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握刀的手腕,想要把刀奪下來。
沒等陸雲掙脫,躺在炕上的那傢伙,忽然一個翻身坐了起來,捂著腦袋躥下炕,就往屋外跑。
艹了!
感情這傢伙是裝死!
陸雲瞧在眼裡,眼珠子都紅了,猛一發力把劉寡婦整個推倒在炕上,跳下炕不顧身後劉寡婦的哭喊,提著菜刀就追了出去。”艹你媽的,給老子站住。“陸雲躥出房門的時候,那傢伙已經捂著腦袋出了院門,追出去的時候早跑了沒了影兒,恨恨的罵了一聲,滿肚子的邪火沒處發洩,瞅準院子裡的一棵棗樹,噼裡啪啦的就是一頓猛砍猛剁,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將心中的怒火全數釋放出來。
碗口粗的棗樹被陸雲砍的幾乎攔腰折斷才罷休,把菜刀放回廚房,陸雲沉著小臉進了屋,看到俯在炕上痛苦不止的劉寡婦,撓了撓腦袋,爬上去扳過她的身子道:“嬸,是不是嚇到你了?”
劉寡婦抬起一雙淚眼,看著恢復正常的陸雲,在這一刻彷彿所有的辛酸和委屈,金屬都釋放了出來,抱著陸雲哭的更為傷心了。
“小云,以後不許動不動就拿刀砍人了,你才多大呀,萬一真要弄出啥人命來,你以後可咋辦,你三叔三嬸咋辦?”
劉寡婦哭了半天,終於穩定了情緒,哽咽著對陸雲說道。
陸雲萬分心疼的撫摸著她紅腫的臉頰,心中的怒火又有死灰復燃的跡象,咬牙道:“便宜那雜種了,下次見到他非砍死他不可。”
劉寡婦急道:“嬸沒事,真的沒事,你就聽嬸的勸好不好。”
“他那是強姦,這種人渣子不砍死他難道還留著他去禍害別人?”
陸雲火氣十足,嗓門也提高了八度。
劉寡婦苦笑道:“怪只怪嬸以前不守婦道,怨不得旁人。”
“我不管你以前怎麼樣,現在你是我的,我不容許別人欺負你,看著你受到傷害讓我無動於衷,我做不到。”
陸雲怔怔的看著面前的小傢伙,滿心的酸楚化作了一絲甜蜜,滲透至整個身體,多少年沒有這種被人呵護保護的感覺了,那些臭男人哪個不是想騎在自己身上發洩獸慾,這麼些年從來沒有一個人真正的關心過她,而今面前這個僅僅十幾歲的孩子,卻能為了她提刀砍人,絲毫不顧及後果,心中的感動和暖意頓時如海潮一般蔓延開來,如果有可能的話,她多麼想一直依偎在他的懷裡,享受著被他保護的感覺。
然而一切只不過是幻想而已,從最初的身體上的需求,到現在剪不斷理還亂的莫名情愫,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幻境而已,村裡老人們立下的規矩,註定了她這輩子只能孤老終生。
“嬸,你等一下,我買了些吃的給你拿過來,剛剛放在外面了,我現在就去拿來。”
陸雲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下炕把在小賣部買來的熟食一股腦的拿了過來。
“這是你三嬸讓你買給你家客人吃的吧,你拿回去,嬸自己做飯。”
把大包的熟食放在炕上,陸雲臉上恢復了往日的壞笑:“沒事,我這不是買了兩份麼,看你現在都憔悴成啥樣了,吃點肉好好補補,好幾天沒看見你,可想死我了,等你養的水靈靈的時候,就等著現身讓咱吃個夠吧。”
若是在平時,劉寡婦肯定會和陸雲貧一番,然而經過剛才的事情,心裡卻彷彿堵了一塊大石頭,說不出的難受,苦笑道:“小云,剛剛你都看到了,嬸註定就是這樣的女人,任是自己想改變,在別人眼裡依然只是個千人騎萬人壓的婊子而已。”
陸雲這傢伙惱火的時候,衝動的像殺人魔王,一旦冷靜下來,又變得出奇的安穩,開啟塑膠袋,拿起一塊豬頭肉放進嘴裡,邊吃邊道:“嬸,你就是活的太累,太在意別人的看法了,你要明白咱是為自己而活,不是為了別人說的那些屁話而活,如果都像你這樣整天自己看不起自己,那做人還有什麼勁。最起碼,你現在要為我而活,明白否?”
這道理劉寡婦怎麼會不懂,只是凡事說起來容易,真要付諸行動卻是難上加難啊,比如今天的事情,劉寡婦已經挑明瞭自己不再做皮肉的營生了,卻還是被人誤以為她是在裝,強行要和他發生關係,要不是陸雲恰好趕到,劉寡婦今個就要吧被人強行要了去。
見劉寡婦不說話,陸雲撿了塊大點兒的豬頭肉叼一半在嘴裡,湊到劉寡婦唇邊,含糊不清的道:“嬸,吃一口唄,你吃完我就回去了。”
劉寡婦愣了一下,明白陸雲的心思,臉上終於見了笑容,嘟起嘴咬住了另一半豬頭肉。
兩人相視而笑,各自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