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仔細一想,又覺得絕不可能,那到底發生了什麼?
誰也沒有想到,就在編隊撤離反應堆的時候,白雲飛調轉了機頭,“飛豹”朝另一個方向疾馳!戰機貼著###軌面迅捷行走,遠方的陽光窮追不捨,眼前的世界正為他們讓開道路。
導航儀標出的所在位置,令後艙的徐騰面無血色:“雲飛,我們去哪?!我們嚴重偏離航向!”
“去給爺爺報仇!”白雲飛臉色倏沉,一字一頓,語調雖像冰山一般地寒冷,但已無法封凍住裡面蘊藏的強烈情感,堅不可摧的冰山到了瓦解的時候!
沒有商量的餘地,讓徐騰生硬地嚥了口唾沫:“可是我們有紀律啊!況用我們身處腹地,十分危險呀!”他不反對雲飛給爺爺報仇,可不能拿兩個人的生命開玩笑啊!
“你看下面。”
徐騰探望下去,只見戰機下方是一片佔地10萬多平方米的高地,四周有高大圍牆與外界相隔。鬱郁森森的樹林中,挺出一個“開”字形鐵紅色的大架子,大門兩側各豎一座石塔,中間被一條橫穿的小路阻斷為前後兩部分,後院有拜殿、正殿等主建築。在左側大殿外圍,花木掩映,白色的雕花長椅,仲春的溫煦裡泛著淡淡花香,很有點歐洲園林的味道。但是聳峙於花木間的不是藝術雕像,而是小鬼子在歷次侵略戰爭中使用過的兵器:高出人頭的炮彈、高射炮,以及運送兵員和軍需補給的火車車頭等等。
“J…J…J國…鬼社?!”徐騰的舌根發短了,在他們身下就是位於東京市中心、J國政要每年必來參拜而引起中國、韓國等亞洲諸國特別關注的地方。原來一切都在按著雲飛的計劃進行著,為什麼研究衛星圖,為什麼多帶炸彈,就是為這一刻!
此刻,J國鬼社內已有不少人正在參拜。在門口開闊地上,一溜停著幾部模樣呆笨又特別長的宣傳車,車體一律為軍綠色,中心還有印有軍旗圖案:一輪血紅的太陽,十數道慘白尖利的光線。車頂四角聳著大喇叭釋放著噪音,車身上貼著“J國不是侵略國家”、“反對謝罪”之類的標語。
巨大的戰機轟鳴打斷了正在參拜和準備參拜的人,抬頭仰望天空,刺眼的陽光什麼也看不見,但聲音像被透過了放大器,越來越大,突然,一架“飛豹”就像桀驁不馴的靈魂從繭殼中蛻出昇華,就像凝結髮黑的傷口處迸發而出的鮮紅血液,在他們面前沖天而起!
震撼!全身僵直而又麻木,瞪著兩眼呆了……
“準備鐳射炸彈!”白雲飛命令。
“什……什麼?”徐騰還在愣神。
“鐳射炸彈!”
“哦……不!不行,我們不能攻擊民用設施!這是紀律!紀律!”
“這話不要對我說,你去對‘南京萬人坑的白骨’說吧!鐳射炸彈,快!!!”
“不,真的不行……”
“沒有炸彈,我還有機炮,但是你要不開鐳射制導,會後悔一輩子的!!!”
“該死!該死!”徐騰罵自已沒用,又被白雲飛玩了;罵自已如果今天放棄,真的無法面對那些死難的先輩;罵這個堅難的抉擇……
“混蛋!我是被你害慘了!”手指撥動了似有千斤阻力的開關,顯示屏上的“十字”瞄準星對準J國鬼社。
“嘀……”攻擊提示音在白雲飛的耳畔響起,此刻的J國鬼社,就像伏在白雲飛眼底下一個萎靡的俘虜,企圖得到不可能得到的饒恕,然而,十字準星已出現在目標的中心,但是,緊盯目標的雙眼卻一下變暗了,裹挾著暗流和漩渦,將自己無可救藥地吸噬進去……
南京的砍頭比賽;
東北的細菌試驗;
廣州城下傷重不起的爺爺;
稻田裡躲避追殺的奶奶和小姑;
戰後一名又一名的J國首相前來參拜;
自已懂事那天立下的誓言:長大了去東京,殺鬼子!
長大後不如願而壓抑的心與現實社會的中、J兩國世世代代友好……
眼睛突然閃爍了一下,又變得漆黑一片,又過了片刻,雙眸終於亮了起來,像殘陽燃著了山林蔓草,燒起不可遏抑的怒火:“爺爺安息吧!雲飛為您報仇了!”聲音像悶雷一樣滾動,震動著整個東京城。
滿腔怨恨像開啟的閘門一樣傾瀉而出,排山倒海,摧枯拉朽!
一道無形的光束像魔鬼的利刃直刺J國人的“精神之柱”,將裡面千辛萬苦招來的魂魄驚散!機腹下一道眩目的白光,炸彈撕裂空氣,拖著氣團加速,發出尖厲的聲響,那是主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