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出門的時候,她從低垂的眼睫中看了一眼新郎,意氣風發,喜氣洋洋,與她目光相觸的一瞬,本就明朗的雙眼更是閃爍如同星子一樣。
宋容匆匆將視線移到腳面,心中有些安慰。看起來對方倒是對這婚事挺樂意的,那麼,以後的日子也許還可以期待。
嗩吶聲奏著喜慶的調子,吵鬧地環繞在小小的轎中,不過仍壓不過街邊看熱鬧的人們興奮的說話聲。
她知道新郎就在她的轎子外面,騎著高頭大馬,或許正隔著簾子望著她。
宋容伸出一根手指,小心地將轎簾撩起了一點。
她有些好奇地朝外望去,誰知,卻直直地對上了韓築的雙眼。
他將頭微微一側,眼中暖意融融,左頰露出了酒窩。竟然是一個寵溺得堪比蜜糖罐的微笑,宋容雙目從失神中聚焦,吃驚地長大了嘴。
“——小心後面!”
作者有話要說:是的教主大人來搶親啦~
☆、洞房,未遂
“唔唔!”
宋容嘴中塞著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唔唔發聲來表達她的憤怒。越醉庭將她擄到了一個偏僻處廢棄的土屋裡;綁了她的雙手雙腳,還從懷中掏出了塊不知是什麼的白布塞進了她的嘴裡。
“我說過;咳——”越醉庭手握成拳抵住嘴咳了兩聲,然後皺眉看著沾在手上的血。雖是喜事,宋凌秋仍暗中安排了人一路護送宋容出嫁的隊伍;按越醉庭的身手本可輕易得手,但他身上內傷未愈;生生硬接下好幾掌才將宋容從轎中搶出。一路左躲右閃擺脫了追來的人,帶她來了早就看好的地方。體內氣血翻湧,竟咳出了血來。
他上前拿出了塞著宋容嘴的布,一邊擦拭手上的血跡一邊斜睨著她:“我說過;除了我,你別想嫁給別人。”
她呸呸地吐掉粘在嘴裡的線條,然後罵道:“就憑現在的你,明天哥哥就能找到我,然後我還是照樣要嫁人,你就別搗亂了行嗎?”
“所以,就趁現在成親吧。”越醉庭扔了那塊布,在宋容震驚的目光中走到屋中破床邊,從床下拉出了一個箱子。
宋容扭著脖子,看他從箱子裡拿出了一對紅燭,還有兩套紅豔豔的喜服。
“這些你都準備好了?”
越醉庭自己穿上了喜服,拿著宋容的那套遲疑了一下,又放回了箱子。他在桌子上點亮了那對紅燭,然後朝宋容走來。
他是認真的,宋容無比清楚地認識到。要是如他願了,下半生可就要被這變態纏上了!
“等等,我說,成親不是拜了天地就行了的,如果我哥哥不同意照樣不算嫁了你!”
越醉庭看著她,慢吞吞地說:“可是,謹柔說,只要過了洞房宋凌秋就再也說不了什麼了。”
本想忽悠一下對這方面幾乎一無所知的越醉庭,宋容卻被他堵住了,結結巴巴地重複:“謹柔?”
“啊,前幾天她找到了我,反正璃花教也沒了,我就讓她隨意去哪兒,不過她說要吃我的喜糖。”說著,越醉庭看了看窗紙都破破爛爛的窗戶,好像謹柔就站在那偷看一樣。
“她幫忙出去把追來的人引走了,時間緊急,所以我們開始吧。”他解開了捆住宋容手腳的繩子,然後抓著她的肩膀站在了紅燭前。
謹柔!她可真會出主意!
宋容被越醉庭按著頭拜了天地,待到夫妻對拜時,她突然往前一頂,狠狠地撞上了越醉庭的腦袋,然後轉身就跑。
只是沒幾步就被越醉庭抓著扔到了床上。
那床只有一層薄薄的褥子,宋容被下面的木板硌得背疼,而且剛用頭去撞越醉庭,她自己也疼得很,不禁低低叫了一聲痛。
越醉庭揉著頭頂,覺得很是頭疼:“別鬧。”
“你才是別胡鬧!放開我”宋容說著就要起身,但越醉庭一手按著她,一手放在嘴邊輕聲噓了一聲:“別說話。”
他俯身堵住了她的嘴。
只是嘴唇相碰,然後就壓著她的唇不動了。宋容氣得直翻白眼,在他身下掙扎,卻引起了兩人嘴唇的相蹭。
越醉庭忽然抬起身,盯著她看了會兒。宋容擰著臉:“幹嘛?”
越醉庭不語,又親了上去,這次他倒沒跟木頭似的,而是輕輕咬了咬,又吸吮著。
他一點也不知道輕重,宋容被他吸得發痛,扭著臉想要擺脫他,卻被他捧著臉扳正了。
咬咬親親半天,宋容嘴唇都給弄腫了,抬眼看他,眼睛清明得跟藍天下湖水似的,一點□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