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衛爾斯不滿意我現在的處境,被各樣的男生包圍其中,整天還不亦樂乎。因為我們是一個特別的類群,從思想上獨立於同齡人,唯一的女生我成了大家唯一可選的異性朋友。其他人如果不表示什麼的話多半是因為天劍的緣故。但衛爾斯卻不是,我跟相處的時間最長,也最瞭解他,我只把他當成很要好的死黨朋友,卻永遠演變不到另一種關係。
即使衛爾斯對我表達了愛意,自己也可能只當做笑話。那種如最親的朋友的感情,終究不能代替刻骨銘心的,同天劍在一起的愛。也許,我們之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衛爾斯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沒有把話點通。
就這樣,我們靜靜的各自想著心事,誰也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我覺得乏味了。起身跟他擺了擺手,告辭離去。
離開衛爾斯家,我想起書包還在學校,一路快步朝學校走去。這個時間,也許天劍還不知道我蹺課的事,趕緊回去,免得被他發現引來一通臭罵。一進入校園,眼尖的林納指著我高叫:“光明在這兒!”
“找到她了,光明在這裡!”蘇來也在叫。
幾個人一起朝我跑來,有卡西奧、高斯、考利、還有情聖炎濟,他們從不同的方向一起奔過來。老天,什麼時候我這麼有名了,只消失一下下,就有這麼多人找我。多半還是天劍的人。不用說,天劍一定知道了。
考利看著我,給我遞了個小心的眼神,然後拍了拍我的肩,同情的說:“老貓說,等你回來,去學生會辦公室找他。”
汗,不是吧,這麼快就都知道了。想起上次蹺課,天劍的怒氣有多大,這次
我扯住考利的衣領,小聲的問:“他,沒生氣吧?”
“難說。”
考利不確定天劍是不是生氣了,天劍人前人後總是板著一張撲克臉,很難讓人知道他的情緒。我有些心虛,卡西奧雙手叉腰,站在一旁看熱鬧,“光明,怕什麼,天劍又不會吃了你,頂多就是一頓臭罵罷了。又不會少一層皮。”
“如果你想換位試試,我可以成全你。”我斜了卡西奧一眼,壞壞的說。
卡西奧剛要開口,忽而想到什麼識趣的閉了口。他現在真的有點怕我使壞,再害他一把。跟天劍一樣,從來沒有流露出笑容的考利此刻嘴邊竟然扯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在大家一雙雙‘請多保重’的眼神中,我心有怯怯焉的來到學生會辦公室外門,透過玻璃朝裡瞄了瞄,外間沒有人,天劍在裡屋。我敲了敲門,裡面傳出天劍的聲音:“進來。”
推門而入,進到裡屋,果然天劍正一個人坐在裡面忙著。“天哥。”我規規矩矩的叫了一聲。
“回來了,去哪了?”天劍埋頭寫著申報資料,頭也不抬的問道。聽他的口氣好象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
“在衛爾斯家的庭院裡。”
“在哪兒做什麼?”
“。。”
“聽說中午你坐竹宮的車走了,是不是真的?”
“是。”
‘啪’的一聲,天劍的筆拍在桌上,他抬起頭,眼睛蘊含著輕易不與人查覺的慍怒,“我以為你們不再來往了。過去我曾經說話,不要再讓我聽見關於你跟竹宮的任何訊息,事實上,你並沒有做到這一點。”他口氣極輕極淡,照他的個性,此刻正是他最生氣的時候。
“不能怪我,本來我想去找你的。。”我低聲說了一句。天劍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我,頭微側,在靜聽下文。“結果,看見你跟別的女生進了校對面的冷飲店。”
天劍靜靜的看著她。“這不是理由。”
“對我來說,是。”我哼道。心中多少有些不高興,每次都是他搬出種種條件讓我遵守,而他呢,比任何人都悠閒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相比之下,對我太不公平了。
他合上資料夾,平復了一下情緒,再次平靜的問道:“聽說竹宮送你了一個名額,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
“你說謊。”他緊緊盯著我的眼睛,“有人看見你跟竹宮坐在一起談論著遠營的事。”
聽他這樣一說,我立刻想到了高斯,當時他在場的。這個小心眼的男孩,連這點小事都跟天劍彙報。大概天劍從我臉上看出了什麼,說道:“跟亂猜了,不是誰向我彙報的,是竹宮那邊的人放出風聲,說竹宮將拱推薦名額送給你了。有沒有這回事?”
“我跟竹宮一起吃飯不假,他也的確表示要送我名額,不過被我拒絕了。”
“拒絕了?”天劍一臉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