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嚥了嚥唾沫,顯然意識到這隊人馬不是什麼普通烏合之眾般的華人可以任他們欺凌任他們摧殘,因此,沒有過多的猶豫,在幾名領頭者的呼嘯中,他們不是揮刀迎來,而是像個懦夫一般的向著後面逃竄而去。
該死的東亞病夫,竟然敢在印尼的土地上反抗,總有一天,你們會為你們的行為感到後悔的。
欺善怕惡永遠是人的天性,所以,當面對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百姓的時候,他兇殘堪比豺狼;在面對強大力量的時候,他們跑的比兔子還快,望著逃竄的暴徒,蘇卓越鄙夷厭惡的吐了一口痰,沒有任何的猶豫,繼續揮刀衝上前去,乘著一名暴徒跑的慢些揮刀將他砍翻在地,慘叫聲很悽慘,然而聽在那些個受迫害的華人耳中,那是如天籟般的聲音。
一刀夠麼?不夠!!
許多群情洶湧的華人拿起各種武器猛的往這隻落水狗上面招呼,活活的將他打死在地上為或受傷或死去的親人報仇,蘇卓越繼續領著騰龍會的人在追殺著暴徒,可惜,先前轉頭的暴徒爬上汽車大多數逃之夭夭了,留下的只是一些特別貪心還在房舍中搜刮財物的暴徒,一個不留,全都殺了,然而,比起村莊裡死去的華人,這點暴徒的性命哪裡能夠血債血償!
站在濃煙依舊的村莊裡,那滿眼的瘡痍還有遍地的血水及空氣裡的血腥味,讓月兔不僅潸然淚下,雖然她沒有看到今夜生在這裡悲慘一幕,可是她完全能夠想象的到生了什麼事。就像她當年無意間看到的一張張沒有人性的屠殺照片一樣。她記得,那是九八年,這幫印尼猴子,你們到底是人還是禽獸?
雷宇一臉陰冷的站在一間形同廢墟的房舍前,那門前的鮮血分外的刺眼,彷彿,他看到了一個孩子倒在這裡的場景,在他帶著月兔趕來的時候,傷者已被緊急送往附近的醫院,而死者自然也收攏放在一起,用白布蓋上。
雷宇攬著月兔走向這座華人村莊前的那塊透著慘白的白布前,蘇諾及蘇卓越跟在後面。
血蝴蝶 (4)
“哥,你不能死啊,你死了,你讓我該怎麼辦。”一名年輕女子趴在一具白布蒙著的屍體上痛哭,幾度昏厥幾度醒來,不經意間,那隻披著的衣服從她身上脫落,露出渾身泥土的身軀,還有那白皙面板上的傷痕及一條條碎布條。
“小蝶原本要被暴徒汙辱了,是她哥救了她,可是她哥為了救她在搏鬥中身中好多刀,失血過多,死了。”邊上的一名在村裡頗有威望的老者對著雷宇低聲說道:“這下,相依為命的兩兄妹就只剩下她一人了。”雖然老者不清楚這對突然抵達的青年男女是什麼人,可邊上那些拯救了他們的許多漢子全都聽從他的號令,他就知道,這個俊雅青年是個有權勢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明顯是華人,也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雷宇陰森著一張臉走上前去拾起大衣為這個女子重新披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相信我,血債會血償,我會為你哥報仇的。”年輕女子抬起臉龐看著他,雙目無神且沒有任何的焦距,空洞洞的一片慘白。
“小蝶,他是派人救了我們的恩公,你一定要相信,他能為我們大家討回公道的。”在印尼這塊土地上,老者自然不敢奢望什麼血債血償,就連討回公道也是撫慰性質居多,誰都不希望一個年紀輕輕女子就這樣精神失常,起碼,也得給她一個活下去的信念。
也就在轉身的時候,喃喃著血債血償四字的年輕女子身子一個顫抖,回過神來的她猛的撲上去抱住雷宇的大腿:“恩公,收下我吧,讓我親自為我哥報仇,我記得那些個禽獸的模樣。”
恩公?
自嘲一笑,因為他的心裡有種預感,這場悲慘事件很有可能就是他帶給他們的,這兩聲恩公讓他雷宇如何受得起?
至於事件的起因,聽這位老者說起,因為一名印尼男子在他們的村裡走失,對方很多人來要人,最終卻很快的在村裡的某處偏僻地方找到,那名男子就埋在那裡,早已死透,於是,對方藉著這個藉口製造了今天的這一場慘劇。
雷宇儘量收斂身體裡的暴戾氣息,低頭看了一眼這個瘦弱的女子,微微搖頭道:“有些事還是讓我們男人來做,你只要肯相信我就行。”
感受著這名有著非凡氣質的青年嗓音裡的淡然自負,小蝶的心裡竟然生起一股莫名的信任,然而血債血償一直在她的腦海裡縈繞,因此,女子雖然莫名的相信他的話,卻倔強的盯著他,同時更是緊抱著他的大腿不鬆手,雷宇試著抽出大腿,可對方卻抱的更加的緊,那股力量讓雷宇竟然感覺到了些許的疼痛。
再次打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