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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又溫和地笑了笑,緊接著,腳跟一轉,瞬間移到了林丹青面前,抓著他的手腕,“跑啊!笨蛋!”

“小愛,攔住他!”一面跑,還一面不忘吩咐在臺上傻站的小愛,場內其他人也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得一怔,然後,便是一片慾求不滿、罵爹問候孃的喧鬧。

混亂中,我已經拉著林丹青跑到了濱江大道上。

“怎麼了?”林丹青雖然很乖地跟著我跑了出來,但仍然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樣。

我腳步未緩,轉頭惡狠狠地解釋道:“就當我被高利貸追殺,行不行?!難道你不肯與我同甘共苦?!”

哎,只能用這個狗血的理由了。

不然,難道讓我對林丹青說“親愛的,後面有一個血族的要追殺你哦,就因為你姓林”?

且不論他信還是不信吧,我可不想也被攪進去。

不過,那個狗血的理由,林丹青相信了,不僅相信了,他還一面跟著跑,一面很認真地說:“錦夜,你欠了他們多少,我幫你還”

我一頭黑線。

是了,我忘記了林家有的是錢。

說話間,我們已經跑到了濱江大道盡頭的跨江大橋上,我終於頓住腳步,扭頭朝後面看了一眼。

在凡眼難極的遠處,一個黑色幻影閃電般穿過毫無知覺的人群,正朝這邊光速而來。

我跑不過他,更何況,我還拉著林丹青這個累贅呢。

“沒辦法,只能跳江了。”目光從遠處移了過來,心知躲不過,只能用險招搏一搏了。

“不用跳江的,我能幫你還”林丹青連連擺手,還在那裡重複著自己的好意與殷勤。

“閉嘴!”眼見著幻影越來越近,我不客氣地打斷他,“跳還是不跳?!”

林丹青怔了片刻,然後,靜靜地看著我,目光純正而堅定,“你跳我就跳。”

“你還以為在拍泰坦尼克號啊!”我瞪了他一眼,人已經翻過了欄杆,“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非我不可,就馬上給我跳下去!”不過,我才不會傻到陪著他跳呢。

再這樣羅裡八嗦的,就要被人追上了。

林丹青聞言,幾乎毫不猶豫地從欄杆那邊翻了過來,在鬆開手,從高橋上落下的那一瞬間,他才說道:“錦夜,我——不——會——遊——泳——”

最後一個音符傳來時,他已經快砸到水面了。

我怔了怔,低聲咒罵了一聲,“白痴!”只得鬆手,隨他一起跳了下去。

——四月的天氣,江水還是很涼很涼吧。

——看這黑糊糊的江面,汙染還沒有完全治理好吧。

等我全身哆嗦,吐著臭得作嘔的江水,將已經嗆水不止的林丹青撈上來的時候,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遇到林丹青,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林丹青喝了不少水,但也無甚大礙,他趴在江邊上,翻江倒海地吐了一通後,蒼白的臉上終於有了一點生氣。

我則擰了擰溼漉漉的頭髮,衝著江邊的圍觀群眾,指著林丹青,無辜地說:“這孩子輕生。”然後,指著自己,“我是救人的,不是輕生的。”

眾人‘哦哦’了一陣,恍若未聞,繼續圍觀。

我決定儘快閃人。

哪知,剛走了幾步,手腕便被林丹青拉住了,“錦夜。”

“啊?”我回頭看他:他喘著氣,劉海兀自滴著水,淌過瓷白的,百合般美好脆弱的臉龐,豐潤的唇沒有血色。

林丹青正望著我,依舊是純正而堅定的目光,亮晶晶的,“這次,你相信我了嗎?”

“不知道你說什麼”我努力地想抽回手,一面不忘繼續對圍觀群眾解釋,“我壓根就不認識他啊。”

眾人眼神曖昧,分明在說:又是一對閒著無聊,鬧分手鬧殉情的小青年。

我最煩這種場景,本打算一走了之不管林丹青的,見狀,只得反手拉住他,憋著氣道:“你先跟我過來一下。”

好容易繞到了橋墩的拐角後面,終於將那些無聊人士的追隨目光給擋住了,我甩開林丹青,沒甚好氣地撂下一句,“我們已經脫險了,現在大路朝西,各走一邊,以後也老死不相往來,再見。”說完,就要先行離開。

“如果你連信都不肯信,又怎麼能再次擁有呢?”剛走了沒兩步,林丹青在身後,冷不丁地說道。

我腳步一滯。

“錦夜,有一個人,他早已經將心交到了你手裡,因為你而痛了很久很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