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攻!相爺要見你!”一名同僚匆忙跑來告訴他,唉真是屋漏下雨連夜那什麼的!被脾氣不好的相爺召見,還會有好果子吃嗎?
四下張望了一會兒,確定沒人後,吳攻手指輕輕一揮,木柴便出現了條條均勻的裂縫,等吳攻轉身離去,柴堆化為無數柴片,嘩啦啦地傾倒下來,亂作一片。
事後,管家綠著臉,邊看十幾個人汗流浹背地重新堆徹那柴山,邊在隨身攜帶的小本本上記錄下:如遇吳攻劈柴,需提醒整理柴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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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爺?”吳攻一隻腳跨進鬱忱鳴的書房,小腦袋在門邊左望右探。
“進來!”鬱忱鳴依舊站在那幅贗品的唐伯獅畫前,表情很是嚴肅。
“相爺您找我”嗚他不會是要調查自己是人是妖吧。
“吳攻”鬱忱鳴坐下來,語氣似是嚴厲似是無奈地叫了聲他的名字。
“在!”吳攻立刻挺了挺胸。
“你唉”鬱忱鳴指指一旁的一張椅子,“坐下,我有話同你說。”
“哦。”吳攻很是自然地一屁股坐了下來,兩條腿還很沒規矩地前後晃盪。
“吳攻,和你說一些話前,你現在最好先忘記我是宰相這件事。”
“啊?”人類說話和做事真的是好深奧!
“你可還記得那日之事”鬱忱鳴想,當年考第都沒現在那麼緊張
吳攻翻著白眼開始在腦子裡一一過濾起平時亂七八糟的雜事
“我趁打掃書房的時候抓蜘蛛吃?”吳攻想起了這幾天的點心。
“不是!”啊連蜘蛛都吃了這孩子
“我用沒開的水給您沏皇上賞您的貢茶?”人真是麻煩,喝個水還煮上個把時辰。
“那個我說了算了!”要是讓皇上知道,他真不知該再找幾品的官當好。
“難道您是說”吳攻臉一紅,低下了頭。
“對!”鬱忱鳴有點鬱悶自己的婆媽,這種事,若不是他還算尊重別人的想法,不然誰會找個下人談心啊。
“相爺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砸壞您的夜壺的!我只是好奇想看看夜壺和茶壺的內部構造有什麼區別!”
想昏迷
“吳攻!有完沒完!我說的就是你用我浴桶洗澡那天的事!”
“啊”不就是用了他洗澡水嗎怎麼還計較呢
鬱忱鳴很悲哀加無奈地又嘆了口氣,站起來,背對著吳攻看著那幅贗畫。
“你真是個奇妙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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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啊師傅,怎麼好像人間不像您說的那麼簡單啊!
吳攻苦惱地坐在樹蔭下,看著不遠處鬱忱鳴書房的窗戶。
出來前,鬱忱鳴對他念叨了一堆倫理啊道德啊心思啊想法啊言行獨特啊異於常人啊等等一大堆嘰嘰歪歪有的沒的。簡直比聽師傅讀經術法書還枯燥!真懷疑鬱忱鳴其實是個活了幾千年的老人精了!
“你自己去想罷!”
莫名的是,在他實在聽不下去睡著後,他好像很生氣地丟了這句話給他,就讓他出來了。
對了,值得慶幸的是,他榮升為鬱忱鳴的貼身僕人了!
聽府裡其他人說,貼身僕人的身份,真好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
不僅不用幹粗糙的體力活,還可以住在離主人房很近的單獨小廂房以方便隨時侍奉主子,而且受到主人打賞的機會更多,更不用隨時看朱管家那張陰晴不定的肥油臉!
不過,也有好幾個下人私下用不怎麼舒服的眼神瞥他嘀咕著什麼“以色媚主”、“不男不女”的據他們說今後相府裡還有可能會颳起一種“枕邊風”
他不管啦!總之他堂堂千年蜈蚣精就要混出頭就是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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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攻,梳洗,備膳。”鬱忱鳴從床上起來,自己穿好了衣服。
要是讓吳攻服侍自己穿衣,指不定他要在他那雙白活小手的擾動下犯什麼亂子。
“吳攻!梳洗!備膳!”他提高了點嗓音。
其實,僕人應該比主人早起許多時候,早早候在門外等著伺候主人起床的。
“吳攻!”若不是為了自己那不怎麼光明正大的私心,他很清楚,吳攻某些時候真的是粗糙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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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大一條青蟲啊好肥哦呀呀呀!那隻蚊子好嫩哦,還帶夾心的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