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最後的安寧（3）

狐岐山上，一個女人在月光下喝酒，應該怎麼形容這一個女子，是仙女，是妖女，是媚女，是豔女，是清純如水的出水芙蓉，還是人盡可夫的浪跡蕩婦，但是不論是哪一個方面，都必須說，這一個女人是傾國傾城的女子！

手臂微微舉起，那光纖的手腕已經暴露在月光之下，衣襟下滑，流露出的，是同樣潔白光滑的肌膚，纖維的手指如同青蔥一般纖長，月光流淌在手臂上，似乎還閃爍著微微的光芒，格外的耀眼！

酒水，化作一條長線流入了女子的櫻唇之間，似乎還有那滴滴的聲音，粉嫩的嘴唇，嬌麗的面容，即便是那一絲一毫的顫動都足以讓人心動，瘋狂，那一聲嘆息，是滿足，還是鬱悶，是悽傷，還是忘卻！

綠草萋萋，美人鶯鶯，嬌弱的背影，柔膩的線條，一條腿微微弓起，形成一個勾人的形狀，身子向後半仰，直接面對那已經陰沉的蒼天，究竟是在訴說，還是在用身體書寫那一曲輓歌，不論如何，也不能影響她絲毫的美麗！

“呼！”那一聲呼吸之間，清風浮動，飄過的捲起的衣襟，是如此的柔動，一片綠葉落下，點在了女子的手心，接著又隨風飄揚而去，那驚豔的顏色，即便是在這天地之間，也是難以忘懷！

在靠近也一些，白色的衣衫微動之間，流暢的顏色，卻更加的溫柔，彷彿這蒼天大地，在這女子那纖弱的細手之間，已經融為了一體，不在是天，不在是地，只不過是來陪襯這女子那一身的顏色一般！

如此驚豔，如此百態，如此顛倒眾生，諸多的如此如此，除了那狐岐山上數千年的九尾天狐小白，絕對不做第二人想！

如今的小白，不知道是憂鬱，是憤懣，還是別的什麼，自從見到那個鬼丫頭之後，卻是連一生早該嘆完的氣，又重新嘆了一次！

終於，小白還想嘆氣的時候，忽然看向了林子之中，開口說道：“塵染，你怎麼會忽然到這兒來？”

從林中走出了一個同樣一塵不染的白衣女子，卻是有著任何人都比不上的氣質，這一個人，可不就是塵染了！

“小姐”塵染低頭說道，“鬼公子去了”

塵染畢竟初通人言，並不是對說話很擅長，很多的時候，說話都不能夠完整的表達意思，比如她這話說的，卻是彷彿鬼厲去死了一般，而實際上，鬼厲只不過到了碧瑤的房中，若是不瞭解的人，必然被她嚇到！

小白對塵染，也算是當世最瞭解的人了，十年相處，卻是比碧瑤和她在一起的時間更加漫長，塵染的每一個心思，她都可以瞭解，小白開口說道：“瞧你這話說的，你是說鬼厲去找碧瑤了嗎？”

知道自己語言組織表達能力不優秀的塵染飛快的點了點頭，表示小白這一次說的並沒有錯誤！

“其實你對我不必使用人言，我們狐族的話語，自然可以讓我明白！”小白想了想，開口說道，“不過想必我這句話也是多餘的，你為了想早日和碧瑤那丫頭可以順利交流，幾乎就是不顧一切了！”

塵染低下了頭，沒有說什麼。

“你這麼努力，我卻是比不上你了，這麼久了，我連想要一些什麼都沒有明白過來！”小白嘆息了一口氣說道，“想起當年的噩夢，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樣的心情，三百年啊，就這麼浪費了！”

“什麼天倫之樂，什麼親友良朋，一夜之間不見了”小白舉起了手，又一次讓線條一般的酒流入了口中！

月光下的圖案，豈不是依舊如此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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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厲推門而入，只見碧瑤坐在石臺之前，看著鏡中的自己，似乎是不知道在思索著一些什麼

“小姐”開口，卻不是當初熟悉的稱呼

畢竟，自己和它，和當初，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吧！

“呵呵，果然變成這個樣子了嗎，小凡，我不是已經你說過了，我喜歡叫你小凡，至於你，還是叫我碧瑤吧！”碧瑤回過了頭，一笑嫣然，彷彿剛才那片刻的愁容不過是過水雲煙，開口說道，“這樣才像你我啊！”

張小凡愣了愣，剎那之間沒有說出時很麼話來，卻是碧瑤繼續開口說道：“張小凡，鬼厲，我以為對我而言其實沒有太大的差別，只不過或許是習慣了吧，我還是喜歡也是習慣你作為張小凡的樣子，你明白嗎！”

“”

沉默，張小凡沉默之下，卻是悸動的內心，良久，平復了下來的他，開口說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