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李逍遙的事情。
李逍遙的身份,註定讓他的事情,成為朝堂今天的頭號大事。
呂道塵德高望重,緩緩說:“諸位都說說吧,關於李副軍主的事情,我們京都該怎麼處理。”
“我北涼一脈,沒有過隕落副軍主的先例,不論是誰,膽敢手染我北涼副軍主的鮮血,我北境百萬兒郎,勢必與之不死不休!”
鎮撫司的司空燕南天,也是小憨憨的親哥哥。
一向是個悶油瓶的燕南天,冷冽一句話讓朝堂寂靜無聲。
事關北涼軍。
誰敢輕言?
殊不知,如今是北涼的時代。
京都新晉的幾尊巨頭,無一例外都是北涼諸子。
眼下,兩大相國迴避這件事。
皇甫無雙和姬小涼他們不在殿堂,任憑呂道塵他們討論。兵主聶謙剛正不阿,緩緩道:“北涼軍的規矩再大,也不能大過國法!”
“聶兵主,我北涼軍從未說過北涼的規矩大過國法!”
燕南天一句話頂了過去,繼而拔刀,嚇了眾人一跳,以為燕南天要砍了聶謙。
結果燕南天冷喝:“國法如天,不可侵犯!”
一本正經的話,關鍵他手裡還拿著刀。
頓時,殿堂群臣全部都被噁心壞了。
大家都知道,北涼的人,沒一個好東西。
燕南天就是在警告眾人,接下來說話都給他小心一點。
聶謙如同吃了蒼蠅一樣噁心,氣的臉色鐵青,愣是無法反駁。
燕南天說的話,沒有一點毛病!
國法如天,神聖不可侵犯。
關鍵這貨拎著刀,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形同警告。
呂道塵嘆氣說:“李逍遙身為北涼副軍主,不分緣由,直接在會場大開殺戒,刀斬萬名參會者,這件事壓不住,必將傳遍天下,我們京都得作出一個交代。”
“一刀斬了萬名無辜武者,罪太大了!”下方一名總督無奈說了句。
晉省總督姚千裕認真道:“李副軍主,論罪當誅!”
“數十萬武者為證,親眼看到李逍遙犯下大錯,而且沒有緣由,事情明明白白,根本不需要太長時間審理,直接就能定罪!”
又一位總督說了實話。
殿堂一尊老閣老,閉目養神,緩緩說:“李逍遙所犯之錯,罪無可赦,必須以死罪給天下武者一個交代,告訴所有人,觸犯國法,死罪,不可赦!”
“若是徇私,今後天下武者人人效仿,各地特別行動組根本無法管控。”
“這件事影響力太大,根本無法拖延,除了處死李逍遙,別無選擇。”
一連兩位總督,發表了他們的看法。
在場的人,要麼不說話。
要麼開口的,全部都要李逍遙死。
可是殿堂門口,傳來渾厚聲音道:“鎮國殿下,到!”
唰!
殿堂寂靜無聲。
無一人說話。
剛剛說話的總督,全部臉色瞬間煞白,臉頰冷汗直流。
一位身穿鎮國黑龍衣的少年,踏足殿堂中。
群臣俯首,齊齊彎腰道:“我等見過鎮國王!”
“我北涼副軍主李逍遙,今天犯下大錯,竟敢無視國法,出手一刀殺了萬名武者,我認為,其罪應該夷他三族,呂閣老,你覺得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