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悔我怎麼一直都沒告訴範源進我真它媽的就討厭大狗!
作家的話:
圖片就是大白熊犬;孃家鄰居前兩年有養;站起來比戰戰還高(其實戰戰沒有很嬌小;有一米六);後來那家裡娶媳婦有了小嬰兒;大狗就送朋友養了;說到那吠聲真是超級的響亮;可以讓人整晚不用睡。。。。。。
(三十五)
據說寵物養久了會像主人,跟哈利不得不處在同個屋子大半個下午,我總算相信這說法確實有幾分道理了。
「大概是右後腿的關節出問題,血統名貴的哈利才會被棄養。當時我剛好去了趟流浪動物之家,看見它覺得很投緣,就把它帶回家了。」哈利趴在主人腳旁,垂頭枕在前肢,好脾氣的任我愛人搓它大頭。
不只一次,這一人一狗露出的表情同步且相似,在主人腿邊跟進跟出的哈利剛剛當小幫手先頂開門扇讓我們進客廳,那貼心勁兒跟它主人一個樣,簡直是動物版的賢慧範特助。
我看它走路走得很好啊?我比,儘量不把身體挪到沙發最遠端,讓它看透我的懼怕有多少。
我愛人笑了笑,把它的大食量、花一筆錢重建右後腿關節,天天找時間陪它散步做復健、離家了央家人繼續照顧哈利的過程大略地交待,正說到他離家後每每打電話回來爸媽都抱怨哈利常常夜哭思主,泰山泰水這時也進門了。
「總經理你好,我是範源進的爸爸啦,很歡迎你來。」曬得很黑、個頭不高、看起來五十出頭的男人滿臉笑意的站到我面伸出手,我連忙站起來與他握手,用力的點頭。
「對啦,很歡迎你來做客。」樸實的女人微微笑著,有些靦腆有點好奇,手上提得大包小包的,範源進站起來想幫忙,馬上被她揮手拂開。
「不用隨我進去,你在這陪人坐就好。」泰水不讓提也不讓跟,說完又對著我不住點頭,將我從頭到腳迅速但仔細的看過一遍,這才轉身走進裡邊去了。
泰山接手泡茶,很客氣的問我爺爺跟爸爸的近況,我愛人充當翻譯,十幾分鍾後我不僅瞭解原來他與我家長輩們算舊識,我家十年前房子翻新找的包工頭就是他,也體認到泰山泡茶比我愛人捨得下血本,一杯50ml而已,我竟然得分五六口才能喝完。
我可是喝慣黑咖啡的人吶,那膨脹到壺蓋快蓋不住的茶葉量泡出來的哪裡是茶,簡直是最純粹的液態兒茶素。
我喝了好幾杯,心想我可能得失眠一晚上了。
泰水進廚房沒多久,水果、小點心、小菜就一盤盤端上來,當她坐在我對面,不停示意不吃動物內臟的我快嚐她滷的那些雞鴨內臟,我愛人不幫我解圍還用拳頭遮著嘴直笑的舉動讓我很無奈,決定回去後要好好跟他算這筆帳。
等我整個人連身家能說的都被問得一清二楚,我愛人的姊妹們也到家了。
有四個?我用眼神問,手指挺出四根。
他還是笑,比出六,我當時就震驚了。
範源進曾說過,他這輩子為了家人都不會變更性別,不僅僅是為了面子問題,還有些別的。
我當時也沒追問,因為我覺得他的官方性別對我們實際相處上的影響並不大,最後兩邊親友知道了能夠接受願意包容也就夠了,直到看見那批沒有到齊的娘子軍團,我總算明白我愛人的顧忌。
回家的這四個,有三個結婚了;生下來的五個第三代,都是女娃。
看哈利頭被二姊的大女兒抱住,身上趴著三姊的女兒,尾巴讓二姊的小女兒拽住,我登時也跟哈利一樣覺得負擔有點大,前途有些渺茫。
難道,我得一輩子跟我愛人當地下情人,連在彼此的家人面前,關係都見不得光?
作家的話:
靈犬雪麗就是大白熊犬喔
(三十六)
愛人的<孃家>是兩棟打通的,左青龍是神明廳,右白虎才是客廳,接近傍晚姊姊們將神明廳的桌子整個塞進神灶下挪出位置,打出兩張圓桌擺上許多高腳圓凳,看來這頓晚餐吃的是團圓飯的規格。
晚歸的兩位妹妹都是大學生,一個在臺北一個在新竹,一道進門時朝我笑著打完招呼就鑽進廚房幫忙洗菜呈盤的打下手,應該也順便跟姊姊們八卦幾下哥哥的上司。
大姊夫二姊夫三姊夫也在用餐前半小時趕到,我從客廳茶几被請到隔壁廳其中一張圓桌的主位上,自始至終都靜靜地坐著聽、默默地被人看,感覺自己挺像木柵動物園的原住民,還是絕不冷門的那種。
哈利與孩子們都在外面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