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訊息後,季泠月便簡單收拾揹包,匆匆離開了圖書館。
那輛熟悉的車就停在校門外,她加快腳步,有些雀躍地開啟副駕的車門,剛要喚藍嫵的名字,就對上了一張意想不到的臉。
那張臉的主人把墨鏡往下按了按,似笑非笑地瞧她:“Suprise。”
她沉默了下,面無表情地抬起頭,看向坐在駕駛座的女人。
如此寒冷的天氣,藍鳶卻依舊穿著並不算厚實的大衣,大衣下的毛衣領子則一直簇擁到白皙纖長的脖頸上,她蹙著眉,指尖無意識地點著方向盤,神情不悅地與耳機另一邊的人通話。
季泠月將視線移向後座,終於看到了她想見的人。
藍嫵腦袋上仍頂著不久前出席活動染的褐色長髮,她睡得毫無防備,窈窕纖細的身體被大號的羽絨服包裹著,整個人都陷到了皮質座椅裡,看起來小小一團。
季泠月關上副駕駛的車門,轉身爬上了後座。
姬婞扭過頭,扒著座椅問:“聽說你最近又招桃花了,男的女的?”
“謠言。”
“哦?可我怎麼聽說這傢伙連夜給你打電話,一哭二鬧三上吊,還差點推掉工作跑回來找你呢。”
“誤會。”
姬婞嘖了一聲:“你的嘴是金子做的嗎,超過兩個字要收費?”
季泠月幫藍嫵壓好衣裳,終於不冷不熱地瞧她一眼:“和你沒話聊。”
姬婞挑了挑眉,笑眯眯道:“不會吧,你還生氣呢?我不就和藍嫵演了一對情侶嗎?又不是真的?怎麼那麼……哎呦!”
她捂住腦袋,驚愕地看著板著臉的藍鳶:“姐姐?”
藍鳶不客氣道:“小聲點,藍嫵正睡著呢,別把她吵醒了。”
姬婞抿了抿唇,委屈道:“你就只關心她。”
“我怎麼就只關心她了?”
姬婞登時來了精神:“就上個月,她殺青你親自到場送了花,我殺青你就只派了助理送花。”
藍鳶耐心解釋:“藍嫵殺青時我剛好在劇組附近,你殺青時我在國外出差,當時我不就告訴你了?”
“你就是偏心。”
藍鳶有些頭疼地嘆了一口氣,努力把一碗水端平:“下次,下次我多送你一束好不好?”
“你會親自到場嗎?”
“當然。”
車輛緩緩啟動,前面兩個人的聲音也刻意壓低,一對上藍鳶,姬婞就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連聲音都變得異常的甜,季泠月實在聽不下去,索性掀開羽絨服一角,小心翼翼鑽了進去。
外面的聲音陡然變得模糊起來,淡淡的馨香鑽入鼻中,是她最為熟悉的氣味,季泠月心神鬆懈,輕輕嘆出一口氣,微涼的手指探到女人腰側,隔著衣服抱住她。
這時,一隻手輕輕揉了下她的腦袋,季泠月一怔,抬起眼,發現方才還睡得昏沉的女人半眯著眼,倦懶地瞧著她。
她心頭一喜,張開嘴正要喚她,藍嫵就將食指豎到唇前,另一隻手卻攬著她的腰,將她拉到了懷裡。
距離陡然縮短,季泠月慌亂眨了眨眼,回神時,才發現兩人鼻尖幾乎對著鼻尖,溫暖的氣息充斥在昏暗狹小的空間裡,耳邊也只能聽到輕緩的呼吸聲。
藍嫵彎起眼睛,親暱地吻了下她的唇角:“最近學習怎麼樣?”
“還好。”說完,季泠月小聲道:“你怎麼和楚阿姨一樣,總是先問我的學習。”
“嗯……”藍嫵輕笑一聲,懶洋洋道:“不然要問什麼?”
季泠月不答,反問道:“姬婞說你一哭二鬧三上吊,真的假的?”
“你覺得呢,我這麼成熟的人,會做那種……”說到一半,她對上季泠月清亮的眼睛,忽然福至心靈,轉了個彎:“當然了,知道有人給你遞情書後,我傷心的不得了,哭完了一整包紙呢。”
季泠月:“哪兒有這麼誇張?”
雖然知道藍嫵是在逗她,她還是眉開眼笑,放鬆身體趴到了女人肩上:“你這次會在家裡待久一點嗎?”
“嗯。”
“不會耽誤工作嗎?”
“我都安排好了。”
說著,藍嫵輕輕撫了下她凌亂的額髮,溫聲道:“這次會陪你一起過年的。”
今晚是跨年夜,離家最近的超市裡也搞起了促銷活動,藍月邀推著購物車,目光從貨架兩邊移過,蠢蠢欲動。
“不準拿。”
走在前面的楚春寒頭都沒回,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