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認了個乾妹妹?”
熊妖盯著季泠月看了一會兒,面色逐漸緩和:“你的妹妹倒挺多。”
夭竹掩唇輕笑,嬌滴滴道:“熊大哥說的什麼話,她們喜歡我,非要認我當姐姐,又不是我的錯,是不是啊,小月?”
季泠月被她晃了晃,僵硬地露出一個笑,順從道:“是啊。”
忍辱負重說完這兩個字後,她下意識看向藍嫵,卻發現女人環著雙臂站在一邊,一副事不關己看熱鬧的模樣。
明明說好要幫她的!
季泠月皺起眉,不滿地飛她一個眼刀,藍嫵一怔,似乎終於反應過來,連忙堆起一個笑容,繞到夭竹另一邊:“是啊,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小月幾乎夜不能寐,整日吵著要見夭竹姐姐,所以我才帶她來找你呢。”
夭竹笑得花枝亂顫:“是嗎?”
她轉頭望著滿目震驚的季泠月,毫不客氣地揪起她的臉頰肉,愉悅道:“小月妹妹,原來你這麼想念我啊。”
季泠月眨了眨眼,勉強擠出一個笑:“也沒有那麼想。”
“哎呦,這時候倒跟我裝矜持了,”夭竹挑了下她的下巴,攬著她往身後的帳子走:“正好今晚空閒,我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好好交流交流,你說是不是?”
見她們兩個鑽入營帳,藍嫵尷尬地對熊妖笑了下,便也匆匆跟了進去。推開簾子,溫暖的燭光如流水般鋪灑到臉上,藍嫵下意識抬頭,發現幾步遠的地方,季泠月正反手扭住夭竹的胳膊,氣惱道:“你差不多得了!”
夭竹痛呼一聲:“鬆手鬆手!你這人怎麼一點不懂得知恩圖報,剛才要不是我幫你,你們就被麻煩纏上了。”
季泠月冷笑:“誰是人?”
“你不是人是什麼?”夭竹掙脫不掉,不知被她捏住哪個穴位,整條手臂都麻麻的:“藍嫵,你還不管管?!”
藍嫵回過神,下意識道:“阿月……”
季泠月猛地回頭瞪她一眼,惡聲惡氣道:“別跟我說話!”
“……”藍嫵頓時定在原地,茫然道:“嗯?”
“嗯?”季泠月抬高聲音,更生氣了:“你,你比她還過分,”她終於大發慈悲地放開夭竹,噔噔噔走到藍嫵身邊,氣急敗壞道:“你就是條喜歡騙人的壞魚!”
藍嫵怔了下,看了眼她兇巴巴的臉,又緩緩抬眸,注視著她腦袋上壓平的貓耳,終於忍不住噗嗤一笑。
“你還笑得出來?”季泠月大吃一驚,正要繼續譴責,就被她親暱地挼了下腦袋:“你怎麼這麼可愛?”
委屈的控訴登時噎在嗓子裡,女人似乎沒反應過來,仍大睜著眼睛,呆呆瞪著藍嫵。
“別生氣了,”藍嫵揉了揉她被夭竹捏紅的臉頰,柔聲道:“你就當是賠禮道歉,讓她出口氣高興一下,之前那件事就過去了,還是說,你真準備讓她罵你一頓啊?”
季泠月還沒說話,夭竹的聲音就從前面傳了過來:“哎,我聽得見。”
藍嫵失笑,幫她把凌亂的長髮理好,又哄了幾句,才牽著走到夭竹身邊:“好久不見啊,夭竹。”
“久嗎?”夭竹一邊甩著自己發麻的手,一邊漫不經心道:“幾天前不剛見了?”
藍嫵尷尬一笑:“那時見得匆忙,話都沒說上幾句,怎麼能算見面呢?”
“確實匆忙,”夭竹狐疑地打量她一會兒,忍不住問道:“所以沒了鮫珠,你到底是怎麼活的?”
“這個……一時半會兒還真說不清楚,”藍嫵嘆了口氣,認真道:“不過,我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請你幫忙。”
夭竹挑起眉,坐到了自己的藤椅裡,懶洋洋翹起二郎腿:“都膽大包天地跑來這裡找我了,看來確實很重要,說吧,什麼事?”
“我想請你給妖王帶一句話。”
夭竹一愣:“妖王?帶話?”
“是。”
夭竹蹙起眉,沒好氣道:“你以為我是什麼身份,想見妖王就能見到嗎?”
藍嫵遲疑道:“你那妹妹,不是什麼司主嗎?”
“還司主呢,”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她忍不住就坐直身體:“你們當年鬧得那麼大,鬧完後又拍拍屁股走人,後果都由她來承擔了,阿棠已經不是司主了,她如今和我一樣,只是個普通的妖族,見不著妖王。”
聽到這話,藍嫵不禁愧疚起來:“原來如此,真是抱歉。”
“算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夭竹擺擺手,重又躺了回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