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祠堂的下人們走了出來,等候吩咐。
白鎮長的柺杖“篤篤”的戳了戳地,“把展雲飛拉到祠堂門口,重責五十大板,讓外面的桐城百姓親眼看看,祖宗家法是怎麼收拾這個無良子孫的。”
“是。”說話間上來幾個人,擼了展雲飛的膀子,給他反手綁住,堵上他的嘴,沒等展雲飛反應過來,展祖望都沒來得及求情,人就被帶了出去。不一會兒,“劈劈啪啪”的板子聲就從外面傳了進來。
展雲翔和品慧姨娘來的時候剛巧趕上展雲飛捱打,展雲翔拉了拉品慧的衣袖,品慧眯了眼睛看去,“哎呦,這不是我們展大少爺嗎?這是怎麼了?上次跟弟妹做了苟且之事,就被鎮長打了板子,這次又是幹了什麼事情?嘖嘖,瞧瞧,瞧瞧,多麼高貴,多麼善良的人,捨身救了自己的姘|頭,為了一個破鞋不娶妻,多麼偉大,多麼高尚啊!”
品慧姨娘極盡嘲諷挖苦之能事,學著展雲飛平時說話的樣子,站在祠堂門口將展雲飛好好奚落了一通。看得旁邊都知道底細的人那就一個解氣,跟自己的弟妹苟合,展家老爺還不許自己的小兒子委屈,真是偏心偏到家了。罵得好,狠狠地罵,人家當孃的替兒子委屈,理所當然。人群中傳來陣陣笑聲,諷刺著展雲飛的“偉大與高尚”。
品慧姨娘罵痛快了,扶著雲翔刷刷地進祠堂了。
祠堂內此刻正是風起雲湧,展家大太太魏夢嫻沒想到雨鳳居然不聽展雲飛的話,還害得雲飛又捱了板子。
她不禁低泣出聲,拿手指著雨鳳問道:“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不是一直喜歡雲飛,和雲飛心心相印,兩心相許了嗎?你怎麼能告了你心上人的娘之後,還讓雲飛捱打,你好惡毒,好殘忍。”
雨鳳挑了挑眉,“展大夫人,咱們素未謀面,請您還是留點口德,免得害人害己。我與展大少爺僅是一面之緣,何來心心相印。兩心相許之說?自古以來,兒女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豈敢私定終身,知法犯法。所以,展大夫人,你可不能紅口白牙汙人清白,這是會要人命的。”
“你,你怎麼可以抹殺了雲飛對你的一片真心,一片深情?你好冷漠,你好無情。”
大太太魏夢嫻的話讓雨鳳差點上前抽人,但她還是忍住了,“我說過了,自古兒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展大夫人也是出身名門,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
雨鳳嘴角噙著一抹譏諷的笑容看著展家大太太魏夢嫻,那抹譏諷的笑容讓魏夢嫻一震,好厲害的丫頭,說來說去,竟說成了是她不知禮數。
進來的品慧姨娘和雲翔剛好趕上這一幕,看見魏夢嫻被雨鳳氣的說不出話來,品慧姨娘心裡那叫一個解氣。往日裡都是她跟老爺一說什麼,老爺就聽了,都沒自己說話的餘地,如今可好了,報應啊!
“鎮長,您也看見了,展家大太太魏夢嫻不但不知悔改,還砌詞狡辯,試圖倒打一耙,你可要為小女做主,洗刷小女的冤屈。”雨鳳說著說著有些哽咽,看似就要哭了。
雲翔心疼的想要上前安慰,被品慧姨娘一把死死拽住,狠狠地掐了一下他,雲翔這才清醒,知道自己待得是什麼地方。
展祖望看了眼身邊的髮妻,實在不能相信剛才雨鳳所說的,“鎮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您可否告知,好讓咱們也明白明白。”
白鎮長這才想起來,這麼長時間,還沒告訴被告到底為了什麼被蕭家告上了祠堂。
白鎮長將手中的狀紙遞給展家族長展承宗,讓他傳閱。展承宗細細看完,又聯想到這幾天桐城介面上的風言風語,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他不發一言的把狀紙遞給展祖望,看來這次展祖望家是踢到鐵板啦。
展祖望看完臉就黑了,人家姑娘不會舍了自己名聲平白無故的誣告你,定是雲飛平日裡胡言亂說,害的夢嫻也跟著受連累。他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狀紙遞給身邊的大太太魏夢嫻。
大太太魏夢嫻哆哆嗦嗦的接過狀紙,一字一字的看著上面寫的,看完之後人就嚇得癱坐在地,嚇得臉色慘白,無語淚流了。
雲翔上前撿起掉落在地的狀紙,拿回去跟品慧兩人一起仔細的看了一遍,然後又交還到鎮長手裡。
雲翔心中不住感嘆,雨鳳這丫頭厲害呀!他要記住了,以後都不能惹她生氣。
品慧姨娘則是對雨鳳這個兒媳婦越看越滿意,越看越喜歡,尤其是她這股子狠辣勁兒。
“雨鳳姑娘,你不能只憑著這一張狀紙就斷定夢嫻就是散播謠言的人,你可還有別的證據?”展祖望本以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