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藤心下略略有絲疑惑,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男孩像似剛發覺有人過來一般,略略回過頭,瑩亮的黑眸清澈似水。
落藤不由得呆了一下。就在此時,一個穿粉白色夾襖的女子走了過來,嘲諷著笑道,“是什麼風把你落藤小兄弟吹來了啊!你不是應該在瀟榭居陪著赫公子嗎?”
落藤轉頭,見是上次在梨香院裡帶頭打小離的那個叫喜娜的戲子,便樂呵呵道:“我來這兒當然是想姐姐你想得緊,專程來看看你啊!”
“喲!落藤小兄弟還真會說笑!”喜娜挑了挑眉,眸中閃過一絲不屑,“現在誰不知道你落藤是赫少爺面前的紅人啊!這番話要是被赫少爺聽去了,還不扒了我的皮?!”
落藤聽罷,小臉立刻縮成一團,苦道:“姐姐果然誤會了。”
喜娜見他一副欲言又止又急又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模樣,心下不由得暗想:莫非這中間有什麼隱情?
思及此,她立刻問道:“誤會?我誤會什麼了?”
“此事說來話長啊!”落藤嘆了口氣,苦惱似的看了看她,接著,視線又掃過因為好奇而紛紛湊過腦袋的眾人,微微沉默了一下,哀道,“算了,我不能連累你們,這罪名就讓我一個人抗著吧”
“你在說什麼啊!”喜娜聽他如此之說,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邊推搡著他的肩膀,邊急道,“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落藤不得已的搖了搖頭,嘆道:“好!我說!不過”他望向眾人,正色道,“我說之後,你們可不能洩露出去半句啊,要是萬一被赫少爺知道了,他一怪罪下來,咱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這我們都知道!”喜娜不耐煩道,“你到說不說啊!赫少爺究竟怎麼了?”
“別急別急!”落藤拍了拍她的肩膀,似苦悶道:“唉!告訴你們吧,我受寵是假,赫少爺利用我掩人耳目才是真啊!”
眾人一聽,紛紛奇道:“此話怎講?”
落藤抬起頭,無奈似的嘆了口氣,慢道:“你們想啊,咱家少爺,別說是在慶州,就是在全國,那也是個鼎鼎有名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少年才俊啊!”
喜娜聽罷,芳心輕喜,笑道:“那是自然,不過,這和掩人耳目有什麼關係啊?”
“這你就不懂嘍!”落藤擺手嘆道,“咱少爺,那可是鑽石級的超級絕對王老五啊!”
“王王老五?”眾人不解。
落藤立刻咳了一下,正色道:“就是很有地位,很有本事的意思,我們家鄉的土話。”
“這樣哦”眾人紛紛點頭。
“就因為這王老五的關係,咱少爺一直受到多方面的干擾,再加上他至今未婚,所以,上門提親,送聘禮的那可是絡繹不絕啊!”落藤嘖嘖道,“還有的未出閣的女子為了見他一面,不惜離家出走,更甚的,還買通赫少爺身旁的隨從,打聽赫少爺的行蹤呢!”
眾人聽罷,皆是一陣搖頭嘆息,忽有一人奇道:“咦?那聘禮不應該是男方送去給女方才對嗎?”
“是啊是啊”立刻有人點頭附和。
落藤好笑著擺手道:“孤陋寡聞了吧!現在這世道這麼亂,妃子都能專權呢,女方給男方下聘禮又算得了什麼呢?”
眾人一聽,也是這個理兒,便不再多問。
落藤輕輕一笑,繼續道:“現在老爺從京城回來,看到赫府之中有人這般胡鬧,便一氣之下給赫公子安了個差事,讓咱家公子是叫苦不迭啊!”說罷,還惋惜似的搖了搖頭,“那天,我告訴喜娜姐姐她們,赫公子在前書房,結果被赫公子抓了個正著。”
喜娜聽罷,不覺得心中湧起幾分歉意,略略柔聲道:“赫公子沒有罰你吧?”
落藤向她苦笑了一下,嘆道:“罰是沒有罰,不過,我倒是寧願他打我一頓,也好過被姐姐哥哥們誤會啊!”
“到底是怎麼了啊?”眾人見他一副泫然欲泣之情,不由得關切道。
落藤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哀道:“赫公子為了讓眾家小姐死心,不得已編造出了一個他寵愛男童的假象,正好我犯了事,又是個男孩,他就拿我開刀了嗚嗚嗚這讓我以後怎麼有臉見人,怎麼娶老婆嘛!嗚嗚嗚嗚嗚”落藤邊哭,邊心下暗想:雖說這樣詆譭赫若遙有點小人之徑,但畢竟是他失信在先,怨不得我!
“對我的態度那麼曖昧,說我不是孌童?!鬼才信吧!”落藤在心中憤憤思道。
一旁的眾人見落藤哭得這樣真切,又梨花帶淚般的楚楚可憐,心下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