弟還有用。二位若想尋死,本王也不介意多殺兩個。”
“老子兄弟武功卑微,就算殺不了別人,難道還不能決定自己的去留嗎?”殷老大正在氣頭上,索性將心一橫,推開殷老二的手,憤憤不平地道。
殷老二見宋終目光一寒,渾身殺氣瀰漫,知他已經動怒,忙賠罪道:“前輩的吩咐,我兄弟一定照辦。”
眾武士聞言,立刻有人質問道:“兩位頭領是想撇下弟兄們,獨自偷生不成?”又有人問道:“熊天霸和那惡婆娘滅絕人性,難道你兄弟倆還敢跟著他們?”也有人不屑道:“我等還當你兄弟杖義,原來是看走了眼。”
“弟兄們,我”殷老大轉頭看著宋終,激動地道:“閣下不是一天只殺三人嗎?今日既然已夠數,那我就把這些弟兄帶走了。你如果信守承諾,就別阻攔。”宋終一陣冷笑,令人毛骨悚然。殷老二忙拽住兄長道:“大哥,匹夫才逞一時之勇。留得性命在,咱們也好去求夫人,請她放過弟兄們,否則所有人都活不成啊!”
宋終冷冷道:“本王雖然一天只殺三人,但卻有辦法讓活著的人,比死去更痛苦。你倆如果再不走,本王就要拿你們開刀了。”殷老二慌忙打了個稽首道:“當然走,馬上就走。”隨即死命拽著殷老大道:“快走吧大哥,硬來不是辦法,咱們回去求夫人,興許還能挽回兄弟們的性命。”
殷老大那有不怕死的道理,他只是氣不過熊天霸夫婦的作為,所以一時衝動,說了很多氣話。事到臨頭,殷老大總算是翻然醒悟,轉念道:“好死不如賴活,先保住小命要緊。”他主意打定,隨即朝一干屬下道:“弟兄們,我倆這就去求夫人,請她另擇人來供宋前輩消遣。還望各位稍安勿躁,耐心等候。”
太行雙雄說完,轉頭就走。一開始還沉著冷靜,看似不慌不忙。但漸行漸遠後,卻突然加快了步伐,到後來直如脫韁的野馬,一溜煙便沒了蹤影。眾武士失望透頂,紛紛叫罵道:“世上那有人甘願送死的。這兩兄弟分明是藉故脫逃,卻把話說得光面堂皇,簡直是無恥之極。”
十三名武士各懷心思,大眼瞪小眼,竟不約而同地往四面八方跑去,一個個健步如飛。這人一但跑散,想要全部追回來,只憑一人之力,看上去絕非易事。但宋終似乎胸有成竹,竟是面帶不屑的笑容。
有四名武士剛一啟步,便被宋終連續點倒。他跟著一聲長笑,再次化作風中的幽靈,忽東忽西,竟是一個不漏地將餘眾全部擒回,並連施狠辣手段,弄得眾武士哭爹叫娘,痛苦不堪。
太行雙雄狂奔了十餘里,方才疲憊不堪地癱倒在地。殷老二喘了口氣,便問道:“大哥,咱們今後何去何從?”殷老大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