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事情皆有因,李書生也意識到,這些人不會平白找上他。
寧北站在寧滄瀾身邊:“這是我父親!”
一句話讓李書生瞪大眼睛,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他現在彷彿明白了一切!
李書生失聲:“你是寧北?”
突然的詢問,讓寧北眼中浮現冷光。
一股詭異的氣氛浮現。
寧北自幼心智聰慧,現在長大,怕是心智如妖!
李書生彷彿很震驚,難以相信寧北敢回汴京。
露出這份神色,難免不讓寧北聯想到,他李書生知道寧家當年的內爭,更知道寧北當年的處境。
要知道寧家三位當家人,當年對寧北這一脈人,可是趕盡殺絕的態度。
可寧滄瀾和秦蕙蘭還活著。
寧滄瀾離開寧家,找不到工作,為了生計只能被迫在當校清潔工,這背後若是沒有寧家的打壓,誰會信!
以寧家的權勢,有人從中作梗,安排李書生盯住寧滄瀾也不是難事。
李書生當上汴大副校長,對普通人是不敢想的事情,對寧家而言,不算難事!
李書生冷汗直流,低著頭一聲不吭。
寧滄瀾也不傻,早些年就察覺到李書生是寧家安排的人。
他低沉說:“北兒,回家吧!”
寧北微微點頭,隻字不提李書生這些年怎麼欺辱自己父親的。
因為當著寧滄瀾的面這樣問,無疑是刺痛一個父親的心,再次將一位父親的尊嚴踩在腳下!
寧北又怎麼捨得傷到父親的心!
他們一家三口,看似要離去。
李書生鬆了口氣。
下一刻,寧北轉身,單薄身軀釋放一股威壓!
這股威壓駭人而又恐怖!
寧北單薄身體,布衣無風自揚,氣勢當中有一股驚天殺氣,比呂歸一的殺氣還有銳利,比張中原的狂放氣勢還要霸道!
當這股氣勢爆發,周圍楓樹齊刷刷後仰。
氣壓百草,勢鎮萬人!
這才是真正的寧北王啊!
“跪下!”
寧北轉身薄唇微動。
聲浪滾滾,宛如平地炸響驚雷。
所有人耳膜生疼,千名黑衣禁衛齊刷刷單膝下跪,低頭戰刀插入地面。
四大指揮使,包括傲骨錚錚的呂歸一,持劍單膝下跪。
西陵侯郭白楓他們內心,只信服當今天下一人,那就是寧北!
炸雷聲針對只有一人,那就是李書生。
恐怖威壓席捲而去,如大山一樣壓在李書生雙肩上。
嘭!
他膝蓋瞬間跪地,石板爆碎,深深陷入下面泥土中。
鮮血蔓延,還有白森森大腿骨刺穿膝蓋。
氣勢如山,唯有寧北王!
李書生淒厲慘叫聲響徹汴大:“啊,我的腿!”
他的慘叫,讓周圍保安毛骨悚然,都驚呆了。
這布衣年輕人好狠,好可怕的手腕,外放的氣息在無形中而傷人。
李書生敢辱寧滄瀾,寧北便敢屠了他三族。
可今日,母親秦蕙蘭說不準打架,寧北便沒出手。
但不可能輕饒李書生!
寧北隻字不提寧滄瀾下跪的事情,可氣勢外放,卻讓李書生長跪地面,雙腿怕是永久廢了。
寧北再度轉身,氣勢內斂,推著輪椅離去,留下一句話。
“長跪十日,期未滿,敢起身,送他上路!”
寧北步伐沉穩,推著輪椅逐漸遠去。
慕臣擦了把冷汗,盛怒之下的寧北王,誰不怕?
傲氣凌天如呂歸一,都跪了!
張中原帶人緊急離去,沒在汴大多留,至於李書生的事情,交給汴京組蕭遠山善後。
寧北一家三口來到汴京城最大的貧民窟,位處西邊老城區。
八十年代殘舊的樓房,汙水管道早就超期,坑窪地面聚集著黑色汙水,惡臭撲鼻。
這環境居住的多是農民工,還有進城務工的雜亂工人。
秦蕙蘭柔聲笑著:“北兒,你想吃啥,讓你爸給你買菜,今晚媽給你做飯!”
“媽,今晚咱們回寧家吃飯!”寧北輕聲說。
寧滄瀾身形一滯,秦蕙蘭苦澀說:“北兒,都過去這麼多年,算了!”
“媽媽,十三年前雨夜中那晚,我們母