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支筆怎麼賣?”遊孟哲又問,看了趙飛鴻一眼,意思是要不要買點東西上門拜訪張遠山。
夥計也不嘲他,只答道:“三千兩。”
遊孟哲:“”
趙飛鴻莞爾道:“走罷。”
遊孟哲:“這麼支筆要三千兩銀子?給我五兩銀子我能做一箱”
夥計:“不是三千兩銀子!是三千兩黃金!極洋沉木的柄,北境神狼的豪,崑崙山人制的筆!本店明碼標價,俱是黃金。”
遊孟哲又去看文房四寶,洗筆的九龍白玉碗,架筆的眉黛山端,烏煙胭目硯,根雕桌,琉璃屏風,隨便一件都是動輒數十兩黃金的天價。
夥計取了水,隨手朝一個洗筆壇中那麼一灌,白濛濛的天光下,雕得近乎玲瓏的琉璃壇裡,刻在壁上的無數游魚隨著水光動了起來。
遊孟哲嘖嘖驚歎,夥計又道:“御書房的文房四寶都是咱們店裡貢的。”說著又以筆在碗中一攪,煙似的墨散開,久凝不散,猶如白玉中凍著一縷烏雲。
遊孟哲笑道:“買不起買不起。”
真是當了他也買不起,遊孟哲頂多也就幾千兩銀子的身家,始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這又是賣什麼的?”遊孟哲拉住一老叟道。
“銅魚胡!”老者扛著擔子:“京師三百年手藝!”
擔子上滿是銅魚搖搖晃晃,遊孟哲見到什麼都要停下來看,趙飛鴻終於道:“走罷,再看下去就天黑了。一個月不夠看完的。回頭事完了再帶你出來。”
遊孟哲被拉著走了,趙飛鴻在東市口再僱個馬車,車伕開口要價就是一兩銀子,趙飛鴻也不砍價,坐車足有一個半時辰,走走停停,偶爾碰上車水馬龍之處還得等著。
天全黑時,終於抵達張府外,只見到處都是燈籠,映得長街猶如白晝,兩個“張”字的大紅燈籠掛著,鎮邪的朝天吼足有一人高,張府大門四扇,偏門四扇,卻大門緊閉,不見客人往來。
趙飛鴻上去叩門,側門裡小廝道:“老爺出門訪客了,改日再來罷。”
趙飛鴻道:“去什麼地方了?我是趙飛鴻。”
那小廝蹙眉分辨,見是趙飛鴻,忙道:“張伯!老爺的拜把子大哥來了!”
“趙大俠!”內裡一陣忙亂,片刻後一人衣著華富,滿身貴氣迎客,趙飛鴻拱手道:“張伯。”
遊孟哲不知就裡,只以為是張遠山父親,正奇怪趙飛鴻也沒讓自己磕頭時,那張伯又道:“老爺三天前就朝亭縣去了。裡面說裡面說。”
趙飛鴻道:“這又是何故?料想路上錯過了。”
遊孟哲這才知道面前此人是管家,管家張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