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孤天踏上湖心,張遠山追了過來,遊孟哲躬身時虛晃魔血劍,將腳下冰面輕輕一劃,張遠山追到那處時冰面嘩啦垮塌,登時摔了下去。
小廝們盡數大譁,衝上前去救人,遊孤天則腳下不停,飛奔向走廊,遊孟哲一個下意識要跑,遊孤天的聲音卻已到了耳邊。
“認賊作父的小畜生,親爹也不要了?”遊孤天笑道,緊接著手臂一長,將遊孟哲反手摟在身前,朝花園中一擋。
張遠山渾身溼淋淋的,單衣襯褲俱貼在肉上,現出誘人的男子身材輪廓,上前一步,遊孤天馬上將魔血劍架在遊孟哲脖子上。
“爹!”遊孟哲嚇得變了聲調:“你別亂來啊!”
張遠山停下腳步,遊孟哲被挾持著當人質,開口道:“我我,我不是說你。”說著拇指朝背後遊孤天比劃,說:“我說他。”
遊孤天禮貌笑道:“孩子他義父,人我帶走了,麻煩府中下人讓一讓。”
府外馬蹄聲響,兵士高喝,一片混亂,遊孤天夤夜闖入張府,顯是驚動了御林軍。
遊孟哲道:“爹你太卑鄙了,這不是正人君子做的事啊”
遊孤天小聲道:“說人正人君子是罵人的話呢,咱們是魔教,兒啊,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遊孟哲:“”
張遠山站了一會,接過管家遞來的袍子穿上,不再上前,打了個手勢。
遊孟哲看明白了,管家卻出聲道:“遊教主,老爺問您有什麼條件,只管開就是。黃金我們已經送上山去了。”
遊孤天說:“沒有什麼條件,就想把我兒子帶回山上去,想他了。”
張遠山登時蹙眉,彷彿十分憤怒,一手要打個手語,卻堪堪忍住,管家看了一眼張遠山臉色,開口道:“他”
張遠山抬手阻住管家,又做了個手勢,管家道:“遊教主,您帶不走他,外頭御林軍,都騎軍已經到了,您就算有再高強的武功,也不可能在天子腳下獨來獨往。不如坐下來喝杯酒,好好談談。”
“就是嘛”遊孟哲忙附和道,剛說完這句話,瞳孔登時抑制不住地收縮,覺得脖側一涼。
遊孤天手上劍刃微微使力,一縷鮮血從遊孟哲脖上淌了下來。
“啊——!”
張遠山剎那開口瘋狂嘶吼,看到遊孟哲被割傷時猶如瘋虎一般,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發狂嘶喊。
遊孟哲的呼吸一窒,遊孤天險些拿捏不住劍,退後半步,張遠山站著不住疾喘,眼中滿是淚水。
“啊——啊——!”
張遠山就像個瘋子,握著兵器全身發抖,片刻後抬手,示意一切好說,眼中滿是懇求神色。
遊孟哲那一瞬間,眼裡也滿是淚水,小聲道:“爹,你不是來真的罷。”
遊孤天冷冷道:“我從一數到十,一、二、三”
張遠山不住發抖,朝遊孟哲疾速打手語。
遊孟哲噙著淚,知道張遠山說:爹很快來找你。
“五他說什麼?兒子。”遊孤天調侃道。
遊孟哲說:“他讓我記得晚上蓋好被子,彆著涼了。”
遊孤天:“七、八”
張遠山情緒已穩定了不少,打了個手勢,小廝們紛紛退開,管家出外通報,遊孤天挾著遊孟哲穿過花園,走出巷口。
驍騎軍,御林軍讓開一條路,遊孟哲說:“義父,我走了,我會想你的。”
張遠山緩緩喘息,開口時又是一聲難聽而沙啞的嘶吼,遊孟哲的心揪著,十分難受。
遊孤天拖著兒子快步躍出巷外,疾速奔跑,張遠山卻追了上來,遊孤天回身道:“啞狗,你是不是瘋了?又想做什麼?”
說著把劍架上游孟哲脖頸。
“啊——”
張遠山堪堪停下腳步,雙手握拳,那聲大吼中蘊含著無比的憤怒與痛苦。
遊孤天嘴角一挑,帶著遊孟哲消失在夜色中。
27、角木蛟
玉衡山,定軍峰:
遊孤天:“看來你這次下山,學到不少東西了呢,兒子。”
遊孟哲面無表情看著遊孤天。
遊孤天笑道:“啞巴了?跟著姓趙的幾天,學成了正人君子;跟著姓張的幾天,學成了個小啞巴。”
遊孟哲沒說話,下人端上菜,擺了滿桌,遊孟哲一豎筷子自顧自吃飯,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遊孟哲怒道:“你拿劍戳我!”
遊孤天道:“戳你一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