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嫵,藍嫵……”
她小聲喚著,從下面爬了上來,將手上溼黏的液體曖昧地蹭到了藍嫵臉上,又低下頭,用沾滿同樣液體的唇瓣吻住她的唇,吞下女人還急促的喘息。
藍嫵眯起眼,乖順地含著她遞進來的舌尖,頭腦昏沉之時,又感覺那隻涼絲絲的手在往下滑。她悶哼一聲,終於逮住她不老實的爪子,仰起脖子顫聲道:“夠,夠了……”
季泠月眨了下眼:“我……”
“知道你想我。”藍嫵忍無可忍,伸手捏住她的臉頰,揪出一小塊肉:“不要又裝可憐。”
季泠月訕訕閉上嘴,眼巴巴看著她。
藍嫵漸漸平復呼吸,對上她這眼神,忍不住又要心軟,但回想起方才被翻來覆去折騰的事,立馬強硬起來:“這樣看我也沒用。”
季泠月被揪著臉,含糊不清道:“可是,想要……”
“剛才還沒要夠嗎?”
她搖搖頭,抓著藍嫵另一隻手,按到自己胸口:“要我。”
掌心似乎被什麼小東西硌著,石子粒一般,藍嫵微微收攏五指,對方便傳來柔媚的呻吟,狹長的眼睛也饜足地眯了起來。
她抿了抿唇,終於鬆開揪著季泠月臉頰的手,捏著她的腰調轉方向,將她壓在床榻上,她吃吃笑了起來,勾著藍嫵的脖子往下拉,被堵住嘴唇後,很快就軟了下來。
親吻時,女人總喜歡發出一些嗯嗯嗚嗚的聲音,跟撒嬌的小動物一般,藍嫵輕輕咬了下她的舌尖,發覺她唇齒間還殘餘著濃郁的酒香,忍不住問:“什麼時候學會喝酒的?”
“你睡著的這些年。”她追著藍嫵又親了兩下,呢喃道:“剛開始,總是喝一點就醉了……但是喝醉後就能看見你,每次我都以為你是真的,可一靠近,你就不見了……”
季泠月喘了一口氣,繼續說:“後來越喝越多,不知道哪一天,就忽然醉不了了。”
藍嫵默了下,指尖蹭過她泛紅的眼角,低語道:“你總知道怎麼讓我心疼。”
季泠月彎起眼睛:“你心疼得話,會好好肏我嗎?”
藍嫵一驚,臉龐迅速漫上一層熱意:“你,你在這兒都學了什麼啊,知知知不知羞?”
季泠月倒笑得更歡:“我在這兒確實學了一件事,”她抱著藍嫵,把她的腦袋按到了自己胸口,啞聲道:“那就是,及時行樂。”
夜色漸深,不知不覺中,周遭溫度也降了下來,長樂濱燈火漸次熄滅,吃飽喝足的眾魔走出樓閣,商量著在此住一晚,明早返回炎境。
一魔問道:“這樣的話,月主大人明日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站在中間的黃衣女子怔了一下:“何出此言,她為何不和我們一起回去?”
旁邊的青主杵了她一把:“你忘了?她剛才可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小情魔跑了,現在估計正在溫柔鄉快活呢。”
眾魔一時沉默,片刻後,一個聲音道:“月主莫不是一見鍾情?可那魔根本沒有臉,月主是怎麼找到地方下嘴的?”
這個詭異的問題問住了在場的所有魔,無言的寂靜過後,黃衣女子乾咳一聲,道:“那是月主自己的私事,你們再這般背後議論,小心她聽到後砍了你們的腦袋,都趕緊去休息,明日一早就回炎境,再進一次不歸墟。”
“那月主……”
“不必叫她。”
一聲令下,眾魔紛紛變為無形的黑霧,向四面八方的洞穴飛去,女人下意識抬起眸,朝著峭壁之頂看了眼,轉過身,百思不得其解地離開了。
不久,在峭壁之頂開鑿出的一面石窗上,忽地出現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那隻手緊緊捏著窗稜,似乎極是用力,連淺青色的筋絡都浮了出來。
“嗯……”
跪在床上的雙腿抖得厲害,埋在其間的右手卻依舊上下聳動著,不斷有水液從指縫溢位,噗嗤灑在身前的石壁上。季泠月的肩膀微微聳動,不知不覺中,身體已經完全趴在窗子上,酡紅的臉蛋被冷風一吹,稍稍降溫,吐出的氣息卻仍是灼熱,不時鑽出放縱的呻吟。
藍嫵從背後緊緊貼著她,空閒的手捏住她的下頜,溫柔地吻住她的唇。
眼前是幾乎觸手可及的圓月,不經意往下一瞥,卻是寒風呼嘯的漆黑深淵,藍嫵怔了下,忽然發現趴在這裡交歡,和露天也差不了多少。
在床邊開了這麼大的視窗,卻沒有能夠閉合的窗扇,若有人飛上來,一眼就能看到她們在做什麼。
她低頭親吻季泠月的脖頸,含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