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死心,難道要再繼續傷害他一次又一次,重演那些低劣、惡質的假戲,將他逼走嗎?
他很懷疑現在那些戲碼,還能發揮同樣的效果嗎?自己從來都不是個好演員,實際上,第一次靠著捉襟見肘的差勁演技,竟能騙過維克,已經是奇蹟中的奇蹟了。倘若日子久了,難保維克不會發現那隱藏在自己心中的真實。
快,他不能就此動搖!
「維克,很遺憾,我想你是挑錯物件了。我無法愛你,因為在我眼中,你就像是我的兒子一樣。」自己笑得可夠自然?
謝維克眨了眨眼。「和老子差六歲的兒子,我可從沒聽過。無所謂,你大可以嘴硬地繼續說下去,尤里。我敢和你打賭,能承受得了我熱情追逐而不被我攻陷的,到現在為止一個也沒有。畢竟,我可是謝維克。李奧提多呢!」
這樣自信滿滿的他,確實有著無人能擋的架勢。
叩、叩叩!
寢室門外忽然響起的敲門聲,及時拯救了進退兩難的尤里。他走向門邊,問:「是誰?」
「尤里爵爺,有一名派自「麗人館」的男僮,說有口信要送給您。」
「麗人館?我知道了,我馬上下去。」回頭,尤里簡短地告訴維克。「我去去就回。」
「你可別把寶貴的精力浪費在別人身上喔!」警告地揚起蠻橫的眉,謝維克不悅地說:「從今天起,你所有的精力只能放在我身上!」
苦笑著。目前的自己光是應付維克就疲累不堪了,哪有精神在此時此與修依玩什麼妖精打架?姑且保留最後頭的一句話,免得小惡魔更加得意洋洋。
片刻後。
「你說修依被人襲擊,而且還身受重傷?」驚訝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尤里怒問:「是誰襲擊他的?」
「當時天色已晚,所以修依老闆也不知道那人是誰。治安官還在盤問老闆事情的經過。爵爺,您是修依老闆的多年好友,不曉得能不能請您過去探望他呢?修依老闆現在人很虛弱,又沒有人可以幫得上忙。現在館裡上上下下都亂糟糟的,大家都很驚慌失措呢!」
「傷腦筋,目前我沒辦法離開伯爵府」總不能放著維克,將他綁在那兒不管吧?
「求求您盡理幫幫忙吧,爵爺!」聞言,修依的貼身男僮都快哭了。
尤里為難地嘆息。自己與修依不是一天、兩天的交情了,撇開金錢交易的關係,修依待他一向很貼心,從不做什麼貪婪的要求,與一些仗著他多上門幾次,便會開始纏著他不放、爭風吃醋、妒忌吵鬧的男寵截然不同。
「我得和人商理一下,才能決定。你先回去告訴修依,要他好好休息,我會幫他想法子的。」
「我們全仰仗您了,爵爺。」
踏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寢室裡,一看到尤里面如槁灰的模樣,謝維克馬上追問發生了什麼事。當尤里把修依的事說完後,他也感到非常訝異。見維克頗為同情修依,尤里於是開口說:「其實,修依希望我能到他身邊幫忙。如果不是現在我分身乏術的話」
他停頓片刻,等著維克的反應。
「這問題很容易解決啊!」維克也沒讓他失望,快言快語地回答道。
「那麼,我可以暫時離開一下嗎?」
謝維克搖搖頭。「你放開我,我陪你一塊兒過去就成了。」理所當然的口吻。
他繼續說道:「不是說了嗎?往後你到哪兒,我就到哪兒,你一刻都別想擺脫我!」
「別說你是認真的,拜託。」
將綁著死結的雙手抬高到尤里眼前,謝維克笑嘻嘻地說:「快點解開吧!再羅唆下去,萬一人家嗝屁了,見不到你最後一面,化為厲鬼來找我,那我多冤枉啊!」
唉可想而知,這紫眸小惡魔一旦被釋放,過不了多久就會成為教人頭痛不已的絕世大魔王了。
馬車停靠在深夜的下城風化風,今夜與往常門庭若市的景況有些許不同,一樣聚集著許多人,但大部分都不是恩客,而是一個個湊熱鬧、想探聽點八卦內幕的好奇傢伙。
尤里與謝維克的抵達,更提供那些人更多興奮的新鮮題材。對於眾人的指指點點,兩人視若無睹,一前一後地進入「麗人館」。裡面一群垂頭喪氣的少年、男侍見到尤里後,紛紛擁上前將他包圍住。
「爵爺!」、「爵爺、我好怕喔!」、「爵爺您一定要幫幫修依老闆!」
你一方言我一語地,把謝維克給排擠在外。
謝維克忍住不快感,大聲地發號施令說:「夠了,讓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