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在外面陪了他很久,實在是撐不住了才回房去睡覺,而敖洋整個晚上都沒出來過,賀雲峰問屬下敖洋在做什麼。
“雲爺,二少爺早睡了。”
賀雲峰讓人都下去,他需要安排,他坐在輪椅上在迴廊上來回的緩慢滑動,那輪子滑動的聲音就如同他的心情一般有些沉重。
這晚深夜。
外面下起了大雨,可是弘夜和賀東還沒有回來,這更加增添了賀雲峰心裡的不安,那大雨敲打地面的聲音,就彷彿在撞擊著他的心。
賀雲峰讓人拿了傘過來,他小心地站起身撐著傘,他想到門口去等著,他走的很慢,剛走到門口,衣服都打溼了。
因為風吹雨打的,難免會弄溼衣服。
賀雲峰不想被人攙扶,他就站在門口按耐住焦急的心情等待著,他根本就管不了賭場是不是已經燒得面目全非。
也管不了賭場損失了多少。
他只想知道兒子是否平安,他想看到邢烈出現,他不想看到兒子出事
直到快到午夜三點的時候,賀雲峰才看到有車燈從山路上行駛而來,他想站出去一點,可是腳已經站麻了。
連挪動步子都很困難,他覺得自己隨時都要倒下一樣,他一隻手依扶著廟外前的雕像站著,由於四周沒有燈,他站在石像旁邊很難被人發現。
那輛車從遠處駛來,停靠大廟外面,賀雲峰看到車燈熄滅了,司機開啟了車門,對著車裡說了什麼,車裡的人才下來。
車上只下來了一個人,半張臉都蒙著紗布,而且一隻手上也纏繞著紗布和繃帶,不過另外半張完好無損的臉,讓賀雲峰看清楚從車上下來的人是邢烈。
看情況已經去過醫院治療了,只不過回來的就只有邢烈一個人,沒有看到賀東和弘夜,司機開車走了之後
賀雲峰才出聲喚他:“邢烈。”他的聲音不太清晰,因為四周的大雨聲十分的嘈雜,但卻足以讓邢烈聽清楚。
邢烈立刻就停下了腳步,他側過頭就看到賀雲峰撐著傘站在門前的石雕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