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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志彥,他就跟你姓劉了。你覺得,我們給他取什麼樣的名字,比較好叫?」

☆、正文終 (聽障攻VS雙性受)

(四十七)

叫什麼?雜種要嫌難聽,那就叫多情種還是濫情種如何?我聽見自己頻頻冷哼,手上比劃的動作就像電視上的劍客丟擲信紙,轉瞬間手揮劍舞,削出漫天飛雪!

「不要胡說,都當爸的人了,別老是孩子氣。」見我憤慨至斯,我的傻愛人倒是笑了:「孩子能不能教好,天生的秉性只佔五分。你跟我在一起,一直都很忠誠,難道你身上流的就不是劉家的血統?你還不允許這孩子有成為痴情種的機率了?」

我不看範源進,就顧著瞪住努力吸吮的小東西,盤算著該把郵票貼在他臉上的哪部位,然後將他塞郵筒,寄給量狹善妒的大嫂料理,不,處理。

「就算是親生的,我們也保證不了他的、品、質。」最後那兩字刻意給了重音做強調,含著深濃的戲謔:「我們試試看,從小就以身作則的教育他,讓他習慣以我們的觀念來處理事情,好不好?」

好跟不好都讓你說了,我還能說啥?仰起頭,嘆口氣,我明白我貧瘠的生活除了範源進,早已一無所有,只能忍住潸然落淚的衝動歸順他,將未來的吉凶交給上天去決斷。

次子劉尚誠五歲的時候,生母攜新婚夫婿來訪,我才知道尚誠是我愛人主動找上她,助她脫離黑道的控制,請她生下來送給我們養的,生父確實是我那不成氣候、貪杯又性好漁色的大哥。

她因年幼被騙,誤墮風塵,在未婚媽媽中途之家認識了當前的夫婿。雛妓與社工,國中肄業對大學畢業,欠債貧戶對書香世家,她與他跨越多重的障礙,經過多年的爭取與抗爭,終於能夠修成正果

雖是交淺言深,那天,連我都難免染上這對夫妻的喜悅之情,笑容多到次子當餐膽敢留飯在碗裡,不扒乾淨還耍賴。結果嘛,哼哼,自然是客人走了,他就知道了,要不是他乾爹搶走那隻不求人(抓背的竹撓),我肯定給他好好抓頓癢,抓到他痛哭流涕的討饒!

長子範東振跟次子劉尚誠差三歲,上學後我倆都沒有特別督促,成績倒都不錯,就比小學六年每回月考都拿第一名的我差了些。

西元二零零零年五月,我倆收養了最後一個孩子,也是唯一的女兒---兩歲半的高敏敏。

她是原住民,泰雅族,雙親俱在前一年的九二一南投大地震喪生。我愛人先在電視裡看見她,後又在孤兒院遇見她,直覺她跟他有緣,便循法規申請了領養手續。

邁入二十一世紀,臺灣的產業版塊大洗牌,在政府刻意做多的幫扶下,臺灣的高科技產業變得舉世聞名,我也在這些上市上櫃公司的股票裡挑肥揀瘦的試過幾回身手,雖然學會上網後透過網路認識幾個炒股高手,到目前算起來還是賠了幾百萬,要不是賺夠養老本的基金在二零零九年的年中,我提現七成出來的時機還算及時,我也不可能還有兩千多萬的新臺幣能穩穩妥妥的放在定存裡。

我打下的江山在女博士被大哥的色色手摸得氣走後,差點給那兩個多情種給坐崩了。我跟歡力的老闆再找其他碾米廠合作,申請出新的商標,劉家的販米生意無論國內外,陸續在兩年間被我搶走了五六成。

新商標執行第四年,祖父臥床不起,不能再帶著祖母偷偷跟我約在外面見面了。我與愛人帶著孩子們在上班時間去醫院探望他,祖母跟母親也在病房裡,三個長輩這時對我愛人和顏悅色還談不上,但至少沒有我當初憤而離職時對他的種種不友善了。

母親回劉家,一是被我氣的,一是因為祖母。那時勉為其難的迴歸主母的位置,後來也多虧有她,據說大哥大嫂鬧離婚的期間拖得很長,各種不堪的場面幾乎都出現過,沒有祖母的庇廕與照顧,那兩個天可憐見的孩子大概會比雙親更早崩潰,誤入歧途。

祖父過世了,我在母親的力挺之下,攜家帶眷的回去奔喪。當我不顧旁人的眼光,給我愛人也拿了一套孫子輩的麻衣孝服幫他穿戴,回頭又拿曾孫輩的給兩個兒子穿(那時還沒有小女兒),我看見我愛人的眼裡淚光閃閃,顯得比我更激動。

來,我招手要兒子站到我倆身後,示意他們跟著跪拜,當師公阿做法事的聲音一響起,我一手舉香一手牽住我愛人,雙膝齊平的跪下去。

哭爺爺,我用嘴型提醒他,交握的手給他不得不叫的壓力,害他不得不真的淚奔成兩行。

法事冗長,所幸這時是深秋,不悶熱,身後兩個兒子身強體壯,哭聲洪亮,再加上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