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我管不了了,我沒法管了!”
畢生無奈地笑:“羅博你走吧,我不去醫院!”
豐一喆一呆:“去醫院?”
羅博氣得咬牙切齒:“豐一喆你是白痴啊!小鬼耳朵發炎了你不知道?燒得快虛脫了你不知道?是不是死在家裡你才知道你才高興啊?”
“我給他戴的是銀環啊!”豐一喆頓時嚇得面無血色,奔過去摸畢生的額頭,竟然熱得燙手,“幹嗎難受不說話!”
畢生眯著眼睛:“因為知道哥現在比我還難受!”
豐一喆想,你又折磨我,你小子行啊,每句話都能正中要害!
他拉過羅博往門外推:“出去出去,讓這小子死了算了,大不了我坐牢,你給我出去!”
羅博“啪”地一巴掌:“拜託大爺,人命關天,我還有點醫德,你讓我見死不救?”
豐一喆吼:“你為了這小子打我?!”
“媽的,打你算輕的。”
豐一喆傻了,什麼時候這兩個人結成統一戰線了,他怎麼不知道?
羅博不理他,摸摸畢生紅腫的耳垂,畢生頓時“啊”地一聲叫,羅博皺眉:“畢生,今天不論如何也要去醫院,感染後果你我都清楚。”
畢生說:“我不去!”
羅博笑:“今天把你打暈了我也要扛你過去。”頓了頓,“放心,醫院的人我熟,沒事的。”
畢生抬眼看了看羅博,這個男人讓他感到放心,他指指豐一喆:“他”欲言又止。
“他由我圈養著,保準跑不了!”羅博拍拍豐一喆的肚子。
兩人像是在討論種豬的收養問題
豐一喆吼:“你們兩個給我適可而止點!”
畢生羅博同時轉過頭對著他:“閉嘴!”
豐一喆坐在羅博的車裡,後備箱裡有他的行李箱,他笑了
羅博調了調後視鏡:“你小子苦笑什麼呢?”
他的笑是苦的嗎?他說:“羅博,你來得正是時候。再不來,我就瘋了。”
羅博笑:“原來你這麼掛念我啊!”
豐一喆把臂勾在前面的座椅上,下巴枕著軟軟的靠墊:“畢生他很奇怪,他讓我覺得如果我不瘋,我就不能跟他相處。”
“但還是想跟他相處嗎?”羅博挑眉。
豐一喆吼:“你們說話別往人心裡捅,不懂得痛嗎?”
羅博踩了個急剎車,豐一喆的身子頓時向前傾,嘴撞在前座上,羅博轉過頭:“一喆,能不能別在我跟前張口一個畢生,閉口一個畢生的。你不是愛上他了吧!”
豐一喆一愣,愛上畢生?愛是恨麼?
羅博見他沉默:“一喆,你最好不要愛上他,我會吃醋的。告訴我,你根本不在乎他,他只是個孩子,你們兩個不配,而且完全沒有幸福可言。”
沒有幸福嗎?豐一喆往車窗外看,夕陽下那兩個斜影終究只是一場夢麼?
豐一喆低喃:“羅博你告訴我,怎樣才能擺脫那個小鬼,我不在乎他。”我不在乎他?
羅博笑:“你不在乎已經夠了。這你都不懂?”之後轉過頭重新發動車子,車外的景物開始變換
豐一喆曾經想逃,他在畢生面前感到窒息,神智不清,甚至失去理智。當他如願以償地逃了出來,之後,他滿腦子想的卻還是那個小小的身影。我不在乎!豐一喆試著去想,我不在乎他的過去,不在乎他的傷痛,不在乎他的任性,不在乎他的嘲諷,不在乎他的一切。為什麼我會像瘋了一樣如此恨他?幾句冷言熱諷為何會讓我氣到流淚?不該在乎的,他在乎了,於是這是懲罰!
畢生是特別的,他愛上了這個少年麼?如果結局只是這樣,或者更糟,他該把這份感情藏在心底,他不該在乎這份感情。
豐一喆笑了,嘴中有股苦澀的味道
羅博讓畢生在醫院住一個禮拜,畢生說:“一個月好了。”
“醫院不是旅館。”羅博皺眉
畢生說:“我有的是錢!”
羅博不再堅持:“為了一喆?還是,怕他?”
畢生笑:“怕,怕死!”
羅博嘆氣:“畢生,冷笑話不好笑。”
畢生沒說話。
一週過去了,豐一喆沒來看過他一次,畢生沒問,羅博就也不便多嘴。
畢生喜歡坐在醫院花園的長凳上,聽著鳥的鳴囀,不自覺地發呆,一臉痴痴的表情。
羅博有時經過,就去拍拍他的頭,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