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遲時,那時快,沒等石原撤離,裝滿油的副油箱像千金墜一般,結結實實地砸在F15座艙和機背上。只聽“當!當!當!”三聲,三架戰機機頭相互碰撞,糾纏在一起,導致產生不規則氣流,同時下墜,“楓之舞”和石原一帶杆,兩架F15離開殲十。
“哦,我的天!”陳成不可思意地發出驚歎。他在想,白雲飛這個傢伙,真是什麼都敢做,不過幸好的油箱沒有爆炸。
殲十機頭衝下栽下去,嶽徵覺得全身血液都注入了心裡,煎熬得忍不住。“嶽徵拉起!嶽徵拉起!拉起!”陳成和楊淼大聲提醒著他,嶽徵勉強控制住飛機,殲十停止下墜。嶽證的身體已不適合再繼續飛行,在楊淼和李可的護送下,返航了。
天空中又回到了二對二。
難題被解,“楓之舞”頓時來了精神:“跟他們玩玩。”
石原則怒道:“該死的傢伙,我要好好教訓他們!”
白雲飛射人心魄的目光也鎖定了目標,“飛豹”如惡虎撲食一般撲向F15。四架戰機混戰一處。
殲十對F15,陳成雙眉緊鎖,也許是因為緊張,也許是受到剛才的影響,思維僵硬,動作遲緩;石原則是一臉獰笑,收放自如;戰局也跟著兩人的心態不同,發生轉變,F15佔據主動,咬住殲十。
飛豹對F15,白雲飛受戰機效能的侷限性,也被“楓之舞”咬住,非常被動。而糟糕的是,本來就不舒服的身體,此刻就像要崩潰一般的難受,腦子裡像是有個鉛球,來回逛蕩,陣陣發暈;高G機動和快速旋轉,則更讓他目眩。
陳成擺動操縱桿,殲十忽左忽右大幅度扭動。在石原眼中,殲十像一隻受驚的麋鹿,左閃右躲,不禁咧開大嘴,露出一臉壞笑。
白雲飛忍受痛處,一次又一次咬著牙挺著高壓帶來的不適,將“飛豹”猛地拉起,做躍升爬高,接著急轉彎。可“楓之舞”也非等閒之輩,技高一招佔據了高度優勢,再次咬住了他。
“雲飛,2號戰術。我在前面。”陳成見單打獨鬥吃虧,便想用戰術,改變局面。
“陳成在10點鐘位置。”徐騰提醒著。
“明白。”白雲飛向左壓桿,跟了上去。
殲十停止搖擺,飛豹則以最快的速度貼了上去,“楓之舞”和石原也緊追不放,四架戰機的飛行軌跡竟在短時間內形成了一條直線(近似),且相互追逐。
就在殲十被鎖的一剎那,陳成突然拾起機頭,戰機大角度爬升,越過垂直狀態,呈倒飛,接著一個橫滾,恢復到了平飛。陳成的“殷麥曼”機動,擺脫尾追的石原,重新獲得高度,並抄到“楓之舞”尾後,反守為攻。
精彩的一幕,使陳成和白雲飛在瞬間變被動為主動。
可這種優勢,白雲飛僅保持了不到三秒鐘,前面的石原猛開加力。F15急速上升右轉,雖然白雲飛也開加力試圖追上石原,可不爭氣的“飛豹”,還是讓他眼睜睜看著目標逃出攻擊範圍,轉眼間“飛豹”被甩得無影無蹤。
“混蛋!他在哪?”
“他到了我們六點鐘方位。”徐騰話音未落,“笛!笛!笛!”警報聲驟然響起。
“混蛋!混蛋!混蛋!”白雲飛還從來沒有這麼窩囊,不顧一切地叫罵著。
此刻,在“龍城”號的雷明聽到白雲飛的叫罵,便知情況不妙,看來遇到了真正的對手。為保險起見,雷明立即派出一架電子戰飛機、並親自上預警機,準備臨場指揮。兩架飛機升空後,由四架全副武裝的殲十護航,趕往X空域。
這時,“飛豹”的警報器停止了吼叫。
“怎麼回事?”白雲飛不解地問。
“目標放棄六點鐘位置!轉向090!哦,他去追擊陳成了!”徐騰的話,像一把利劍穿刺了白雲飛的耳膜。他抬眼張望,果然,另一方向的天空中,兩架F15正在夾擊陳成。“混蛋!可惡!”這是白雲飛受到的最大侮辱,這要比被擊落更加痛苦!就彷彿在昏迷中,被鑽心的痛刺醒,然後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陰冷潮溼的地下室,痛苦與矛盾正在瘋狂的擠壓與撕扯著。在追求完美的白雲飛眼中,自已身體不適,戰機效能有限,都不是理由。
不屑於我作戰!為什麼會這樣?白雲飛腦海中片片斷斷的回憶驀地聚攏起來,湊成了一幅幅鮮明的畫面:
Adrianne:咱們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個怪物;
高鵬:怎麼就你可以駕機接女朋友……你不要太霸道了吧;
範長城:對你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