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現在寡不敵眾,還是先衝出去再說吧!”脫朵雙眼赤紅,狠狠盯著圍上來的敵人,突然一聲咆哮,便揮舞著大刀衝了過去,瘋狂地砍殺起來。馬昊三人緊隨著殺了過去,個個奮勇無畏。
銅麵人見羅什幾人就要突圍,於是擺脫駱霜華,偷偷迂迴了過去。羅什舞動數十斤重的“梵天聖杖”,由於用力過猛,身上傷口紛紛崩裂,頓時血染衣袍,四肢乏力。銅麵人混在人群中,偷偷靠了過去,待到羅什身側時,突然一刀扎出,來得是又急又狠。
江心月乍見,忙揮劍去擋。只聽“哐當”一聲,寶劍竟被削成兩段。銅麵人一刀得勢,再度砍來。江心月寶劍已折,右手又受剛才一震,已是痠麻難奈,倉皇間只好以腳尖去踢銅麵人手腕。銅麵人手腕一翻,反削江心月腳裸。脫朵見倆人危難,忙搶身而出,橫展“鬼頭刀”封住銅麵人來勢,大叫道:“你們先走。”
“羅什大哥,你不要緊吧?我帶你突圍。”江心月扶住羅什搖搖欲墜的身體,奮力一夾馬腹,向前衝去。一群刀斧手圍攻上來,江心月甩出斷劍,殺傷一人,接著操過“梵天聖杖”一通亂打。馬昊趕來助戰,掃落幾隻飛箭,三人兩騎衝破重圍,絕塵而去。
脫朵天生神力,和銅麵人過了幾招,深知對方膂力與自己不相上下,刀法卻遠較自己高強,索性虛晃幾刀,奪路而逃。幾名天狼寨的勇士奮力擋住銅麵人,直至戰死當場。
常笑天殺紅了眼,身上多處掛彩也渾然不覺。江寒玉見女兒已脫險,一顆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她見敵人不敢傷害自己,心頭立刻有了數,於是且戰且退,來到駱霜華身邊道:“師姐,他們對我處處留手,想來不敢傷我性命。你和常老大趕緊逃吧!我為你們斷後。”
駱霜華拒絕道:“師妹,重奪寒月宮不能沒有你,還是師姐來斷後吧!反正能和笑天死在一起,我此生已經無憾了。”江寒玉面孔一寒,沉聲道:“駱霜華,本宮命令你保護好第五任宮主江心月,不得違命。”
“師妹不可輕生啊!”駱霜華見江寒玉已將宮主之位傳於女兒,知道她有心求死,不由脫口而出。江寒玉索性把劍一橫,架在自己脖子上厲聲道:“師姐再不走,本宮就死在你面前。”
駱霜華歷來老成持重,見狀只得道:“宮主保重,屬下勢必照顧好小月。”駱霜華緊咬銀牙,一把拉住常笑天道:“笑天,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快跟我突圍吧!”常笑天一抹臉上血漬,也不多話,帶頭殺了出去。
“那裡走。”賀重生大喝一聲,正欲阻攔,卻聽江寒玉咆哮道:“放他們走,否則本宮就自刎於此。”賀重生略一遲疑,駱霜華已經帶著常笑天突出重圍。江寒玉見銅麵人還欲追趕,立刻展開“天蟬步月”身法,搶過去一招“寒梅怒放”拍出。銅麵人見來掌寒氣逼人,也不敢大意,當即用刀面卸開掌力,就勢閃到一邊。
其實江寒玉並不想束手待斃,她讓駱霜華和江心月等先走,是怕自己無暇照顧。其實憑江寒玉的本領,獨自脫逃並非難事。是以她趁阻止銅麵人之際,瞅了個空擋,轉身就欲逃走。
賀重生反應極快,一個箭步跟上,雙劍一橫道:“怎麼,堂堂寒月宮宮主也想當逃兵嗎?”江寒玉面色一寒,沉聲道:“讓你見識一下寒月宮的鎮宮絕技。”言訖,雙手在胸前畫了個優美的弧型,跟著掌心朝天,單腿獨立,兩座湛藍的冰塔逐漸成型。
賀重生見江寒玉眼中泛起幽藍的光華,不由面色一凝,腦海裡飛速閃過一個念頭:“難道說她已將玄女神功練到了第九天?”江寒玉眼神冰冷地道:“鳳舞九天,玄冰潔。”說著將雙掌一合,便撒出無數晶瑩的冰凌。
剎那間,眾人只覺周遭溫度驟降,緊接著便飄起了小雪。一股旋風逐漸在江寒玉身邊形成,速度越轉越快,颳得人面頰生痛。賀重生面色凝重,將雙劍往胸前一橫,也聚集起畢生功力,低喝道:“劍嘯龍吟,雙風斬。”說著硬是劈出兩道威猛絕倫的劍氣,生生逼住了江寒玉掀起的風暴。
江寒玉發出絕招並非要和賀重生硬拼,而是想嚇唬一下眾人,好尋機逃走。她見賀重生使出全力,來勢兇猛,便藉著這股反撞之力,展開絕世輕功向後飛遁而去。
朗月當空,江寒玉窺見西北方有片亂石堆,於是兩個“蜻蜓點水”,就往亂石堆裡撲去。銅麵人趕來攔截,被江寒玉一掌震得連退數步。江寒玉的輕功可說獨步天下,眼看就要脫逃,卻突然從身側飛來一物。她忙揮劍去擋,那知來物一觸即爆,霎時白霧瀰漫。待江寒玉發覺不妙,腰間氣海俞穴已是一陣痠麻,整個人頓時沒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