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交差!
被我這麼一鬧,那些傢伙的氣勢完全被我壓制住。旁人看起來,簡直不像是他們在審訊我,而是我在審訊他們!
偌大的審訊室頓時陷入一片令人難堪的沉寂之中。
高檢和公安部的人更是顯得無比尷尬和沮喪,而廣東方面的人則明顯帶著冷笑和不屑在旁觀這出由我上演的大戲。
至於趙敏若,望著我,她甚至帶著一絲欣賞,一絲興奮,和一絲讚佩。
良久之後,另一名公安部的人咳了一聲,鼓起氣勢大聲道:“溫嘉偉,我看得出你是應付刑訊的老手了!據記載,你曾經兩次被警察抓獲,後來都因為某些人的庇護而逃脫罪責。這一次有了上級的指示,我看誰還敢伸手幫你!”
我哈哈大笑,指著那人喝道:“你,敢對天發誓自己沒有存心要整我嗎?不敢!為什麼?因為你心虛!善惡有報,冥冥之中,終有定數!你們這些走狗,想借整我的機會,以實現主子不可告人的政治陰謀,休想!”
還他們一個“休想”之後,我冷冷地坐到椅子上,神色極其鄙夷地斜睨著這些垃圾。
公安部的那個傢伙神情也不由為之一滯,隱忍了幾次才冷冷道:“城北工程的事情,我們已經掌握了一些具體的情況,就算你不招我們也無所謂,只會將你的罪名加重。另外,俞鳳吟的事情,我們也掌握了人證、物證。你**殺人,已成定局。溫嘉偉,你這樣強硬下去,只會是死路一條!不過,如果你坦白從寬,老實交待問題,將你背後的保護傘招出來,或許政府會念你有重大立功表現,放你一條生路!”
我冷笑不語,一直耐心地等待著這個傢伙將自己的臭屁完全放出來。
在他將臭氣放完之後,我冷笑著一時不語。
審訊室頓時再次陷入尷尬的沉寂中。
良久,我微微一笑,道:“我這個人雖然算不上品格很高,但平生最敬佩的人就是文山先生。”
說著我望著那個傢伙笑道:“這位先生,你知道文山先生是誰嗎?”
那傢伙一愣。喝花酒他倒是厲害得很,據說在京城花柳界赫赫有名,但文山先生他卻聽都沒聽說過。
看到他茫然失措的模樣,我不由得失笑起來。
“不學無術,不學無術得很啊!就你這樣的傢伙,上班時削尖腦殼往上爬,有了閒暇就知道喝酒玩女人,哪裡會知道文山先生?嗯,我也是好為人師,就不計前嫌地誨人不倦一次罷:文山先生就是宋末民族英雄文天祥!”
那傢伙聞言竟然恍然大悟似的叫道:“靠,你就直說是文天祥,那誰不知道嘛!不就是寫《石灰吟》的嗎?我讀小學還學過這篇課文。搞得我一腦門子霧水嗯?!”
話沒說完,他就被全場所有人驚訝駭異的目光嚇倒,吶吶無語起來。
《石灰吟》是文天祥所寫?!靠,還真會改寫我們中國文學史哩!不過也是,大家都是中國漢人的官員,總算沒有錯到外國史去
我冷笑一聲也懶得理會那傢伙的出乖露醜,繼續道:“文山先生世稱文右臣。當年兵敗被俘,元世祖以高管厚爵相誘,以家人骨肉相迫,以陋室囚牢煎熬。然文右臣毫不改顏,凜然不懼,但求速死。我雖然無法做到文山先生的地步,但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你這個傢伙竟然妄圖以死亡相迫於我,以期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以期指鹿為馬,誣陷好人!你,純粹是在侮辱我的人格,侮辱我的名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約你自己就是以自己的低劣品德來規勸我的吧?哼哼,想讓我信口雌黃,誣陷他人?以一句小品中的臺詞回答你:白日做夢!”
我這麼激憤昂揚的一番話說得那個傢伙頓時啞口無言起來,而最後那句臺詞更是起到了某些喜劇的意味,讓廣東方面的人都不由失笑起來。
看到趙敏若那幾乎像百花齊齊盛開的笑容,我的心也頓時為之燦爛。
被我一再如此斥責,那些傢伙自然惱羞成怒,威嚇花樣也多了起來:或沒收我的所有產業,或將我送上斷頭臺,或讓我臭名昭著、遺臭萬年,或連累到至愛親朋、良師益友
但當他們竟然威脅到要對付我父母時,之前一直雲淡風清、冷然以對的我登時怒不可遏,拍案而起,指著這些畜生大喝道:“你們敢!靠你媽,要是你們敢動我父母一根寒毛,我就要你們全家都償命!媽的,GcD不會容忍你們這樣的敗類吧?竟然敢搞株連九族!你以為你們是誰?皇帝老子啊?!”
那些傢伙被我勃發的怒火嚇著了,那個剛剛口出惡語的羅專員更是被我的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