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酒吧低價買入,然後佈局等待林桐等人入彀。
我依舊帶笑坐到全身都在簌簌顫抖的林桐身邊,凝視這個舊日曾經冷傲而不可一世地恫嚇我的人,不禁撇嘴笑了起來,道:“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啊!不過一年多,林兄在我面前竟然就這樣拘束了,當日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記得林兄可是恐嚇我,要我很難過呢!”
林桐老臉通紅,但卻瑟縮著身子,不敢回半句話。
我有些無趣起來,這個傢伙如此示弱,膽小如鼠,看來並不敢對我有任何挑戰,再說就衝著林斌的面子,其實我也不會將這個傢伙真正怎麼樣。當然,我所需要的訊息還是得從他的嘴裡撬出來,否則某些無法忍受的苦頭會等著他。
林桐很識趣,很快就將自己知道的所有全部倒豆子一般抖摟出來,甚至還生怕我所知不全,讓鍾家有人逃走而威脅自己,甚至絞盡腦汁地拾遺補闕起來。這個卑劣的傢伙,簡直讓我再次深深地見識到人的無恥可以到什麼程度。
而那邊曾頭侍候的鐘繼道也並沒有支撐多片刻,不過一刻鐘後,臉色猶如刷上白漆的他垂頭喪氣地跟隨在曾頭後面走了過來。他的身上貌似並沒有受多少折磨,看起來他也相當識趣,因此並沒有吃多少苦頭。
綜合林桐和鍾繼道所述的情報後,一個小時內我們就控制了位於雅加達西郊的鳳凰山莊。鍾家畢竟實力雄厚,雖然倉皇逃走時失去了大部分家資,但依然能享受鐘鳴鼎食,鳳凰山莊規模不小,至少價值數億人民幣。
當年綁架我的幾個主角現在一個個在我如獵人般的注視下瑟瑟發抖,唯有鍾老爺子虎瘦雄心在,渾濁的老眼鎮定自若。
“很不好意思。本來我也並不是那種趕盡殺絕之輩,不過我也相當討厭被人在暗中盯著咬著的感覺。何況我的女人確實很多,而且我很愛她們,憎惡任何人威脅她們的安全。而你們,確實犯了我最大的忌諱。”
我冷笑著緩緩道,翹起的二郎腿輕輕晃動。對這群早就沒了爪牙的老虎,我並不在意,然而留著威脅自己女人的後患絕對不是我的風格。就算是無牙的老虎,有時候還是能傷人的。
“你想怎麼樣?”鍾老爺子冷冷道,他依舊很鎮定,畢竟在波譎雲詭的政壇摸爬滾打了幾十年,至少心理素質還是非常過硬的。
我微笑道:“其實我是一個很愛寬恕之道的人,雖然並不喜歡以德報怨,不過一味殺戮似乎也不合我的本意。肇慶明門七十三條性命,諸位應該聽說了吧?所以我勸各位多加合作,到非洲某個小國家,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或許,你們還能在那個地方娶上一兩朵黑玫瑰,延續你們鍾家的香火”
鍾老爺子是一個非常明智的人,不然當年也不會與黑石他們達成交易,將我和清顏、小雪、蓉蓉她們放了出來。於是在得到我所需要的一切後,鍾家被放逐到非洲某個充滿戰亂的國家去了。而數年後傳來的訊息是,鍾家在那個吃人的世界裡一不小心竟然成為那些食人番的盤中餐——當然,這一切絕對不是我安排的,絕對不是!人吃人在那裡很普通,所以鍾家的覆滅也很平常。對此我唯有默哀一分鐘,然後和心愛的女人小酌一杯,將鍾家徹底忘卻。
在這次交易中,我除了得到自己需要的訊息外,鍾家的一切財產也被我接受,包括成為龍幫在東南亞大本營的鳳凰山莊和幾家運營相當正常的企業。
透過鍾老爺子的嘴,我才知道在東南亞的確存在著龍之盟的影子。當年那位老盟主雖然早就屍骨無存,但他卻留下一位私生子,名叫薛冀中。冀中平原是薛開城的老家,或許取這個名字就是為了紀念自己的出生地吧?
說起來,這位在東南亞翻雲覆雨,甚至聯合某些人最終謀害了黑石的黑道大腕,也算得上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當薛開城去世的時候,他僅僅十來歲,在薛開城暗中佈置下從當時龍之盟總部新加坡來到印尼發展。僅憑極少的資源和財力,二十餘年後的今天,他已經掌握數十億資產,手下掌控的大小幫派十餘個,誠然是東南亞黑道巨擘。
“師姐的舅舅小云的父親還有恩怨情仇、幫派傾軋”
我苦笑著拍打著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糾纏得昏昏沉沉的腦袋,感到自己頭都大了整整一圈。師父,你留給我的這個攤子,貌似不大好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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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我與薛冀中在鳳凰山莊會面。雖然心有不甘,但他卻不得不前來。或許他在東南亞極有勢力,但在明門與龍幫、自然門絕對優勢的打擊之下,不得不屈服。而自然門最近剛剛改換門庭,門主由我兼任,沈老爺子已經隱居到棲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