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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生氣

國都茸安,位於雲荒正中,自然也是雲荒最繁華的城池。藍嫵踏進南門,便對上城中最寬的永安大街,兩側閭里規整,遠遠眺望,還能看到最高處皇宮的輪廓。

也許是處在大陸最西,與其他大陸隔海相望,此處金髮碧眼的異族人士比比皆是,藍嫵混在裡面,竟也不是特別顯眼。

她新奇地轉過頭,本想和身邊的季泠月分享心情,卻對上她冷漠的表情,頓時閉上嘴,又把自己想說的話嚥了下去。

明明是她非要結契,怎麼現如今真在床上叫了一聲主人,就不高興成這樣了。

都要六十歲的人了,氣性還這麼大。

藍嫵實在搞不懂她的心思,又覺得自己已經退讓太多,倔脾氣一上來,也不想主動示好了。

季泠月一言不發地走在前面,踏進一座看起來還算氣派的客棧,放下兩塊靈石:“要一件客房。”

打盹的小二驀地驚醒,臉上剛掛上笑,就瞟見了櫃檯上的石頭,吃了一驚:“啊,原來,原來是仙師啊……”他猶豫了下,小心翼翼道:“兩位仙師,這個……這種東西,我們是用不了的,最好,還是用銀子……”

季泠月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往身上摸了摸,過了一會兒,就停下動作,皺起眉頭。

時隔多年,她竟然再次體會到了囊中羞澀的感覺。

思索了一會兒,她轉頭看向藍嫵,藍嫵一怔,沒好氣道:“看我做什麼,我也沒銀子。”

季泠月挑了一下眉:“誰說你沒有?”

藍嫵:……

她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季泠月勾起唇,把她推到角落,設下結界後,從儲物戒指裡掏出了一把沙蘭。

藍嫵驀地瞪大眼睛,警覺道:“你幹嘛?”

“你說呢?”見她想跑,季泠月蹙起眉,低斥道:“不準動。”

藍嫵頓時僵住,嚇得花容失色,只能眼睜睜看著季泠月把沙蘭懟到她臉上。

這麼做時,女人還將另一隻手伸到她下巴底下接著,沒一會兒,幾顆又大又圓的珍珠就掉了下來。

藍嫵又氣又惱,卻違抗不了季泠月的命令,被她堵在牆角老老實實掉眼淚,哭了沒一會兒,她的眼眶就變得紅彤彤的,臉蛋也浮起薄粉,看起來可憐極了。

季泠月饒有興致地盯著她掉眼淚,甚至還把沙蘭湊得更近了,藍嫵感覺自己都要瞎了,眼皮子一眨,啪嗒啪嗒落下更多珍珠:“行了!夠了!”

季泠月也知道不能欺負太狠,順從地收回沙蘭,給她一張帕子:“擦擦。”

藍嫵連忙把眼淚擦掉,眨了眨眼,卻依舊覺得酸澀難忍,她忍不住抬高聲音,兇道:“季泠月!”

哪知抬起頭,眼前卻空無一人,只有不遠處一個漸漸走遠的背影,藍嫵默了下,深吸了一口氣,胡亂將帕子塞進懷裡,氣沖沖跟了上去。

季泠月順利在一家首飾鋪子把手裡的珍珠賣了出去,鋪子老闆連聲驚歎她的珍珠成色好,明裡暗裡打聽珍珠的來路,季泠月餘光瞥了眼環著雙臂冷臉站在門外的人,道:“自己養的。”

說完,她不顧老闆挽留,帶著藍嫵離開。

藍嫵和她隔了幾丈遠,怨氣幾乎要凝成實質,要不是有無形的契約拽著,只怕她早就要拍拍屁股走人。季泠月不著痕跡地瞟她幾眼,正猶豫著要不要給雙方一個臺階下,前方的人群便分出一條道路,從其中魚貫而出幾個身穿甲衣的兵士,不偏不倚擋在她面前。

她停下腳步,詢問道:“諸位有事嗎?”

為首的中年男人打量她幾眼,抱拳道:“敢問閣下可是季仙師?”

季泠月蹙起眉:“你認得我?”

“那就對了,”男人爽朗一笑,伸手道:“國師有請,還請季仙師隨我們入宮一趟。”

“國師?”

他嗯了一聲,補充道:“國師說,您正在找他,不是嗎?”

季泠月怔了下:“你們的國師,是陸子期?”

“不,是陸先生的弟子,袁縝。”

走去皇宮的路上,季泠月從這些人口中大致瞭解了雲荒如今的狀況。

據說這個皇帝蕭衍,是個難得的痴情種子,多年來只有髮妻皇后陪伴左右,兩人膝下也只有一個女兒,他對這個女兒極其疼愛,甚至力排眾議,修改了唯有皇子才能繼承皇位的律法,自那以後,安寧公主蕭清玉,便成了雲荒名副其實的儲君。

一家叄口如同普通百姓一樣過著美滿幸福的生活,可惜兩個月前,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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