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勾心鬥角、算計人心方面,可是很有天賦的。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宋容反倒靜下了心。重坤在她身旁寸步不離,連房門都不讓出,她實在找不到方法逃出去,坐以待斃麼?她總要做些什麼才行。
雖然被禁錮,但每餐的食物依然豐盛可口。宋容卻苦悶地把筷子甩開,抱怨道:“每天呆在屋裡動都不動,吃了也不消化,胃脹死了。”
她斜眼看著面癱狀的重坤:“我想出去走走。”
重坤不動聲色。
“你天天跟著我呆在屋裡,不悶麼?”宋容不耐煩地敲著桌子:“我想出去,我要憋死了。”
然而重坤依然不說話。宋容眯著眼看他:“越醉庭這兩天為什麼沒過來?”
“不知。”
“帶我去見他。既然拿我當人質,總要保證我好好的。要是沒幾天我憋得發瘋,看他怎麼辦。”
見他仍不理睬,宋容惱了,錘了一下桌子大聲道:“越醉庭他跟你說不能讓我出去嗎?他只說不讓我亂跑吧?我去找他算亂跑麼?算麼?”她猛地站起身,拽著重坤的胳膊:“出去,帶我去找他!”
重坤猶豫了一下,大概確實也憋得慌,也就順著宋容力道被她拉出了門。
在書房裡見到越醉庭時,他正翹著二郎腿斜斜歪在椅子中,舉著一張紙對著陽光看。
宋容覺得他應該察覺到了她和重坤的到來,他卻跟不知道一樣,看都沒看過來。宋容站了一會,跨過門檻,順手關門,就把跨腳正要跟進來的重坤關在了門外。
“有事?”他漫不經心地問。
“要是左落言不答應你的要求,你會殺了我嗎?”宋容直接問道。
“當然不會。”越醉庭狡黠一笑:“可其他人不會相信。”
只是利用她達到目的罷了。宋容掃了一眼屋內佈置,書信散亂地擺滿了桌,書架上有幾本書,還有幾個盒子,沒有灰塵,看擺放位置也是經常動過的。宋容一掃即過,抬頭衝越醉庭說:“既然你不會殺我,那我也用不著逃跑。喂,用得著跟看犯人一樣讓我一步不離屋嗎?”
“咦?”越醉庭好奇看她:“不生氣了?”
“我生氣是因為我以為你會殺我!”宋容不高興地瞪著他,輕哼了一聲:“這兩天悶死我了知不知道?你真沒人性!”
“人性?”越醉庭瞪大眼睛撲哧一笑,“那是什麼東西?不過,這兩日未去看你是因為我下了一趟山,我很想你呀。”
他說得輕飄飄的,宋容過耳即散。
“這兩日在屋裡只好練字了,有點問題,你給我看看。”
宋容直接走到他桌前,將上面亂堆的書信隨手一掃,攤開一張紙來。越醉庭靠在桌面上撐著下巴,認真地看她的筆尖在紙上游動。
自這日起,宋容白天差不多都泡在越醉庭書房中,看書或者練字。越醉庭從來不耐煩在書房裡待著,平日都是各種事物壓身,不得不為之,現在有宋容在旁,雖不能玩樂,卻可以在煩悶時說說話,越醉庭也感愉悅。
阮森離開後的第六天,有人在門外秉道:“教主,左落言的人來了。”
宋容正翻書,聽到時手一鬆,書差點掉落。
終於來了。
越醉庭似笑非笑地看了宋容一眼,起身離開。然後一人在門外恭敬說道:“小姐請隨屬下來。”
“知道了。”停了一會,她夾著一沓紙出來了。
“這些是”門外那人猶豫道,卻不敢上前檢查。
宋容冷冷撇他一眼:“我寫的字,不能帶走嗎?”
微帶怒意的聲音令那人略躬身,連道:“不敢”
一個時辰後,有人跑上山,通知道:“教主說,小姐可以下山了。”
宋容垂下眼,心中不知何種滋味,左落言當真答應了越醉庭的要求,用俘虜的兩人來換她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山下,越醉庭笑眯眯地對一個白髮老頭說著什麼,他腳下躺著兩個昏迷的男人,便是他要的江芹、姜風清二人。宋容走下來後,白髮老頭便不再欲與越醉庭多說:“人既然已經來了,我們就告辭了。”
越醉庭看到宋容後,就連老頭說話都不理了,他嘆了口氣按住宋容的肩膀:“這一去不知何時再能相見。”
願永不相見。
宋容眼眸彎彎衝他微笑:“有緣即會重逢。”
他停了一下,沉思著凝望著宋容,眼神變幻,他喃喃道:“也許,我會想你。”
他眼底有鬼魅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