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大概半個月的時間找到了哥哥的葬地。併為哥哥超度了一下。”孫亭道,“我研究過內地道教的戒律,武當山復真觀應該屬宿土教的分支,按他們的規矩,雲凌子所作所為至多算是打了一個擦邊球。算不上是破戒,更不用像當年李秀一樣被打斷雙腿逐出師門,杖責八十就應該是最重的懲處了,況且,按現在的說法,他的做法算是正當防衛,所以我覺得,他應該還是道門中人,而且,當年復真觀的沈真人認為他鬥法李秀是為復真觀清理門戶,也並沒有責罰他的意思。。。”孫亭話裡話外,好象都在幫著雲凌子開脫。
“這個我明白。。。”張國忠嘆了口氣,“可能他自尊心比較強吧,我不明白,為什麼他要當郎中,在那個年代,如果去看風水或驅鬼邪。以雲凌子的名聲和能耐,應該很輕鬆啊?”
“他封法了。。。”孫亭淡淡道,“那次之後雲凌子便開始封法,未來的二十年內,他只行醫術,不再做法。。。”
時間很快便到了1931年,九一八事變之後,日本侵華戰爭全面爆發,因為武器裝備差距過於巨大以及國民黨上層的保守政策,日本人很快侵佔了中國東北,並開始逐漸向南擴張,此時,丁建邦已經長大成人,在雲凌子的要求下,丁建邦參軍入伍,投身大名鼎鼎的國民黨王耀武部(國民黨第74軍),當了一個文書,雖未涉足前線,但也算為國出力了。
1939年,日本人佔領南昌,1941年8月3號,一輛小轎車停在了雲凌子家門口,後面跟著一輛日本產地太陽牌卡車,一隊日本兵開始大箱小箱的禮品往雲凌子家中搬。還有一個寬袍大袖的日本人進了雲凌子的家,三四個小時後才出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在這位寬袍大袖的日本人離開時,雲凌子竟然滿臉堆笑的將其送出門外,這絕不是雲凌子的作風,一時間,謠言四起,丁郎中賣國投敵的謠言很快在南昌的大街小巷流傳開來。
“哦,我師傅也是這麼說的,賣國。。。”張國忠若有所思,“這其中,好象有蹊蹺啊。。。自尊心如此之強的人,怎麼可能被金銀收買?”
“你別老插嘴!讓人家說完!”老劉頭不耐煩了,此時已近傍晚,老劉頭肚子已經餓了。。。
“張掌教,你有所不知,那個日本人名叫原田幸九郎,是當時日本最有名的巫術師,他這次來找雲凌子,確實想讓雲凌子幫一個大忙,因為全天下,能辦這件事的非雲凌子沒數,但在他的言語中,無意中也透露了一個大秘密,所以雲凌子在與其談話的同時,也作出了一個很危險的決定。。。”
“巫術?”張國忠一皺眉,這種東西是由中國的降術演變過去的,發展到近代,其威力比降術更厲害。施術的方法也更加匪夷所思。“他想幹什麼?莫非想讓雲凌子幫忙暗算國軍將領?”
“此事後不久,至多也就一個月左右,武當山和茅山都放出口風,不承認雲凌子是道教子弟。。。”孫亭並沒直接回答張國忠的問題,“當時馬思甲真人剛剛繼了掌教位,第一件事就是站出來針對雲凌子,不知張掌教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這。。。。。。”張國忠真被孫亭這一問給將住了,“慚愧,對本教先人的事蹟,在下實在知之甚少。馬思甲真人的事蹟,在下全是聽家師口述的,且十分有限,並沒有提及這件事。。。”
“既然這樣,我就暫且繞過這段。先往下說。。。”孫亭面帶微笑,似乎在賣什麼關子,“張掌教不知你對抗日戰爭的歷史瞭解多少?”
“這個。。。還算可以吧。。。”提到抗日戰爭,張國忠又是一腦門子的官司,當年自己上學時學過的課程大部分是以階級教育為主,對史實以及各大戰役的細節描述的相對含糊,而此時這個孫亭,不但對中國近代史瞭如指掌。甚至對茅山教的歷史也比自己這個掌教更瞭解。這讓張國忠著實有點無地自容的感覺。
“中條山戰役,張掌教你瞭解多少?”孫亭微笑著看著張國忠,“如果你瞭解很多,咱們可以繞過這段話題,如果你不是很瞭解,我可以講詳細一點。。。”
“這個。。。”對於中條山戰役這種對日作戰的關鍵性戰役,張國忠的瞭解程度僅侷限於“聽說過”而已,“孫先生,在下很慚愧,麻煩你講詳細一點。。。不過,這和雲凌子以及《蘭亭序》又有什麼關係呢?”張國忠最大的優點的就是謙虛,從不弄不懂裝懂那一套。
“有很大的關係。。。”孫亭長嘆一口氣,“張掌教,你是我見過最謙和的人,我很敬佩你的勇氣與謙卑。”
“哎。。。過獎了。。。”張國忠黑著臉,不知道孫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