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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上給李博士接風,把高鵬和陳成叫上,這倆天天鬧酒。這回讓他們陪李博士好好喝喝。”

從院長辦公室出來,林參謀剛為###拉開車門,尖稅刺耳的警報聲便響徹全院,消防車、急救車紛紛出動。轉瞬間,天空彷彿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把雜亂的氣氛都吸了進去,只留下窒息的緊張。###還沒反應過來,林參謀就已意識到,是飛機又出問題了!

機場上,消防車、急救車到達指定位置,人們焦灼的目光都緊緊地盯著空中盤旋不定的“天光一號”。高鵬得到指令,手腕翻向一側,殲十排山倒海般地凌空猛進,橫滾動作似驚雷橫空出世。

塔臺裡聚滿了試飛員,團長神情嚴峻地站了起來:“天光一號,再次嘗試開啟起落架。”

高鵬重新開啟按鈕,但前起落架仍只放下一半,就不動了,自檢屏上閃現紅色,“塔臺,起落架好象被什麼東西卡住了!我現在的油不多了,請求迫降!”

塔臺,試飛員們焦急的目光投向團長,團長也十分難辦,跳傘,那就意味著要再摔一架,可供試飛的殲十並不多,摔不起啊!迫降,危險係數太大!萬一失敗,那絕不僅是一架飛機的問題,還要損失一名優秀的飛行員。

“天光一號,命令你跳傘!”

“什麼?”高鵬無法確定是自已不相信耳朵,還是塔臺不相信自已:“塔臺,重複一遍。”

“我再重複一遍,命令你棄機、跳傘!”

“為什麼要跳傘?我有把握迫降!”

“我有辦法!”天上與地下的爭執被本不大的一聲嚇止,隨即,一張精緻的臉映入視野。陳成,試飛團主力試飛員。線條利落的臉頰,薄唇輕抿,身材雖顯單薄,卻不失英挺。因為他是那種能讓年輕姑娘悄然一顧的翩翩美男子,所以嘴角左下邊的黑痣,也常常被戰友們取笑是“美人痣”。他與高鵬是老戰友,同年入伍,同進飛行學院,同進海軍航空兵,又同時被選中調入試飛院,還同是中校軍銜。兩人在一起生活了有八、九年時間,形成了一種少有的默契!

“給我一輛車,讓高鵬把高度降下來,我在下面把起落架想辦法弄下來!”

考慮了片刻,團長又徵求了高鵬意見,然後冷峻的目光直視陳成:“你去準備吧!機靈點!”

“是!”陳成二話沒說,飛奔而去。

團長的目光又追隨著殲十,“天光一號注意你油料,所有動作聽我指揮!”

“明白!”

很快,一輛帶有天窗的綠色吉普飛速駛向跑道盡頭,一個急剎調轉車頭。高鵬也調整好飛機的飛行姿態,一切準備完畢。團長下達指令:“天光一號注意,以中線為準,著落高度!”

得到了指令,車子起動加速,錶盤上的指標很快就突破了100。陳成叮囑開車的中士,油門踩到底不要減速!然後把帽一摘,帶上無線對講器,身手敏捷地鑽出天窗,回頭向殲十張望。高鵬以中線為基準,有力的右手穩穩控制住操縱桿,絲毫不差,緩緩減速……

車子在加速,飛機在減速,兩個極速運動的物體,像是上帝出的一道數學題,反映出時間、速度、距離三者之間關係的同時,也在考驗他們的智慧和勇氣。此刻,高鵬和陳成都十分清楚,隨著對方接近自已,天使和惡魔的腳步也離他們越來越近!緊張的場面,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透不過氣來,連遠處觀戰的###也不禁僵在那裡,生硬地嚥了口唾沫。

陳成深知,首先要避過殲十的進氣口,否則若被吸進去,自已就會像一根鉛筆鑽進了飛快旋轉的鉛筆刀,出來的只有碎屑。只待機頭和進氣口過去,才把頭緩緩伸出車,夠向前起落架。

車子緩緩消失在機頭下方,高鵬已經完全看不見陳成了。飛機下面,冷風嗖嗖地令陳成難以睜眼,上下眼皮,就像被針線給縫住了,百般努力,才只能睜開一條縫;臉上像一把把小刀在扎,刺痛難忍;耳畔如雷鳴般的轟鳴聲,令耳鼓脹痛;頭髮更是被強氣流吹的飛揚起來,凌亂地舞動;可他顧不了那麼許多,掙扎著睜開眼睛,左手抓住天窗,盡力保持身體的平衡,右手一個勁兒地向上夠著起落架,但大扳手離起落架差不多還有一米的距離。陳成放開嗓子,但在雜大嘈雜聲中,很難聽到自已的聲音:“塔臺,讓高鵬再降低些!我碰不到起落架,再降低些!”

“天光一號,再降低一米!再降低一米!”塔臺不敢怠慢。

高鵬雙眼緊盯著儀表,左手輕輕推動油門,而握住操縱桿的右手則緩緩向後拉,飛機的高度又降低了一些!耳畔又傳來指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