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倫看了身後的幾個人一眼,坐進駕駛的位置,按下車窗,“託託,你和黑涯叔叔坐後面”
託託點點頭,冷沉著一張臉坐了進去,當眼神看見那隻放在張小藝腰間的大手時,小臉扭曲了一下,轉過頭看向窗外。心裡生著悶氣,明明不會喝酒,卻逞強,一杯洋酒下肚就成這個樣子,只怕被人吃乾淨了都不會有反應。
“看來你們都是一路了,不介意在帶上一個客人吧?”何仁見萊恩也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敲了敲車窗,見萊恩跟本沒有放下車窗的意思,側手開啟靠近一邊的車門,往裡推了推託託,擠身坐了進去。
託託氣生的往裡靠了靠,只怕坐這樣擠的車子還是頭一回吧?何仁當然看出那小傢伙在耍脾氣,拍拍了他的頭,真是和他爹一個樣,全然不理會受不受歡迎,“好了,開車吧”
開車的裡倫透過鏡子看到後面幾個人一眼,揚起一撇嘴角。黑涯這樣與一個女子親近只怕還是第一次吧,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他還是個處男吧?不會真的傾心給懷裡那個迷糊的小丫頭了吧?
車子從出了繁華區,車內仍寂靜的沒有一點聲音,這種氣氛在幾個是死黨的人之間有點怪異。
黑涯看著懷裡的張小藝,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子?雖然只接觸幾天,但心裡有個地方卻總為她牽掛著,很少與女孩子親近的他,從與她接觸後,幾乎自己的規矩在她這裡全部打破了。
從安排住處,到親自接她挑選演員,其實這些事都不用他親身親維,今天更出奇的是帶她一起出來,而且是在有幾個死黨一起的聚會。看著那張酣睡的小臉,他無奈的笑了笑,這種被依賴的感覺讓他頭一次覺得滿足。
何仁饒有風趣的盯著一臉溫柔的黑涯,這小子不會戀愛了吧?他是處男這件事,在他們幾個人當中已不是秘密,“涯,你看上這小女孩了?”
呃…
黑涯嘿嘿一笑,“原來你也有看錯的一天啊”
“看錯?”何仁莫名其秒的呢喃,蹙眉的看向黑涯。
將懷裡的張小藝動了動,那隻放在腰上的大手,又緊了緊,“你覺得她是小女孩?”
“嗯?”何仁皺起眉頭,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
“她已經二十六了”抽出一隻放在腰上的手,將懷裡人幾綹擋在眼前的頭髮屢在耳後,寬大的手掌放在睡臉上,暖意從手掌傳了過來。
“你不會在發情吧?”何仁調侃的吹了一計口哨兒。
前面傳來裡倫痴笑的聲音,“是啊,可不要在車上失了第一次啊,說不準你懷裡的小女孩也是第一次呢”
裡倫特意加重‘小女孩’的語氣,引來向來冷漠的萊恩一陣低笑,可見他這句話有多曖昧。
何仁揶揄的一笑,“涯,你看,我們向來最冷的冰山都笑了,可見你今天有多強硬”
若是平時聽到這些,託託也不會有什麼反應,只是今天他非常不喜歡聽到這些,特別是又扯到那個白痴女人身上,狠狠的瞪了一眼還在睡的她,咬牙切齒的說,“笨女人”
不大不小的聲音,正好傳進車內每個人的耳朵裡,何仁又是一陣暴笑,“涯,連託託都看的出那是個女人了,你可以放心的下手了”
坐在前面的萊恩無聊的揚了揚嘴角,雙眼一閉,不在理會何仁那傢伙的話語,他不想過多的去注意別人的事情,更何況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白痴女人。
睡夢中的張小藝皺了一下眉頭,小手不覺間緊緊抓住黑涯的衣服,整個身子也往他的身子靠了靠。
欺騙得了別人,卻欺騙不了自己,睡夢中一滴淚從眼角滑落。那曾經的海誓山盟早已不在,她還是她,還站在原來的地方等他,可是他早已不是他,也不會在回來。
如果當初她不放手,也許如今他還會在她身邊,還會溫柔的把她抱在懷裡。明明已放手放開他,卻總會在無意間觸及到心底的他。樹葉黃了一年又一年,她卻還是沒有等到他。
那是在二十二歲時,剛剛大學畢業的她,步入社會的第一年,在與朋友的一次吃飯時,與他相識。也許從未接觸過感情的她,在那晚他送自己回家時,在簡單不過的牽手,打動了她的心。不知是何時開始,他們開始相戀,從不瞭解男人的她,在他身上看了男人很多面,溫柔、堅強、霸氣、孤單等一切一切,就這樣,愛上了他。
相戀了整整一年,才知道他是有家庭的人,沒有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切斷了一切與他的聯絡,可是她知道,對他的愛仍舊是痴迷的。她始終相信,他是愛她的。只是太多的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