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奔忙,哪裡有這種閒情逸致,擱著就忘了。
沒想到,這一世老來就有了這福利,敢情任三爺當家,比我還能享受
咳,我沒妒忌。
可能是這些日子養出的懶病,我特別嗜睡,只要一躺著,眼皮就覺得沉,腦子也暈乎乎的。
迷糊之中,似乎瞧見了一抹人影,估計也是進來打掃的,我挪了挪身子,側過頭去。
耳廓似乎有什麼東西拂過,很柔軟的感覺。
眼角傳來一絲清涼,我卻犯了懶勁兒,估計是太舒服,就像是夢一樣,微風中,傳來一聲嘆息。
——祺日。
——祺日
不要生三叔的氣。
不要生三叔的氣,好不好?
撥出的氣,也是冰冷的。
頸窩是他的鼻息,那頭如綢的墨髮就跟利刀一樣,劃疼我的肌膚。
那雙如同黑曜石的眼眸,沒有一絲焦距。
他慢慢地俯首,抬起我的雙手。
我卻不能動彈,眼前的一切,就像以往的夢境,卻更加真實。
他抓著我的手,慢慢地放在自己的頸脖。
——祺日。
——祺日,你只要用力的
——三叔知道。知道你累了。
——沒關係
——三叔幫你,祺日。
從他眼裡滑落的水滴,也是冰冷的。
他緩緩地,抓著我的手,施力。
喝——!!
驀地,我睜開眼,呼吸急促地扶著把手,從躺椅上急急坐起。
“祺日?”
我一驚,不由自主地大吼:“不要!不要!不要過來——!!”
“你怎麼了!”一個人走了過來,坐在身側,探出手來,放在我的額頭。我深深吸一口氣,手顫得厲害,抬頭卻瞧見王箏皺著眉頭,身上還穿著深藍色的一中校服。
耳邊,小圓舞曲靜靜迴繞。
王箏輕聲說:“做惡夢了?怎麼睡出一身汗。”我搖了搖頭,才發現冷汗浸溼了衣服,心口狂跳,雙手彷彿還能感受到那一抹冰冷,還有血管的脈動。
是夢。只是夢。
不是真的。
我呼了一口氣,才瞧見跌在地上的毯子,硬是扯出笑容,說:“你放學了?”我看了看壁上的鐘,不由得一愣,原來我睡了這麼長的時間。
王箏哼了一聲,挨著我在躺椅上坐著,語帶抱怨地說:“還不放學就快悶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