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礙手腳了。“在村外的樹林找個地方修整等雨停再說。”雨越下越大,還有點擋視線,如果這時候去村裡打探他們出現在這裡的原因,肯定不利於他們。只靠雨傘,他們身上已經潮溼了,要是再不找乾燥的地方,在這麼個地方感冒了可不是什麼好事。而且小哥說了沒響動,人活著怎麼可能沒有響動,而且村子的雞鳴犬吠也沒有,指不定裡面有什麼東西——
摸了摸自己為了防散了的汪家人來尋仇而一直綁在腿上的大白狗腿,吳邪帶鞘地拔.出來拿在手裡,為了以防萬一。即便是昏暗的村邊小樹林也比那明晃晃的白紙折的村子給他們的感官好。
“走走走!”胖子巴不得離那些紙房子遠點,村子裡的寂靜讓他後背發毛,吳邪沒說的地方,他也能猜到幾分,但也默契地沒說出來。舉起自己剛剛揹著包當做盾牌,把吳邪推到小哥身邊。“胖爺我打頭陣,天真你走中間,小哥墊後哈。”不管是樹林還是村子,胖子都忌憚,他都不放心把才養好傷的吳邪放到頭尾去,走中間最安全,至於小哥,他那武力值,最讓他們放心了。
“嗯。”小哥應了一聲,從腿上.拔.了把匕首在手裡戒備著。因著這次是宴請張海客他們,於是他也就沒背那把稍重的無名刀。至於黑金古刀——大概還在沼裡。
“你個死胖子,走路都打擺子,讓開,我走前面。”吳邪看著胖子的走路飄飄然的樣子,笑罵了他一句,然後把他的包奪過來,讓他走中間,還從小哥那裡拿了把帶鞘的匕首給胖子。
雖然思緒清醒了,但不代表酒精對身體的影響就消失了,他們還真不敢把雪亮的匕首遞給胖子,戳他們是估計戳不到的,小哥手穩得很,傷到他倆的可能性小,但是胖子手滑給他自己開兩刀還是可以的。
“好好好,”拗不過吳邪,胖子退居二線,然後嘖了一聲,“胖爺我下次再也不喝那麼多酒了,誤事啊誤事!”
“記吃不記打,誰信你啊。”吳邪觀察著樹林裡的情況,一邊接著胖子的梗。這是他倆慣用的放鬆情緒的方法,不然壓力過大也不好。“你說是吧,小哥。”
倆人打趣的聲音也不大,勘勘只能三人聽見,小哥微眯了一下眼睛,在倆人背後,嘴角微微帶了點弧度,笑容沒有完全在他俊秀的臉上綻開,但是要是被人瞧見。沒人能否認他此時的柔和。“是。”
“嘿,小哥你咋跟小天真學會了!天真你說我,你咋不說你自己抽菸呢?有幾次感冒嗓子沒好就抽抽抽,然後第二天又去多掛一瓶消炎水......”
“......”“咋,被胖爺我堵得說不上話了是吧?”“屁,看前面,有房子!”
“啥房子啊,紙折的?不稀奇了。”邊說著,胖子探個腦袋出吳邪後背,看見了前面的硃紅大門的瓦房子,房子上掛的不是紙燈籠,而是讓他們倍感親切的村裡的老式燈泡!“這,這個稀奇!”
在這麼個詭異的地方,一個正常的帶院房子的確很稀奇。只是,“這房子,我咋瞧咋像那些電視上的大院啊?天真,你家老宅好像也是這種樣式哈。”
吳邪在躊躇要不要靠近那個大院,畢竟樹林裡還掛著許多的白燈籠,在這種情況下出現的正常房子本也是一種不正常。一邊思考著,吳邪一邊判斷著著房子,“偏向明清的宅院樣式,只是這房子沒多大。”看著也就一百平米。
雨已經很小了,小哥環視了四周風平浪靜的樹林,從隊伍後面走到了前面,仔細聽了聽,“裡面有動靜,注意點。”
走了這麼久,除了這院子有動靜外,世界都過於寂靜,是以不管怎麼說,這個院子都值得他們打探一下。不需多說,其餘倆人都明白小哥的言下之意。
“沒問題。”胖子一手捂著嘴,小聲地回應。然後顛顛地貓著腰,藉著燈籠的光,靠近大院的外圍矮牆。也多虧這磚瓦做的牆,不然他也沒那個膽子隨便靠近。
小哥站在硃紅的大門前,看著光滑的椒圖門環,左手是吳邪在研究地上青石板的痕跡推斷進出的人或者別的東西,右手是胖子都快扒拉到門上,他看著門上的圓釘,小聲的嘶氣,因為他發現這些金色的圓釘,可不是現代的金屬鐵片,而是真的金。
想要湊近的看看,胖子突然覺得後頸的衣領一緊,整個人被小哥往後一拽,就遠離了那門。相同的,還有被拽著肩膀往後一坐的吳邪。
在胖子和吳邪正要發問時,他們看見那門輕輕地面朝他們開啟了——如果沒有小哥拽他們一把,可能剛剛他倆的臉就保不住了。
胖子也顧不得脖子被勒得不舒服,和吳邪一起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