砌,
初霽的霞光使天地生輝。
我不知道,
你是否曾期盼過春天,
在寒梅凋謝之後,
迎來百花的燦爛。
聆聽你簌簌而下的靜籟,
似對我無言的傾訴;
凝視你晶瑩剔透的軀體,
似玉骨冰肌的國色。
你輕柔的觸控著我的髮梢,
浸透著我的靈魂,
使我無限的沉醉於,
你冷漠無邊的花顏。
春天的花朵被你滋潤,
夏天的江河以你為哺根。
你覆蓋著世間一切的不平,
滌去凡俗的塵埃。
願高山上的晶瑩之雪,
考驗我的心靈,
以你超越奼紫嫣紅的美麗,
成就我最愛的紅顏。
你的寧靜溫婉,
將永駐我的心靈之根。
唸完這首還是隻能說是所謂的詩的東西后,我終於鬆口起,連連擦汗。
梅剛熙帶著懷疑的目光問道:“這東西是剛才作的?”
我苦笑的看著女孩子們對我射出的幾乎狂熱的目光,道:“似乎是哦。”
突然清顏猛的撲到我身上,抱住我的脖子大叫道:“哇,姐夫你果然好有才華啊!”又對影道:“姐,你真會選老公耶,以後要是想浪漫了,就叫姐夫作詩給你聽!嘻嘻。”
雖然美人極好聞的幽香直撲我鼻,姐夫的叫法也讓我高興莫名,弄得我幾乎神魂顛倒,但這裡可是眾目睽啊!看著清顏撲到我身上,連那個謝秋蘭也在躍躍欲試呢!我大驚失色,連忙將清顏拉開,道:“好好說話行不?我還作詩呢,都幾乎被你把我的腦細胞折磨得死光光了!”
沈清雲笑道:“其實溫大哥確實很有才華的,只是他大概不喜歡這種極力動腦子的感覺吧?我記得有個詩人說他作詩作到吐為止,大約就是他連續的過度用腦導致神經性嘔吐吧。”
我連忙道:“聽到了吧?過度用腦很危險的,要吐的!影,哦,還有你清顏,以後千萬別逼我作詩啊!聽到沒?”
我義正嚴詞的說這麼一通,以為可以唬住影和清顏,甚至有點敲山震虎影射沈清雲的意思。哪知清顏這臭丫頭一句話就將我的良苦用心完全廢掉了,她用極度欠打的口吻道:“姐夫別怕。吐啊,吐啊,你就習慣了。”
“哈哈”頓時大家樂得開懷大笑,別說清顏這個無良的少女和謝秋蘭這個開始在我面前裝痴耍嬌的丫頭,就連沈清雲也禁不住捂嘴而笑,影當然也在笑得極不雅的合不攏嘴,最讓我吃驚的是一直冷得像冰的梅映雪終於忍不住嫣然而笑——她的笑好美,一霎那間,清瘦的她如同全部綻放了她深藏十六年的紅顏,那大大的靈秀的眼睛眯了起來,整個臉柔和得幾乎象極了一個人。那個人是誰啊?我怎麼一時記不起來了?哦!我想起來了,是我見過的世上最美的女人水芙蓉!是的,梅映雪或許在美的方面還與水芙蓉有著一段距離,但她在剛才一笑的風情展現中誠然與水芙蓉幾乎有七分相像!或許她長大後沒法達到水芙蓉那樣美的極致,但至少也絕對會成為一個超乎人們想象的絕世大美女了!
我如此無禮的注視著梅映雪,大家都注意到了,但沒人認為我是色狼之類的,因為我的眼神極為清澈,除了欣賞根本沒有半點意思。但梅映雪這丫頭就不幹了,被我如此直盯盯的看著她感到非常不舒服,但她和一般女孩不一樣的地方是,她沒有任何羞澀感,只是盯著我冷冷的道:“你看夠了沒有?”
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老臉微紅的道:“啊?哦,這個,你別誤會,我只是嗯,怎麼說呢?”
梅映雪冷冰冰的道:“說不清楚你就別說了,色狼!”
我,色狼?我都要將眼睛爆出去打人了!
梅剛熙連忙道:“小雪,別胡說,這位溫大哥人品好著呢!快給溫大哥道歉!”
清顏聽梅映雪說她的準姐夫是色狼,剛剛建立起對姐夫熱愛的她不幹了,道:“小雪,偉子不是色狼啦,他只是第一次見到你笑有些驚訝罷了。”
梅映雪冷冷道:“胡姨告訴我,有些色狼隱藏都很深,只有在某個瞬間才能看清他的真面目。我看你要小心他。”
清顏倒被她說得“我、我、我”的說不出來什麼了。
影連忙道:“好啦,我知道他是色狼了。不過你們跟他可是很安全的,不是有我這個活雷鋒在這裡以身飼狼麼?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