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往天元殿聚集,如今天元殿的實力應付如此大量的妖魔根本如螳臂擋車,師父不知道能否在五日之內趕回,天元殿上下幾百人的身家性命擔在元衡肩上,幾乎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幾日未曾休息,好不容易回寢房安睡一晚,未曾想卻又惹來元清的脾氣?
心裡雖然有些氣悶,但念著元清畢竟是種了合歡蠱,不能讓身子難受了,元衡忍著氣,伸手摸向元清的褲腰。
元清心裡正難過,見元衡竟然又要做那下作事情,氣恨得狠狠甩開元衡摸過來的手,憤憤道:“我又不是什麼煙花館子裡的下作人,憑得你隨意作弄,想摸就摸的?”
元清話雖這樣說著,身體卻是渴望得緊,慾望得不到紓解,又想起這幾天無緣無故被元衡冷落了數日,千般情緒糾結在一起,少不得鬧起小脾氣來,一時間好像倒是忘了二師兄的悲傷來。
元衡被說得一愣,回過神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我好心好意幫你紓解,你倒把我跟那些爛酸嫖客往一塊堆看待?好好好,有本事你就一個人扛著,彆扭扭捏捏地來求我!”
乾脆翻過身去,與元清背對背躺著,賭氣閉眼養神。也許真的是連日勞頓,一下一下心中默數著元清的呼吸聲,元衡也不知不覺睡著了,就這樣一夜無夢直到天亮。
清晨醒來,窗外還有些濛濛的黑暗,畢竟是冬天了,天亮的晚。元衡從小早起練功,已經養成了五更時分起床的習慣,也不賴床,翻身穿上棉袍,準備去練功房練功。
背後嚶嚀一聲,元衡回身看看,只見元清一個翻身將棉被壓在身下,露出僅著褻衣的後背,大大咧咧地晾在空氣中。
爐火經過一晚的燃燒,此時已經有些熄滅了,屋子裡透出一股冬天山間特有的清冷感。
嘆口氣,俯身將被子從元清身下拽出來,輕輕掖好被角。這個師弟總是睡相頑皮,最初幾日同寢,經常睡著睡著就將棉被都踢到地下,元衡幾次被凍醒,下床撿被子,元清倒是睡得安穩香甜。
幾晚的折騰讓元衡對元清有了新的瞭解,發現只有將他按在懷裡,他才能老實睡覺,撐死了半夜猶如小猴抱樹一樣,手腳並用地纏在自己身上,倒是再無踢被的情況發生。
坐在床邊看著元清的睡顏,心裡泛起一絲甜蜜的安逸感,等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元衡連忙整理衣冠,匆匆梳洗一番,看來沒有時間練功了,還是先去書房處理一下要務。
推門出了寢房,抬眼卻看到了元悟愣愣地站在前方不遠處。
這幾日元清一直躲著元悟,昨日言語不明的話,讓元悟心中更是糾結。知道元真子不在天元殿,元悟實在按捺不住思念的心情,決定親自上門堵元清。鑑於前幾次來師父寢院,都被元清提前悄悄溜走,元悟特意早起來到元真子寢房門口等候,打算和元清說個明白,沒想到來到寢房門口,卻看到元衡從裡面走出來,頓時愣在當場。
看到元悟,元衡也是一臉尷尬,不知該說什麼,只能淡淡地點個頭道:“二師弟,你來找清兒?”
這句話說出來,猶如一顆炸雷,說的人和聽的人腦子都有點懵。
對於元悟來說,元衡的話無異於宣告:元衡已經與元清同寢了!
而元衡心裡暗惱,為什麼只要牽扯到元清的事情,自己就總是會犯這種愚蠢不堪的錯誤?明明只想簡單問候消除一些尷尬,可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在挑釁。
元衡深知自己從元悟手裡搶了元清,更知道因為此事元清對自己的恨意非常,心下總是對元悟有著虧欠,但又無法甘心退讓出元清的世界。
兩人就這樣對望著站了良久,半天,元悟僵硬地舉手行禮:“大師兄,我突然想起煉丹房還有急事先告退了!”轉身迅速步出元真子的寢院,元衡看著元悟的背影,久久嘆了口氣。
沒想到,除了師父,元清的身子竟然也被元衡佔了?!
元悟腦中混亂成一片,不可能,不可能的!元清與師父雙修,斷是不能有他人氣息,否則會經脈逆流一定是誤會了,也許元衡只是去看望元清?元悟心中如亂麻糾纏,眼睛裡忍不住的酸澀。
另一個聲音在耳邊說,探望?怎麼可能是探望?傻子都能看出來元衡是一副剛剛起床的樣子,他當晚也是睡在元真子寢房的!是和元清同寢的!
原本和元真子雙修時候,元清還一心一意地念著自己,如今突然說心有所屬?最初以為是搪塞自己,現在想想,難道是元清愛上了大師兄?
無數疑問無數糾結擠壓著元悟的心肺,讓他痛苦得喘不上氣來。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