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閉上了眼。
宋容迷迷瞪瞪地睜開眼,視野裡是一塊藍色的搖搖晃晃的布,身下有些咯,倒是頭下枕的地方軟軟的,一絲涼嗖嗖的風從臉色刮過去了,好奇怪啊,睡覺前謹柔都會把窗戶關上的啊,哪裡來的風?這裡好像不是她的房間?
終於清醒過來,她猛地彈起身來!
“哎呀。”頭頂狠狠地撞上什麼,她捂著腦袋蹲下身。
“呵呵,疼嗎?”一雙手按上她的腦袋,輕輕地揉著。
宋容淚眼朦朧地扭頭,宋凌秋含笑看著她。
“哥哥?”她有些困惑地環視四周,兩人正處在一輛馬車中,發生了什麼?她記得她睡覺之前還在自己的床上呢?
宋凌秋很高興地衝她微笑:“喜歡嗎?”
宋容更迷糊了。話說她那天掉湖裡後,因為沒受風,及時地保暖,所以也沒生病,但是之後又一直沒見到宋凌秋,今天是這幾天第一次見到他,卻是在一個有些莫名其妙的場景,她要喜歡什麼?
挑起窗簾,外面是一片平原,地平線上零零散散坐落著幾戶人家。
“我們要去哪裡啊?”她扭頭問他。
宋凌秋笑意盈盈的,臉頰上酒窩若隱若現:“辭城的月舞節就在五天後,哥哥帶你去看好不好?”
“月舞節?”她探身出馬車,才看到她坐的這輛馬車後還跟著兩三輛馬車,哥哥說他把謹柔、阿宇他們都帶上了,還有些常用器具和換洗衣服,給當地官員、名門世家帶的禮品什麼的,這麼加起來便也要三輛馬車了。
馬車行得並不很快,看了好久外面景色都沒有變化,宋容剛開始的一點興奮很快消散了。她坐回去,與宋凌秋兩兩相看。
古代的交通不比現代,宋容在馬車上顛簸了一天半就瀕臨崩潰了,第三天抵達辭城時,她腦子都是暈沉沉的。身體上的不舒服讓她沒有精神觀察四周熱鬧興奮的人群,臉色灰敗地跟著宋凌秋走進一家客棧。
老闆笑成一朵菊花樣引著他們向後面走去,將他們帶到一戶獨院。宋凌秋表示滿意後,阿宇便和老闆離開討論一些採買事宜了。
宋容和宋凌秋在堂屋坐了沒一會後,謹柔、其恩兩人便來說兩人臥室已經收拾好了。宋容實在疲憊,略梳洗了一下便撲到床上不肯起身了。
月舞節的第一天,每家每戶都在當街的街宴上擺上了自己最拿手的菜餚和食品,若有外來的客人,會熱情地邀請他們來分享美食美酒。這一場所有人都會參與的宴會從正午一直持續到夜幕降臨。
即使宋容身在內院,也能夠聽到從外面傳來的歡聲笑語。陽光透過窗外一株茶花斑斑駁駁地印在窗紗上,宋容把玩著手中羅扇,被隱隱約約傳來的喧囂聲攪得蠢蠢欲動。
宋凌秋一早就帶著阿宇離開了,約好晚上來接宋容出去。宋容聽哥哥說要去拜訪某家富商,就乖乖地答應待在客棧裡。
誰知道外面那麼熱鬧,搞得宋容都按耐不住了。
“謹柔,我們去街上看看吧。”
謹柔笑說:“外面那麼熱鬧,連我都想出去呢,不過人多就亂,我們都人生地不熟的,還是等少爺回來吧。” 宋容撇撇嘴:“就在客棧門口看看唄,哥哥肯定要去一整天,呆在屋裡多無聊。”
前世今生活過的年歲加起來也不少了,她覺得自己不至於出個門就危險了。但謹柔不這麼想,她眼裡小姐是個小姑娘,需要好好看緊了才不會出事。
連出個門都不讓,宋容有些不高興,把羅扇甩到榻上,踢掉鞋爬到床上烏龜一樣地趴著。
隨後進來的其恩看到,臉一沉,低著聲音說:“小姐辰時末才起床,怎麼又睡了?”
謹柔噓了一聲,好笑道:“她想出去玩,現在正不高興呢。”
“少爺不是吩咐了讓她等著他嗎?”
“呆在客棧確實也是無聊,小姐才想出去。你剛從外面回來,街上人很多嗎?”
其恩哼道:“鬧哄哄的,有什麼好的。”
宋容臉埋在枕頭裡,聽到兩人離開的腳步聲,輕手輕腳關門聲。她一把掀開被子,偷偷溜了出去。
走到大堂,掌櫃的笑得跟朵菊花似的湊了上來:“這不是宋小姐嘛,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宋容抿嘴笑笑,找個離門較近的桌子坐下:“掌櫃的,來壺好茶。”
掌櫃做了這麼多年生意,那是極有眼力價兒的,自然不會追問下去,忙應道:“好嘞,小店的桂花糕是極好的,小姐要不要嚐嚐?”
宋容點點頭,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