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飛鏢和軟劍被嚇得掉落在地,黑衣人拼命地用手拍用腳踩,可沒料到被弄碎的蜈蚣,竟又分成更多的紅色小蜈蚣!
“妖——妖怪!妖怪!啊——”黑衣人被這可怕景象嚇得尖叫不止。
吳攻當即驚諤地呆看著那黑衣人——
馬還沒停蹄,鬱忱鳴和李殷就聽見那聲慘叫,丟下馬韁直衝內房。
靠近臥室,一陣異香撲鼻,李殷捂住口鼻道:“是迷香,別嗅!”
踢門而入,卻見屋內有一倒在地上的夜行衣裝扮之人,以及呆立不動的吳攻。
眼尖的李殷立即看見床上躺的就是當今聖上!
“鬧兒!”
“吳攻!”
見是鬱忱鳴來了,吳攻總算有了表情,他難受地指著倒地之人:“相相爺他”
鬱忱鳴走過去,扯掉那人的黑色面罩,他和李殷都大驚失色——
倒在地上已經身中劇毒七孔流血而亡的,竟是府上一直與吳攻關係交好的丫鬟——玉福。
“為什麼為什麼是福姐我我把她”
吳攻怎麼也想不明白,放香毒要傷人的,會是待他如親弟弟的玉福。
抱住開始痛哭的吳攻,鬱忱鳴向李殷使眼色,先把皇帝帶出去。
讓李殷的手下把玉福的屍體帶去仵作驗屍,鬱忱鳴把吳攻帶到別間的乾淨房間裡。
“有受傷嗎?”捧著吳攻的頭左右看看。
搖頭。
“迷香中得深嗎?”執起他的手,發現他拳頭握得極緊。
再搖頭。
“吳攻”鬱忱鳴抱住他。
“為什麼她剛才真的是要殺了我們”吳攻交手中,看出她的招招狠毒。
“人,都有自己必須要做的事”看來,她是潛伏了很久了。
“可是我是真心”把她當作在人間的好朋友的看起來,她是那麼善良的一個女子!
鬱忱鳴此刻知道懷抱中這個妖精的心,比人還來得純淨易受傷
輕輕吻著吳攻顫抖著努力不讓淚水掉下的眼皮,想要安慰這個被人類醜陋的一面刺傷的千年妖怪。
皇帝已經由李殷護架送回了宮,悶悶不樂的吳攻坐在少了朱管家的緊張、僕人的忙祿後的空曠廳堂內。
他還是不明白,那個少年,到底是什麼身份?竟會牽動起如此複雜的轟動
人間竟是險惡起來,連妖精都看不懂的世界。
皇上沒有上朝,但密召了鬱忱鳴、李殷進寢宮。
兩個高大的男人跪在垂了簾帳的龍床前,聽著帳內有一響沒一響的喝湯水聲。
忽然,一隻御瓷碗飛了出來,在砸到旁邊跪著的一個太監頭上前,被李殷接住。
“一旦查出是這個死士的主子,不論是誰格殺勿論,主使懸顱四城門各三日,連誅九族!如有違抗幫扶者,拿我親賜御瓷藥碗,斬後奏!”明明還是個少年,這話卻說得毫無嗝愣,霸氣十足,讓人心中不由悚然——畢竟是個一國天子啊!
“臣尊旨。”
兩人叩拜後,鬱忱鳴起身欲離去,帳內又傳來話來:“慢著,鬱忱鳴護架有功,賜黃金五車,並收回賜婚成命。”
一旁的宮女太監不明白了這不賞賜嗎?怎麼還把公主嫁宰相給收回來?
“好,除李將軍外,其它人都退下吧,不必伺候了。”
眾人用同情的眼光瞄著將軍,紛紛迅速撤離。
皇上又要撒野了唉可憐大將軍為了大叉的江山社稷,忍受了那麼多年歲。
鬱忱鳴則扶正了官帽,聽著背後寢宮傳來的大呼小叫摔瓶砸櫃聲,心頭那叫一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撒野撒嬌差不多吧!
幾日後,夜,鬱忱鳴在書房內看著眼前的紙頁。
看來玉福是那個曾經想嫁女兒給他和李殷的某部尚書指派的死士,就為刺殺皇上混進大內密探中尋找機會,沒想到皇帝竟然把密探派到各個臣子家中盡打聽些沒要緊的荒唐事,她怎會錯過皇上偷溜到自己家來的機會?
至於查不出她身中何毒而亡,這個只有鬱忱鳴心頭最清楚。
換張,看著由刑部撰書的一排排觸目驚心的文字某部尚書家算是徹底斷子絕孫了皇威至尊律法無情慶幸沒把吳攻看不順眼。
等皇上再大一些更是魄力非凡吧
抬眼望去,卻見臥房內仍舊燈火明朗。
“睡不著麼?”走到坐在床上的吳攻跟前,摸摸他軟滑的頭髮。
吳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